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管訓 第11頁

只是她不懂男人的劣根性,這樣小小的掙扎,反而勾起了高辰旭身體里好不容易壓下的一把火,他鬼迷心竅的用手蓋住了她的眼。

她不禁有些慌亂的喊道︰「你這是做什麼——」

她的問話被封鎖在有些冰涼的唇里,他的唇貼住她的,感受著她不染胭脂的柔女敕櫻唇,她剛剛抿了一口酒的唇瓣上,似乎還帶著獨屬于青梅的酸甜酒氣,讓他忍不住舌忝了她的唇,似乎想感受著那酒殘留的氣味。

被蓋住雙眼的朱隻兒,感官變得特別敏感,在他突如其來的舌忝弄下,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檀口也不由自主的張開輕呼,卻因為這一絲的松懈,他的唇舌就這麼長驅而入,在她一聲嚶嚀之中,由得他在口中沖撞掠奪。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開了遮住她雙眼的手,他偶爾霸道的深吻,偶爾低啄淺吻,總在她還沒回過神的時候,一次次的勾引她隨著他沉浸在他克制過後的里。

屋外,白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落下,窸窸窣窣的聲響在落地後成了一地的悄然無聲,襯得屋子里微熱的喘息更加清晰。

情方濃,落雪也凍不了那逐漸升溫的曖昧火花。

第4章(1)

二子和黑子各拿著一把掃帚在院子里掃雪,免得堆雪擋了幾個儲酒和釀酒屋子外頭的路。

「我說這幾天,咱家大姑娘好像不大對啊!」黑子一邊掃著地,一邊嘟噥著。

「哪不對了?」二子繼續掃著地,連看也沒看他,敷衍的問道。

「就是和那高家三郎有些不對勁,你沒瞧出來嗎?這幾天高家三郎一過來,大姑娘就馬上找了理由跑了,看都不多看他一眼。」黑子說著這幾天來的觀察,然後又補充道︰「說到怪,那高家三郎也挺怪的,往常大姑娘要是沒個眼色給他,他就氣得跳腳,這幾日倒好,大姑娘越給他鬼臉子瞧,他反倒越樂,唉!你說他該不會撞了腦子了,腦子壞了?」

二子板著臉,想起那天不小心瞧見的一幕,心里就忍不住想嘆氣。

哪里是人家腦子壞了,是這個黑大個沒長心眼,自家的大姑娘,不知怎地又讓那高家三郎給盯上了,也就黑子這傻的沒瞧出來,大姑娘哪里能不閃著那高家三郎,那人只要一見到大姑娘,馬上就變成像頭雙眼冒著青光的狼,恨不得把大姑娘當肉骨頭給啃了,要換成他,他也想跑。

包別說那日瞧見的那一幕,大姑娘的裙腰結都被弄亂了,然後高家三郎還笑得一臉傻樣的跟在大姑娘後頭從儲酒屋里出來,就是兩人沒怎麼了,那也肯定沒個清白的好事,只是他和黑子就兩個小伙計,老爺又還沒回來,就是想說也沒地方說去。

二子不說話,黑子也沒了趣,只得把精神放在掃雪上頭,一時之間除了掃帚的聲音,院子里安安靜靜的。

等一院子的雪都掃得快差不多了,忽然高辰旭從院子外頭跑了進來,還不小心踩散了剛剛才掃成堆的雪堆,一時間院子里全都是他的聲音——

「隻兒,快來瞧瞧我帶了什麼來!」

黑子沒好氣的丟了掃帚,大聲嚷嚷著,「高少爺,您在找我家大姑娘前,先看看我們倆吧,沒瞧見剛掃好的雪都讓您一腳給踩散了啊!」

斑辰旭往常一听這話就得發火,但是今兒個他看著那被踏散的雪堆,模了模鼻子,反常的馬上道歉,「是我不對,勞兩個小扮再重掃一回,等等我和你們家大姑娘從外頭回來,帶點下酒的東西給兩位!」說完,又作了個揖,就匆匆忙忙的跑進釀酒的屋子里。

黑子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才愣愣的轉頭看著二子問道︰「他這是怎麼了?難不成真的撞壞腦子了?」

