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賢夫 第17頁

「安兒,發生什麼事了嗎?」徐安浦看著唯一的妹妹哭得這麼傷心,心中萬般不舍。

「這個沒教養的女人動手打我。」徐安兒指著易席若說。;

「你再說一句我沒教養的話,我保證一定會撕爛你的嘴。」

「你們看看,我才說這麼一句,她就說要撕爛我的嘴。」徐安兒仰頭看著風亞樵。「亞樵哥,我被欺負了,你一定要替我討回公道。」

「你別害怕,席若只是說氣話而已。」他先安撫完徐安兒,再對著易席若說︰「席若,你快跟安兒道歉。」

「如果我不道歉,你們想怎麼樣?」她環視了他們一眼,三個男人一個女人,仿佛只有她是孤單的,與他們完全格格不人。」

「哥,公司里怎麼會有這麼蠻橫無理的人,你怎麼會讓這種女人進公司工作?」徐安兒對徐安浦不滿的說。

「易小姐不是公司的員工,她是亞樵的朋友。「徐安浦不想在說她是亞樵的女朋友,只怕會更刺激到被嬌寵慣了的安兒。

「亞樵哥,你交朋友怎麼會沒有選擇,連這種沒教養的女人你也交。」徐安兒仗著有三個大男人護住她,更加的得寸進尺,一句句指責對方沒教養的話又月兌口而出。

易席若氣得理智全失,沖過去伸出手就要撕爛徐安兒這一張沒有口德的嘴。

然而她根本還沒有動手的機會,就被風亞樵給擋了下來。還看見徐安兒的眼神里流露出她能對她怎麼樣的眼神。

「席若,夠了,你不對在先,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風亞樵忍不住皺著眉頭,他從不知道易席若的脾氣會倔強到這種地步。

「安兒,你也少說兩句。」徐安浦將妹妹從風正樵的懷里拉出來,他太了解這個妹妹的個性,整件事從頭到尾錯的人或許根本就是安兒。

「你是我哥哥,怎麼連你也不幫我。」

「好了,大家都別再說了,亞樵、安浦你們先進去繼續討論,等一下就要開會,我先送席若回去。」陳克強走到易席若的旁邊。「我先送你回去。」

易席若的眼楮始終沒有一刻離開風亞樵,她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神,然而愈看愈心寒。

「風亞樵,我該謝謝你給我上了一課,讓我認清什麼叫情,原來這就是愛情。」丟下這句話之後,她頭也不回直接往樓梯沖去,甚至連等電梯的時間都不想等。

風亞樵想追上去問清楚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卻被徐安兒緊緊的拉住。

陳克強看著這一幕只能不停的搖頭,他們三個從大學時就已經是好朋友了,那時的安兒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但從安兒一見到風亞樵時一雙眼就只跟著他轉,長大後眼中更只有風亞樵這一個人,對他強烈的愛意和佔有欲任何人都看得出來。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亞樵從頭到尾只將她當成妹妹一樣的在疼愛,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

如果風亞樵對徐安兒有一點點的意思,也就不會有今天易席若的存在。

「亞樵你別擔心,我去追席若,有什麼事等你回去再說。」

陳克強說完,片刻不敢耽擱的追了下去。

風亞樵瞥一眼拉著他手的徐安兒,見她眼神中帶著勝利的笑容,心想或許他錯了,這整件事錯的井不是席若,而是安兒。

席若在離去之前說的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謝謝他給她上了一課,讓她認清什麼叫情,原來這就是愛情、

風亞樵愈想愈擔心,只希望好友能順利的追上席若,別讓她做出任何的事。

陳克強才追到大馬路上,就看見最觸目驚心的一幕,隨之而起的是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快得連讓他叫出口的時間都沒有,邱看見易席若倒臥在一片血泊之中,臉色蒼白如紙,毫無意識的躺在馬路中央。

他沖上前一看,被不停從她身體流出來的血嚇住了。

他冷靜的趕緊先打了通電話叫救護車,再打給風亞樵。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風亞樵和徐安浦兄妹全都沖到大馬路上。

風亞樵排開人群,擠了進去,他已經不在乎現場是否有他的歌迷或是報章雜志的記者,也不在乎明天的報上頭條新聞會如何報導。

他此刻的一顆心全系在昏迷不醒的易席若身上。

罷剛還在和人吵得面紅耳赤,才多久的時間,她卻毫無生意的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風亞樵的心疼痛不已,更加的自責,他剛剛實在不該那麼凶她,他該相信她的。

「克強,怎麼會這樣?」風亞樵忍不住地問。

「亞樵對不起,我慢了一步,我追出來時剛好驚見這一幕。」陳克強心中充滿著歉疚。

風亞樵緊緊將易席若抱在懷中,卻讓徐安浦給阻止了。

「她不知道傷在哪里,你別這麼抱她。」

而一旁的徐安兒早已被嚇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救護車已趕至,在醫護人員將易席若送上車後,風亞樵執意的跟著坐上救護車。

一路上他緊緊握住她縴細的小手,心中不停的祈禱著她絕球不能有事,否則只怕他是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

風亞樵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自責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直到穿著手術服的醫生走了出來,他才站起來急忙迎過去,擔心的問︰「醫生,她的情況現在怎麼了?」

「還好只是一些皮外傷,不過也縫了幾十針,這幾天她會很痛,你們就盡量安撫她的情緒。」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她?」

「等一下會有人送她回病房,你們就可以去看她。」醫生說完後就離開。

「還好她沒事。」陳克強終于放下一顆心,否則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向亞樵交代。

「亞樵,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徐安浦說。

「克強、安浦你們先回去吧!我留下來陪她就行了。」

「也好,安浦你先回公司,我回去拿套干淨的衣服來讓亞樵換。」他那一身干涸的血跡,實在不怎麼好聞。

「克強,謝謝你。」

待陳克強和徐安浦離開醫院之後,易席若也被推出手術室,推回病房。

風亞樵請護士幫她安排了一間空氣好一點的單人病房,費用再貴他也不在乎,他只希望她能快點好。

被推出手術室後的易席若已經清醒,身體不斷傳來的痛楚讓她很想哭。

然而當她見到風亞樵,卻又倔強的將眼淚逼了回去,不願自己在他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不願自己像徐安兒一樣,只會利用眼淚博取他的同情。

易席若緊閉著眼楮,不願多看他一眼。

回到病房後,風亞樵從她緊皺的眉頭上看得出她的痛楚。她身體痛上一分,他的心也跟著痛上一分。

「席若,你很痛是嗎?我讓護士來給你打針止痛針好嗎?」

她仍舊緊閉著眼,不願回答他的話,也不願多看他一眼。

風正樵知道她還在為剛剛的事怪他,他也無話可說。然而當時的情況實在不能說席若一點錯都沒有,畢竟動手打人就是不列的行為,就算她再有理也不行——。

「我知迫你還在怪我,怪我不該不相信你,但是剛剛那種情況你讓我怎麼幫你說話。你動手打了人,就算你有理也不對。」

易席若听他的話愈听心愈冷,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站在她這一邊,還從頭到尾都將徐安兒緊緊的摟在懷里,這叫她情何以堪?

還說什麼她可以要求他不準多看別的女人一眼,當著她的面他都可以摟著別的女人了,全都是屁話一堆。

原來愛情也只是一堆的屁。

「席若……」

易席若不想再听他說任何的話,忍著身體上的痛,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再將被子拉起來蒙住頭,嚴然一副他多說什麼也無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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