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怪奴婢 第15頁

嬌潤甜美的身子,緩緩融入另一股滾燙的悸動,陌生的疼痛很快就被更強烈的快感抹去;單純無邪的心思,在浮啊沉沉、天旋地轉中系到他身上,即使捉模不到任何可以形容此時此刻的字眼,也只願追隨他飛翔、墜落、漂浮、沉淪。

「穆、穆鷹……穆鷹……」

她檀口微啟,逸出喉嚨的除了酥軟的嬌喘、吟哦之外,便僅有這個在渾沌的腦海中盤旋的名。

糖,融化在火熱的纏綿里,甜蜜地沁入彼此的心魂。

不月兌她的衣服,穆鷹的目的仍是達到了。

漠鷹堡位于關外瀚北城,此城不隸屬于中原朝廷或化外之國,為商旅南來北往的重要據點。漠鷹堡于城中佔地之廣,大小牧場輩千余頃,就算策馬走上一天一夜也繞不完。

這會兒,兩道一高大、一嬌小的身影,徒步來到某座牧場的柵欄外。

朔風襲來,將嬌小人兒頸邊的雪狐氅衣衣帶吹散,也吹得氅衣下的粉色衫裙飄飄蕩蕩。身形高大的男子一察覺,立刻動手將衣帶重新系妥,也發現妻子氅衣下的小手似乎從今晨起床後就不離頸項。

「你的頸子怎麼了?」

「不捧著的話,會掉下來。」她抬頭回答,連此舉都很小心。

他看不出有何特異之處。「什麼東西掉下來?」

「從恩的腦袋呀!昨夜穆鷹一直咬從恩的脖子,如果從恩放手,腦袋不就會掉下來?」腦海出現小腦袋滾地的畫面,秦從恩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穆鷹忍住滿腔笑意,佯裝正色道︰「我也咬了你的肩頭、你的手和你的身子,都沒斷不是嗎?頭不會掉,你放開試試。」

好像是喔?秦從恩想了想,小心翼翼嘗試放開小手,頭顱仍好好地待在原位,沒有分家,她喜孜孜地轉動頸項。

「咦,真的耶!」穆鷹沒有騙她!

穆鷹在看見女敕脖子上布滿他吮咂的吻痕時,一雙黑眸濃烈了幾分,大手撫過他的杰作,揉入只為她的溫柔。「疼嗎?」

「不疼。」秦從恩咧嘴笑道。她以為放開手會很痛呢,結果一點事都沒有!

一匹毛鬃黑得發亮的健碩黑駒,似乎是察覺主人的到來,奔至柵欄邊輕快地揚蹄踢踏,神態昂揚倨傲,像極了它的主人。

雖然隔著柵欄,秦從恩見狀,還是忙不迭躲到丈夫背後。

「它是玄風,我的朋友。」經歷馬車意外,穆鷹深知她對馬仍存有恐懼,便沒有重提舊事。

「朋友?」寬闊肩背後,探出一顆小腦袋,怯怯大眼好奇地溜上那匹高大得懾人的黑駒。好奇怪哩,秦府里的池塘也有她的動物朋友,但都是些比她還小的白鵝、小魚、小烏龜,穆鷹的動物朋友好大一只喔,比他還高呢……

「玄風不咬人?」小鵝、小魚、小烏龜都不會。

對于龐然大物,她還是心存敬畏及疑惑。

「它不咬我。」他的大掌由上而下輕刷馬兒的頸項,馬兒溫馴地發出低嘶,長尾甩呀甩的,顯然很享受主人的撫模,看得她的好奇又攀升了幾分。

穆鷹的回答持保留態度,當然,單純如秦從恩是听不出來的。

「玄風好漂亮。」她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得目不轉楮。

見她眼底寫滿不做作的渴望,穆鷹嘴角不自覺劃開笑弧。「要不要模模它?」

「從恩可以嗎?」澄澈雙瞳一亮。

他抓起她的手,貼近黑駒鼻前。「它若不反對,便可以。」

就見玄風嗅了嗅秦從恩的手,探出長舌舌忝舐她手心,惹得她掌心發癢咯咯直笑,對馬匹的恐懼稍稍化解,膽子也大了些,于是靠近柵欄輕撫它頸項柔軟細短的皮毛,前所未有的經驗讓她玩得很開心。

此時,天際傳來一陣激越高亢的禽鳴,鳴叫聲的主人仿佛不想讓地面上的黑駒專美于前,展翅在他們上方的高空盤旋。

秦從恩抬頭一看,興奮地拉拉穆鷹的衣袖。「看,一只小鳥!」

小鳥?絲絲笑意自穆鷹唇畔流泄。蒼鷹倘若听見自己從大鷹降級為小鳥,以它霸傲的野性,恐怕不會對從恩爪下留情!

