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一點贏得過徐安兒,她才是男人想要的女人。
她的心好痛好痛,也好恨好恨,恨他的欺騙,恨自己的痴傻。
「外婆,表姊,我出去一下。」
「席若,你還好吧?」範依子擔心的問。
「表姊,你不用擔心,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她這個樣子叫沒事,才怪!
「表姊,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香港時我們就已經分手了,他想和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可是‧」
「我和同學已經約好要一起去看電影,我快遲到了。」易席若奔回房間,拿了個小背包又出來。「外婆,我出去了,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別玩太晚,早點回來。」老女乃女乃交代著。
「我知道。」易席若丟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家,這個時候她只需要獨自一個人舌忝低自己的傷口。
「女乃女乃,您放心讓席若一個人出去嗎?她說跟同學有約了看電影,根本是胡說的。」範依予仍是不放心。現在才早上九點鐘,哪有這麼早去看電影。
「你以為女乃女乃老糊涂了,當然知道她是騙我們的。」
「那您還讓她一個人出去。」
「她的心情現在一定很亂,讓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可是——」
「你放心,這對席若來說是一個成長的機會,況且我根本不相信報紙上寫的是真的。」老女乃女乃笑著說︰「報紙上寫的八卦要可以相信,狗和貓都可以結婚了。」
「女乃女乃,您這是什麼比喻?」
「總之,席若那孩子很聰明,她會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老女乃女乃站起來,回房間去了。
整個客廳里,只留下範依于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繼續看著報上的新聞。
不過話又說回來,風亞樵和這個徐安兒抱在一起,感覺還是一挺登對的!
席若真的可以贏得過徐安兒嗎?
第十章
易席若的個性變得不再那麼開朗活潑,臉上也不再時時有笑容。一場愛情真的可以讓人成長,然而她卻是因為失戀而逼得她成長。
這一段時間,她一個人冷靜下來,想想自己竟為了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和風亞樵吵架,甚至還因而分手,真的是很笨。是她親手將風亞樵推向徐安兒身邊,但就算徐安兒真的是風亞樵的女朋友又怎麼樣,只要他們還沒結婚,她就有機會。
包何況風亞樵還曾親口說過愛她的,不是嗎?她該相信他!
易席若現在後悔得不得了,但是後悔又能怎麼樣,是她先將話講得那麼絕的,現在她哪還有臉去找他。就算她去找他,他也未必肯再理她。
都這麼久了,他如果不再生她的氣,早該來看她,至少也該打通電話給她。
算了吧!別再自作多情了,他的身邊不是已經有一個徐安兒了嗎?哪還會再記得她!
易席若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陣子她做過最多的事就是咳聲嘆氣。
「第三十三聲。」
突然一個聲音從她背後傳出來,嚇得她猛然回頭一看。「你們想嚇死人嗎?」她們三個什麼時候跟在她後面,她怎麼都沒有發現?
「從教室出來我們三個就跟在你後面,我們才在奇怪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我們。」高水惠對她的失常感到不解,不管她們怎麼逼問,她就是不肯講。
「永惠,你說什麼第三十三聲?」沈培琳不解的問。
「笨,就是席若的嘆息聲,從出教室到現在總共嘆了三十三聲。」郭幼君解釋的說。
「你們三個無不無聊。」易席若說完又轉過去,繼續往前走。
她們三人跟了上去,四個人一同並肩而行。
「席若,你知不知道風亞樵在台灣的演唱會下個月就要開唱了?」郭幼君問道。這幾天報紙幾乎都有關風亞樵演唱會和他將退出演藝圈的消息。演唱會的票也將在下墾期開始發售,因為這場在台灣唯一的一場演唱會,將是他最後一場版別演唱會,所以演唱會的票,一票難求。
「你告訴我做什麼?你是他的歌迷,我又不是。」易席若故意說得自己和風亞樵一點關系也沒有。
「怎麼沒關系,你都和他拍過廣告,這支廣告還是風亞樵的首支廣告,他的處女作就這麼給了你,你怎麼能說一點關系也沒有。」沈培琳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這支廣告時也嚇了一大跳,後來打電話給郭幼君,才知道原來易席若跑去香港,還當了風亞樵的助理,並且和他拍了廣告。
在廣告的最後一幕,風亞樵親吻易席若的那一幕,不知羨煞了多少女人。
這一段時間,易席若就像失蹤一樣,讓人找不到,開學之後,不論她們三個怎麼逼問,她就是什麼都不說。
「我說沒關系就沒關系,你們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才肯放過我?」易席若的語氣中充滿著哀求。
「席若,你到底是怎麼了?」高永惠關心的倒不是風亞樵的事。「你從開學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臉上不再有笑容,每天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讓人看了真替你擔心。」
「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沒事。」她和風亞樵都已經分手了,況且他們這一段情從開始到結束,短暫得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就算告訴她們,她們或許還會笑她傻,是她一相情願,那又何必多說。
「你這個樣子還叫沒事!」郭幼君一向神經比較大條,不太懂得察言觀色。
「幼君,席若說沒事就是沒事。」沈培琳有時會被郭幼君的粗神經給氣死,她看不出席若不想多談嗎?
「可是——」
沈培琳在她還來不及再開口之前及時捂住她的嘴巴。
「我們四個好久沒一起去看電影了,等會我們就去吃飯然後再去看電影,你們說怎麼樣?」高永惠提議著。
「好呀,反正沒事。」沈培琳第一個附和。
「贊成。」郭幼君也舉雙手贊成。
「你們去看好了,我想回家休息。」易席若不是想掃她們的興,而是她真的提不起興來。「我先走了,拜拜。」一走出校門便看到一輛公車停下來,她趕緊向她們揮揮手,上了公車。
沈培琳在易席若上了公車之後,才對郭幼君說︰「你真是超沒神經,難道看不出席若一副失戀的樣子嗎?」
「從沒見過她談戀愛,哪來的失戀?」郭幼君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大聲的叫了出來。「啊……難道是……」
斑永惠和沈培琳同時點點頭,對她的後知後覺感到無奈。
「這怎麼可能?」郭幼君傻傻的問。
「為什麼不可能。」兩個人一起丟下這句話後,也走向公車站牌,郭幼君恢復過來後,快步的跟了上去。
***
「我回來了。」
坐在客廳里,一如往常只有外婆和最早下班的範依予……
「今天怎麼比較晚?」老女乃女乃關心的問。
「我去書局買了本書。」易席若撒了點小謊,其實她是跑去書局看雜志,找看看是否有關于風亞樵演唱會的售票消息。
「買了什麼書?」範依予問。
「買……」她根本沒買,叫她怎麼說?「我本來是要買,可是後來沒找到。」
「是這樣的呀!」範依予在心里偷笑。「啊,對了,今天有你的信,是從香港寄來的。」她特別注意她的表情。
「信,信在哪里?」易席若馬上開口問,香港寄來的,會不會是風亞樵寄給她的?
「只是一封信就能讓你緊張成這個樣子,你不是已經和他分手了嗎?既然這樣,就連信都不要看了。」
「表姊……」
「依予,你就別逗她了,你看她緊張成這個樣子。」老女乃女乃忍住笑意。
「好吧,我上樓去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