「潘伯伯,你說錯了,我老婆是姿晴。」應智元趕緊登清,惹來眾人發出一陣笑聲。
「潘爺爺,我可不想呀!」
「你這臭小子,是存心來氣我的。」
「爺爺,你別氣了。」潘森羿趕緊安撫自己爺爺,他怎麼會看不出來應家的人是故意來鬧場。「采佟就算是他的女朋友,只要她還沒答應嫁給他,我就有機會。」
「爺爺相信你絕不會輸給這個臭小子。」
「潘爺爺,我們要不要來打個賭?」
「楚奧,你不可以對潘爺爺這麼沒禮貌。」何姿晴虛假的說。
「媽,我哪有對潘爺爺不禮貌。」應楚奧喊冤,
「你要打什麼賭?」
「我和森羿來個比賽。」
「比賽?」潘森羿猜不出他葫蘆里在賣什麼藥。「你想比什麼?」
「我們兩個都很喜歡采佟,也都想和她結婚,既然想娶她,就該了解她。」
「然後呢?」
「我們一個星期後分別送她三樣禮物,要能感動她,到時不管她被誰感動,輸的那個人都得無條件的退出,並祝福對方。」他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有信心。」
「那是當然的,因為我了解她。」應楚奧放在桌子下的手,緊緊的握住裴采佟的手。
「好,我接受這個挑戰。」
「裴伯伯,請你替我們做個見證人。」應楚奧轉向裴德俊說。
「采佟,你等著,我一定會替你們辦個很浪漫的婚禮。」潘士東一副好像她已經要嫁給自己孫子一樣。
「楚奧,你可不能讓我和你媽以後沒臉去見你爺爺呀!」應智元故意警告著他。
「爸,你放心,虎父無犬子,我怎麼可能會輸給曾是爺爺手下敗將的孫子。」應楚奧不怕死的又補上一句。
「你這兔崽子,你爺爺太早死,來不及教育你嗎?’,潘士東快被他的話給氣死,當年輸給好友已經是他一輩子的恥辱,現在又讓他孫子拿來消遣。
「潘爺爺,你別生氣,楚奧不是這個意思。」裴采佟會被應楚奧給嚇死。
「小娃兒,你放心,爺爺絕不會讓你的一生被這種人給糟蹋了。」
「潘爺爺,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智元,我看我們干脆等楚奧和采佟訂完婚再回美國好了。」何姿晴對兒子可是有百分之兩百的信心。
「智元的娘婦呀,我看是你們干脆等參加完森羿和采佟的訂婚典禮再回美國才對。」潘土東馬上更正。
裴德俊和章喬芬只見兩家人你來我往的展開一場唇槍舌劍,感到緊張不已,一句話也插不上。
原來他們的女兒這麼多人要呀!
「森羿,你想到要送什麼東西給采佟了嗎?」潘士東比孫子還要急,好像要娶老婆的人是他。
「沒有。」
「這怎麼行,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
「爺爺,你以前是怎麼輸給應楚奧的爺爺?」
「還不是那個渾小子要詐,要不然我才不會輸。」潘士東一想到那件事就有氣,一輩子都得為此被取笑為手下敗將,這口氣他實在很難咽得下去。
如果這次森羿又輸了,以後他死了,到地下遇到,不又被人給笑死了?
