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單身闖的禍 第18頁

「好,我替你說。你以為愛情綁不住我,撈不到更多油水,所以轉移目標?」

聞言,茉莉的心絞擰了下,苦澀開口︰

「你認為我愛你,是對你有所圖?」

「難道不是?否則你何必裝出一副男人踫不得的聖潔模樣勾引我?說不定,你早就看中我的身分地位,才向玲嫂毛遂自薦來接近我,但後來,你明白根本得不到我的愛之後就收手離開。告訴你吧,你如果安安分分當我的情婦,好處是絕對不會少的——」

「住口、住口!不是那樣的!」他的一字一句都是穿心利箭,刺得她心口不住淌血。「我沒有騙你……」

「在你和我上床、為我爺爺做心髒按摩、剛才還讓一個男人吻了你之後,你圓謊的技巧未免太不高明。」他嗤之以鼻。

「不是的……」

靳延東心髒病發,當時的她只想到要救人、不能讓風的親爺爺有事,根本無暇顧及自己;而李惟信的輕吻,確實讓她感到很不舒服啊!

「給你機會解釋,你只有三個字。無話可說了?」

「你已經自有一套解讀方式,我說什麼都是多余。無論你相信與否,我從來沒有裝模作樣欺騙過你。」苦澀隨眼淚淹滿了心扉,她得緊咬下唇,才不至於讓懸眶的淚珠灑落。

「你要我如何相信?因為你曾是那麼嫵媚地為我火熱、濕潤……」他陰鷙地撩起她的長裙。

「不——」她驚呼。

他用身軀輕易壓制了她的掙扎,一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迎向他凜冽的目光,另一只手探向她腿間。

「不……不要這樣對我……」被羞辱的苦痛大過於身體任何感覺,強忍的淚終於跟著殘缺不堪的心,支離破碎了。

眼前淚眼婆娑、倉皇抖瑟的荏弱嬌軀,觸動了靳亞風內心深處的一方柔軟,他背脊一僵,撇開剎那的失控,惡聲惡氣道︰

「不必企圖拿眼淚軟化我,這招對付別的男人或許有用,但我不吃這套!」

他的手力加大了,緊攫她下顎的手蠻橫扯開她的衣襟,三兩顆衣扣霎時飛散。

「啊——住手……你這是在強暴我!」

冰冷刺骨的恐懼宛如好幾條蛇,從心頭爬竄而出,緊緊纏繞她的四肢和軀體,她快不能呼吸了……

他撇出冷笑,「陪我這種有錢有勢的男人上床,你求之不得,不是嗎?你的確很有誘惑男人的本錢,連我都曾被你的純真給迷惑,為了裝清純,想必你的處女膜也是做出來的吧?」

他猛然壓下她,以唇侵佔她的肩膀、胸口,用揉雜了氣憤、妒意的怒火燎燒著她的雪膚,不帶一絲柔情。

「放開我、放開我!不要讓我恨你……」

他的口不擇言徹底擊潰茉莉殘存的自尊,絕望與恐懼讓她失了心般地拚命推打他強健陽剛的身軀。

恨?靳亞風眼神一黯,如果只有這個方法能讓她永遠記住他……

「你盡避恨我好了。」

於是,他將她揮舞的雙手箝制在她身後,再扯開褲頭,毫不留情地任自己的剌進她的窄穴中。

「啊——」比第一次更加劇烈的痛楚,凌遲著茉莉俱疲的身心。

車內光線昏暗不明,靳亞風卻清楚看見一張被淚水浸濕的蒼白小臉。

他的胸口仿佛挨了一記悶棍,喉頭驟然緊縮,一股懊悔忽涌而上,他俯身吻住茉莉因驚嚇而咬出沭目紅痕的唇瓣,憐惜輕吮著。

「茉莉……」

他的溫柔讓茉莉的淚落得更凶了。

恨不了,她愛這個男人,永遠學不會怎麼恨他呀!