二子瞧著他那囂張的行止實在不怎麼順眼,但是又不能把實話說出來,就怕黑子這嘴巴把不住門,胡亂說了出去,到時候若是又鬧了一次像上回拜堂那樣的笑話,豈不是真的要逼死自家大姑娘了?所以他只是瞪了黑子一眼,氣憤的拿著掃帚大力的揮著。「你腦子才壞了!還不趕緊掃著,要不等會兒大姑娘要出去弄了滿鞋子的雪可怎麼好!」

黑子模模頭,不知道他在氣些什麼,只得小聲的嘟噥著,「這一個個的是怎麼了,怎麼脾氣突然都變得這麼古怪,難不成一個兩個的都撞壞了腦子不成?」

朱隻兒站在釀酒房里,就是關著門,也能听見高辰旭在外頭說話的聲音,臉色一紅,恨不得趕緊找個洞把自己給埋藏起來,也不用看著他那惡胚子在她眼前晃蕩。

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那日兩個人說著吵著,她以為自己是在進行正經的人生勸說,應該是像心靈雞湯一樣,充滿了正能量的勸導,怎麼最後就變成那不要臉的色胚對她……

她認真的檢討過自己,每一句話都重新擬碎了想,確定自己沒有任何的勾引成分在,然後肯定了不是她的錯,而是那個色胚子不知道怎麼精蟲上腦了,才會忽然對她下手。

而且這人沒有半點羞恥心,接下來幾天,就像沒事人一樣老是往她身邊湊,一開始她還想著那日不過是個意外,既然他要當做沒事,那她一個現代人也就照做就行了,不過就是一個吻嘛,在現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她想錯了,某天就在她把最後一壇子酒給封了口時,人都還沒站直,他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死死盯著她不說,頭還越來越低,嚇得她整個人都木了,以為他又要做些什麼,下意識的揮手打了他一巴掌,兩人才從那詭異的氣氛里月兌身。

而這些天來,這樣奇怪曖昧的時候越來越多,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拿這種情況怎麼辦才好,更苦惱的是,她壓根不知道情況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朱隻兒對于他總是情緒改變得太快而苦惱著,以前他突然變了性子鬧冷戰是這樣,現在他又突然變得有些無賴熱情,也讓她覺得無從招架。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還算是有點分寸,而且這幾日做活也認真多了,對于釀酒品酒也更主動學習,不再偷偷的小聲抱怨。

前日還突然說有一些好想法,想要好好的賣出這些酒,讓更多能夠欣賞的人品嘗,沒想到今兒個就這麼大呼小叫的,也不知道是在鬧騰什麼。

斑辰旭可不知道朱隻兒正苦惱著他突然改了性子的事兒,手里拿了一個盒子,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人都還沒進屋,就迫不及待的大喊,「快來瞧瞧!這就是我說的好法子!」

朱隻兒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心里也有幾分好奇,接過他手中的盒子,慢慢打開來,一見到盒子里的事物,也忍不住瞪大了眼。

看著她沒有遮掩的反應,他更加得意,從盒子里取出兩個訂做的酒壇,擺在桌上,興高采烈的說道︰「瞧!這是為了青霜雪特別訂做的壇子,另外這個是正準備要出酒的燒刀子的壇子。青霜雪的壇子為了應和酒名,還在上頭題了小詩兩句,正是「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梅俗了人」,說的是詩,喝的又是梅子釀的好酒,酒如詩,詩如酒,那些文人騷客,肯定愛得不行!」

她看著湖水綠的壇身,上頭墨汁細筆草題了兩句詩,又有幾筆深綠點出了青梅,看起來比朱家酒坊的燒土壇子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眼里除了贊賞,也有幾分驚喜。

斑辰旭見狀,笑意更深,又挎著一旁那看起來黑壓壓的陶壇子,上頭蓋了紅布,又用粗草繩扎著瓶口,肚圓寬口,看起來豪邁中又多了幾分別致,上頭用有些發黑的朱紅寫上了兩句詩,「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狂草一筆呵成,粗獷留白,讓人未飲酒就明白這瓶內的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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