一想到這里,他就睡不著覺。
「他是怎麼要詐法?」
「他趁著我當兵時,直接到她家里去求婚,等我知道時,他們已經結婚了,就算我要逃兵阻止也來不及。」他們兩人雖然同年,誰叫他倒霉的當了三年兵,心上人就這麼給搶走了。
「是這樣呀!」
「所以我才氣,勝之不武。」
「所以說他爺爺是從她女乃女乃的家人下手了。」
「森羿,我看你明天就去買一顆大一點的鑽戒,電視上的廣告不是常說‘鑽石恆久遠,一顆永留傳’嗎?每一個女孩子都會喜歡鑽石,她一定會被你感動。」潘士東天真的想著。
「采佟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她並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
「沒有一個女孩子會不喜歡鑽石。」
「爺爺,你放心,我知道該送她什麼了。」
「什麼?」
「到時你就知道了。」潘森羿信心滿滿的笑了笑。
裴采佟從沒感到這麼窘、這麼難堪,她不認為被兩個優秀男人同時追求是一種榮耀。
相反地,她只感到忐忑不安。
這一切對潘森羿十分不公平,因為這是一場未比賽,就勝負已定的比賽。
然而無奈自己阻止不了,若不用這種方法,潘爺爺絕對不會死心。因此她也只能任由一切繼續發展下去。
裴采佟先是望向應楚奧,看著他一臉的自信滿滿,然後又看向潘森羿,眼里是濃濃的歉意。
這筆情債,她是欠定了!
「好了,你要送采佟的禮物是什麼,可以拿出來了吧?」潘士東沒什麼耐心的催促著,他迫不及待的想看應家人輸了之後的表情。
突然之間,應楚奧一把拉住裴采佟的手,當著眾人的面吻上她的唇,溫柔的吮吻。
最後在一片驚呼聲、臭罵聲以及叫好聲中,眷戀不舍的結束這一吻。
然後他笑笑的對著大家說︰「以吻封緘,這是我送采佟的第一份禮物。」
「你這根本是吃采佟豆腐,怎麼算數!」潘士東馬上抗議。
潘森羿見了應楚奧送的第一樣禮物,就已經了解這一次的比賽他輸了。
「又沒規定禮物一定要有形。」應楚奧只是笑笑的說。「森羿,你要送什麼禮物來感動采佟?」
「森羿,拿出來,不用怕他。」潘士東鼓勵著孫子。
其他的人皆屏息以待,好奇他到底要送什麼禮物給裴采佟。
潘森羿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戒指盒,走到她的面前,打開盒蓋,一顆光彩奪目、炫耀亮眼的鑽石戒指在眾人的面前射出萬丈光芒。
「采佟,這只戒指是我媽媽希望我送給我未來的太太,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戴上它。」
「森羿,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它的價值不在于本身的價格,而是我的誠意。」也拉起她的手,將戒指放在她的手上。「我不會要求你現在就戴上它,只希望有一天,你會拿著戒指要我替你戴上。」
在場的每一個人皆因他的這一席話深受感動。
包括應楚奧,他心想,他們兩人現在若不是情敵,撇開兩家人兩代的交情,他們也會成為好朋友。
潘森羿接著拿出第二樣禮物,是他專程從巴黎訂制空運來台的白紗禮服;第三樣禮物則是兩張前往義大利的機票。
「送你這三樣禮物,只想告訴你,只要你點頭,我們隨時都可以結婚。」
裴采佟看著手上的戒指和機票,及一襲穿在假模特兒身上的婚紗禮服,說不被感動是騙人的。
她從未告訴過他,她希望以後度蜜月的地方是水都威尼斯,而他竟然能夠發現。
她的眼眶噙著熱淚,緊咬著下唇,「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值不值得,由我來認定。」潘森羿只是輕輕擁抱了她一下便放開她。「楚奧,看樣子采佟已經被我感動了。」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其實別說采佟被他感動,連他都被他給感動。
「廢話那麼多,還不趕快把其他兩樣禮物拿出來。」潘士東催促著他。
應楚奧只是淡淡的笑笑,然後走到一旁,拿出一朵紅色玫瑰花。「這是我送你的第二樣禮物。」
「你真這麼窮嗎?才買這一朵!」潘士東消遣著他。「早知道我就借點錢給你。」
應楚奧仍是淡笑不語,一點也不生氣,然後他走到一旁,提著一個東西過來。
「這是什麼?」
「你把布拉開看看,就知道了。」
裴采佟依言將布拉開,赫然驚見里頭是那只熟悉的小狽,她驚喜的將狗兒抱起來。「楚奧,它不是已經被送去流浪動物之家了嗎?」這是那只差點被顧岑踩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