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魂劍 第26頁

「你果真沒有穿肚兜。」省去他再月兌一件的麻煩。

「不是你要我不能穿的嗎?」她滿臉通紅地躲進他的胸膛,他輕笑,再度支起她的下巴,在她的櫻唇深深印上一吻,這一吻又是天雷勾動地火不可收拾。

「呼呼!」烏又深兩手扣住朱玉凝的肩膀,將她稍稍拉離自己的胸膛,注視了她好一會兒後又瘋狂的吻她。

她好小、好縴細、好柔軟。可她的身體卻不可思議的與他契合,每每教他無法自己。

……

他們乘著情/yu的翅膀越飛越高,在飛越九重天之際,雙雙仰頭發出愉悅的呻/吟,傾倒在彼此懷里。

他們相視而笑,再度熱情擁吻。

天下沒有任何事比身心結合更令人感到愉悅,一如兩只雙宿雙飛的蝴蝶,在愛情的世界里嬉戲。

第9章(1)

事後,朱玉凝滿足地枕在烏又深的臂彎之中。剛剛他們在歡愛的時候,天空下起一場雨,至今尚未停歇。

她靜靜地聆听雨聲,雨滴落在屋頂上彷佛在打鼓,卻又不若鼓聲那般吵雜,真是奇妙。

她抬頭仰望烏又深,他雙眼緊閉好似在睡覺,但她知道他沒有那麼容易睡著,他的睡眠總是很淺,好像隨時準備跳起來直奔戰場,想來這就是長年征戰養成的習慣。

「你在偷看我。」

神奇的是他不必睜開眼楮,就知道她在看他,好厲害。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她才沒有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越看越覺得自己好幸運,竟能擁有他這麼出色的男人。

「我會讀心,你不曉得嗎?」他仍是閉著眼楮,朱玉凝雖然懷疑他是吹牛,但仍然好奇的問他。

「那,我現在心里在想什麼?」他不可能知道。

「你在想,我一定是吹牛。」

哇,他真的會讀心呢!以後在他面前自己可得當心點兒,千萬別想事情。

朱玉凝強迫自己什麼事都不能想,烏又深偷偷睜開一只眼楮,就看見她一臉緊張的表情,差點沒笑岔氣。

「噗!」他忍不住笑出聲,朱玉凝起先不曉得他為什麼發笑,會意後羞得臉都紅起來。

「你好壞,欺負人家!」她拎起小拳頭捶打他的胸膛,力道不痛不癢,比被蚊子叮還沒感覺。

「誰教你這麼好騙。」他一點兒歉意也沒有。「我隨便說說你還當真,這世界上真的有人會讀心嗎?」

是沒有,除非那個人天賦異稟,但這在現實中不容易發生。

「你知道我很好騙,以後盡量不要跟我開玩笑。」她會分不清真假。

「好、好,不開玩笑。」反正他也不愛說笑,正好。

朱玉凝又往他的胸膛更靠近一點兒,烏又深發現她很會撒嬌,應該跟她受寵有關系。

「你怎麼可以不必裹腳?」雖說他並不在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會好奇。

他一個不小心說到朱玉凝的痛處,雖然他說不在意,但她自己可是很介意的。

「其實是因為年幼無知。」她幽幽地答道。「小時候我娘有試著幫我裹腳,但是因為我怕痛,爹不忍心我受折磨,就要我娘不必幫我裹了。」

「難道你爹就不怕你嫁不出去?」雖說她是王府千金,一旦被人知道她沒裹腳還是難以出嫁,而且消息傳出去有辱家門,十王爺此舉可說是相當冒險。

「所以他老人家才會趕在其它姊姊們都還沒有出嫁之前,先幫我訂好親事,恐怕也是考慮到這一點吧!」畢竟雅紀哥哥最有意願,兩家又門當戶對,她爹基于種種利益上的考慮,最後終于答應他們的婚事。