終於知道,淚,就是心碎的那些碎片。

餅後,他將她攬入胸膛,聞著她耳際的茉莉幽香,平息激情的粗喘。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帶給他如此契合的歡愉,為此,他可以破例。

「回到我身邊,只要別跟我提愛,我什麼都可以滿足你。」

「別踫我,讓我下車……」找回猶仍虛弱的氣力,她退開他的懷抱,緊緊揪住衣襟,想打開車門卻徒勞無功。

破碎的幽幽嗓音,在夜里顯得格外淒涼。

他的心惶然一緊,立刻抓住她的手。

「你如果不愛我,就請你別再來招惹我。」她顫抖地縮回手,臉上的淚痕沒有乾過。

「陶茉莉,你非得這麼死心眼不可?」氣苦及惱怒在他眉心交鋒。

女人為什麼就不能看清,愛根本是兩情相悅時助興用的廢話,他用不到、也不屑擁有!

有,你有!你明明愛上陶茉莉了——

來不及思索腦海猛然躍出的指控,茉莉激動捶打車窗的行為,驚得靳亞風一把抱住她,制止她愚蠢的抵抗。

「該死,你在做什麼!」

「不要踫我!開門!」

她歇斯底里的掙扎,像極了他們初見時他捉弄她所引發的抗拒,某種令靳亞風費解的疑雲竄上腦門,讓他不得不松手退讓。

「好,我開門。」

重獲自由,茉莉頭也不回,踩著不穩的步伐絕塵而去。

陪伴靳亞風的,僅剩郁悶、挫敗與迷惘。

我到底在干什麼……

他握拳,重重擊向座椅。

第十章

曙光,自單人病房的窗戶悄悄灑入。

仿佛感受到黎明的來臨,病床上的老人掀開合了一夜的眼皮,床畔一道孤寂的身影映入眼中。他深深地看了眼眉頭深鎖的男子,灰眸又瞥向牆上的掛鐘。

「什麼時候來的?整夜沒睡?」

守在床邊的靳亞風听見問話,沒有動作,只是抬眼看他在世上最親的親人,不答反問︰

「怎麼不多睡一下?」

「人老了就是這樣,該睡的時候睡不著,不該睡的時候偏偏老打盹。」

「你服老了?」

「身體大不如前,不服老還跟你們年輕人斗,行嗎?」這話,靳延東也說給自己听,他深吸了口氣,然後輕嘆︰「紛紛擾擾、汲汲營營了大半輩子,到了必須離開的時候,才知道什麼也帶不走,卻有太多東西放不下。」

「這不像身為商業大亨的你會講的話。」

「喔?那我都講些什麼?」

一陣長長的沉默後,靳延東先開口︰

「亞風,你累了。」看得出他臉上濃濃的倦意與壓抑。

靳亞風挑眉,未發一語。

「你愛上陶茉莉那女孩了吧?」

扁前陣子那女孩在,亞風一下班就窩回家里,加上這陣子那女孩不在,亞風就宛如掉了三魂七魄,就能看出端倪。他雖然老了,但人真正深陷愛情是什麼樣子,他不會不清楚。

老人暗暗嘆了口氣,在靳亞風皺眉辯駁前,搶先一步。

「先別急著否認,听我說完。」

靳亞風表情糾結,僵直的背脊沒有放松。

「你和文珊珊訂婚前一天,我曾去找過陶榮莉,給她一筆錢要她離開你。你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嗎?」

靳亞風眸光驟變,深沉卻又急切。

「她說她從來沒跟你要過什麼,自然也不會要我的錢。她還說,你解除了她的心結,在你身邊,她是個正常的女人,所以她願意成全你並無條件離開你。」

心亂女乃麻卷起的風浪,襲擊靳亞風胸口。

這到底……

茉莉,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一張張嵌了某個女孩一顰一笑的幻燈片,在他心里的放映機播映而過,她的甜美羞澀、善體人意、純真不造作,都在他心上鮮明了起來,但下一刻,又被心頭盤旋的陰影籠罩。

「那又如何,她也只不過是個滿口虛情假意的女人。」他冶黯道。

老人見狀,痛心閉眼。

「亞風,是我害得你變得這樣痛苦,我不該騙你,是我騙了你……」

「什麼意思?」某種不安在靳亞風心頭擴大。

「你的父母其實是因為商業聯姻而在一起,他們各自早在婚前就有鍾愛的情人,但礙於兩家長輩的堅持,愛侶各自被拆散。你父母後來雖然結婚了,卻搞得婚姻破碎、妻離子散的下場,你父親連靳陽的事業都放棄了,可是造化弄人,他卻和他所愛的女人死於車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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