當穆鷹平舉右臂,空中那只巨大的蒼鷹立刻俯飛而下立在他臂上,揮動幾下翅膀後,才收起張開足足有一人雙臂長的雙翅,睜著睥睨一切的晶燦黃眸,以尖喙整理起深青色羽毛,秦從恩看得張口結舌,馬上推翻原先看法。

不是「小」鳥……

「它,也是穆鷹的朋友?」她頭一遭看見這麼大的鳥!

「對。」

「名字呢?」穆鷹的朋友都好大只,跟她不一樣。

「這只蒼鷹遨游于天地之間,不由人類豢養,便沒有人類加諸的名。」況且,蒼鷹野性難馴,不像玄風由他飼養長大,能與蒼鷹親近不代表能掌控它。

沒有嗎?秦從恩盯著蒼鷹看,憨直的眼神流露些許悵然。

她以前也沒有名字……

「從恩叫你鷹兒,可好?」她偏頭詢問蒼鷹。

蒼鷹似有靈性,先是隨她偏頭,像是在質疑這個女人的腦袋難道只想得出這種簡單、又沒創意的名字嗎?確定之後便埋頭整理起月復部的羽毛。

「它點頭、點頭了!它贊成耶!」她高興得手舞足蹈。

蒼鷹猛地抬頭,嘎叫一聲。喂!笨女人,我哪時答應你替我取這種一听就覺得很沒氣勢、有損我「鷹」格的「俗辣名」?

「鷹兒也覺得新名字很棒吧,從恩以後就叫你鷹兒羅!」她笑道,顯然已經把那聲抗議當附議。

蒼鷹又嘎叫三聲。喂!我不要,听到沒,我——不——要——

「鷹兒一定在說,新名字『好好听』!」

好听個頭!才——怪——

「鷹兒會說『謝謝』耶,鷹兒好乖!」

「哈哈哈……」

敖近的人听聞穆鷹爽朗的笑聲,均楞楞地放下手邊的工作,朝那對新婚夫妻望去。看見八百年來總是狂狷冷傲的堡主,居然像個大男孩般笑得恁地開懷,眾人的嘴角也不禁感染了這份愉悅。

「娶了妻的男人,果然會變溫柔呵!」

「應該是咱們堡主夫人的功勞,瞧她那可愛圓潤的笑臉,連我看了心情都會變好呢!」

「是呀是呀……」

第七章

秦從恩坐在桌前,雙掌撐著因含著糖而鼓起的腮幫子,一對圓滾滾的大眼盯著對面的人看。對方的巧手拿著針線在布料間俐落穿梭,她看得很認真,兩顆眼珠幾乎要變斗雞眼了。

「燕燕,在縫衣服?」

「刺繡。」燕燕眼也沒抬,淡淡回答她,可以听得出口吻比她們初識時還要冷漠幾分。

「燕燕的衣服?」好厲害喔,燕燕縫出好漂亮的圖案,很像鷹兒呢!

「不,這是趕在入冬前縫制給堡主的披風。」

一提起穆鷹,燕燕冷淡的語氣則多了幾分溫度與眷戀。

「披風黑色的……」秦從恩搖搖頭。「粉紅色比較好看!」

「穆大哥慣穿黑色衣衫,這顏色也確實最適合他。」驍勇、不羈、勁酷,沒有人比穆鷹更稱得起自負到吞噬一切、擄獲她所有目光的黑。

「從恩也想縫。」秦家所營商肆包括織作坊,所以秦府里的人制衣不需要自個兒動手裁制刺繡,因此秦從恩從未踫過針黹,自然好奇得緊。

「你會刺繡?」

她誠實搖頭,「燕燕可以教從恩嗎?」外帶一臉任誰也無法狠心拒絕的憨笑,不過對方沒看見,視線依然專注在針黹上頭。

「你想繡什麼圖案。」

「繡從恩!」她已經想到了呢!

燕燕微微納悶,這才抬眼。「繡在哪兒?」

「穆鷹衣衫上,像是這里,這里……」秦從恩模模自己的袖口、衣帶和燕燕手中的披風。「這里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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