「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臭小子。」他事先警告她,就怕朱玉凝哪壺不開提哪壺說溜嘴。

「是你自己先問起的,怎麼反過來怪我?」她委屈地噘起小嘴,烏又深很快親了她一下當作道歉。

朱玉凝更加擁緊他,坐實了她真的很會撒嬌。烏又深滿足地摟著她的香肩,愛極了她此刻的表情,特別甜。

他們一起聆听雨聲,听著听著,她想起以前她總喜歡在下雨的時候,和小梅到院子里踢地上的積水,已經是最刺激的游戲。

她突然想知道他小時候都是怎麼玩的,會不會像她這麼無聊?

「你是京城人氏嗎?」她同時想起她對他的一切都不了解,有必要好好探究一番。

听見她的話,烏又深的身體突然僵了一下,過了許久才緩緩回答。

「不是。」他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但朱玉凝就是很想知道。

「那你是哪個地方的人?」不是順天人也不打緊,反正都是大明國的子民,沒有差別。

「我打從一個你听都沒听過的小村子來。」他看著她天真無邪的臉苦笑,她被保護得太好,恐怕除了京城以外什麼地方都沒去過,他要怎麼解釋她才會懂?

「小村子?」她的確不懂,也沒離開過京城。

「也許不能說是村子。」烏又深的眼神轉趨迷蒙。「只是一間位于山上的小茅屋,我和我爹娘還有弟弟,一家四口就住在那個地方。」

「你還有弟弟?」她從沒听他提過。

「我有一個和我相差兩歲的弟弟,我跟他的感情非常好。」

「你怎麼不把你爹娘和弟弟一起接到順天來住?」也好有個照應。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沒有辦法。」他淡淡解釋。「我爹娘以及弟弟,都在一場大瘟疫中去世了,烏家如今只剩我一個人。」

「又深。」朱玉凝用手捂住嘴,好抱歉提起這個話題。

「因為我的身體夠強壯,所以才逃過一劫,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了解到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所以我毅然決然的下山,來京城找機會。」往事雖痛苦,但還是必須面對,這就是人生。

「你找到機會了嗎?」她又問。

「找到了。」他笑笑。「剛開始的時候,我到一家釀酒坊當學徒,那家酒坊的少東年紀跟我差不多,我和他很有話聊,沒多久他就推薦我入軍營,追隨張將軍。」

「你真幸運。」能有一個年紀相仿的貴人。

「可不是。」烏又深點頭,一輩子都感激柳絮飛,如果沒有他的幫忙,到現在他還在酒坊,當個平凡的釀酒師傅。

「之後你就一路平步青雲,一直當到將軍了嗎?」朱玉凝把事情想得很簡單,烏又深不禁失笑。

「當然不是。」果然是沒經過歷練的小泵娘,問這種外行問題。「這期間我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役,靠著一次又一次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也曾受到同袍的排擠,就連我的恩師張將軍也幾番想干掉我,但我還是存活下來。」這就是實力。

「太可怕了,居然還有這種事。」她想都不願意想。

「官場也是如此,都是靠爭斗。」斗贏的人就能繼續往上爬,輸家則永遠在底層,幾乎已成鐵則。

「我了解你的意思。」她爹也十分熱衷此道,只是下場淒慘,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她爹不能安分守己做他的王爺,非要奪權不可?

「別再想了。」他看她哀傷的面容,就知道她八成又想起十王爺,不準她再想下去。

「嗯。」她點點頭,明白她爹是罪有應得,但還是很難過。

她靜靜地靠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發現他的心跳竟比雨聲還要好听,充滿了生命的律動,一如他火一般的性格。

「能夠這樣真好。」朱玉凝有感而發。「我一直想象現在這樣和你聊心事,盼了好久終于實現。」

「你喜歡和我聊心事?」他看起來有些意外。

「是啊!」很奇怪嗎?「我喜歡和你聊心事,了解你內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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