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的未婚妻 第2頁

穎莎,你怎麼不告訴我,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你考慮過結婚嗎?回信或者打電話給我,電話費我付。

——雷

他在信中留下加州的電話,但她沒有回信,更沒有打電話,這陣子春天旅館重新開張,她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之中,十分忙碌。

他得不到她的回音,又來信——

穎莎,你都不回信,也不打電話,是躲著我嗎?你對那晚難道沒有特別的感覺?

——雷

她不可能沒感覺,畢竟是第一次跟男人有肌膚之親,但她阻止自己去回憶他們之間曾發生的事,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她只要一想起心就會狂悸,而她怎能對他說?

她很感激雷宇瑞幫了她,可是她不希望跟他再有牽扯,她得努力在十年內把旅館的業績做好,存了錢之後她想向他買下這土地,永遠保留住春天旅館。

除了旅館,她並沒時間去想別的事。

季穎莎立起身,草草在簽收單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謝謝。」她向快遞員道謝。

快遞員收起簽單走了。

她無奈地拿起那個方盒,這盒子里面裝著什麼?

她拿了美工刀劃開膠帶,打開盒子的心情是心驚多于好奇。

里面裝著的仍是一封信,她拿起信納悶地想,只是一封信為何要用盒子裝?

不對,她模到信封里有一個小小的鼓起。

以手指細細觸模,好像是個……戒指。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拆開信,拿出信紙,翻開來,信里有一只白金戒指。

他信上寫著——

穎莎,近日內我將回國,無論如何我會為那一晚的事對你負責,乖乖等著嫁給我,其余不必多談,我將你視為未婚妻,最好你也認真看待此事,還有,別想再躲著我,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雷

未婚妻……

這三個字教季穎莎呼吸急促、茫然無措了,他怎麼可以擅自決定,她並沒有同意他。

她膽戰心驚地看著這封短得不能再短的信,他的來信總是簡潔又充滿不容忽視的力量,一字一句都是他冷酷的命令。

他似乎是很跋扈、專斷的男人,不受任何人支配,但卻擅于支配任何人。

她以為辦完那件事之後他們從此就不相干了,說好了只是條件交換,她從來沒打算過要嫁他,她並不需要他的負責。

但他似乎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不能任由他決定她的人生,她是有主見的女人,無法接受他的命令,她不會成為他的責任,她可以自己負責。

既然他要回國了,不妨就面對面說個清楚。

他必須對她放手,她不是他的未婚

雷宇瑞在下午抵達台灣,秘書前來接機後,他便直接進公司開會。

忙碌到六點,他才回到士林的宅第沐浴。

正當他在浴白里閉目養神,商場上的老友黃海明耳聞他回國,打電話給他。

他拿起浴白旁的分機直接接听。

「雷神,你終于回來了,晚上我作東,替你接風,順便找林柏俊和齊東林來作陪,有個地方你是非去不可。」黃海明直呼雷宇瑞在商場上的別名,「雷神」意味著他的行事風格迅捷如雷電,作風果斷。

「哦?是什麼地方非去不可?」雷宇瑞嗤笑問道。

「北投的春天溫泉旅館。」

雷宇瑞睜開雙眼,眸光轉為幽沈,沒想到朋友會約他到自己一直心系著的地方,他一到台灣就是想親自去那里找季穎莎。

他一直牽掛著她,放不下她。

他倒想听听朋友所說的非去不可的理由是什麼。

「那里有什麼特別的?」

「那里的女老板很正,但她可不是辣妹型的,她是那種很優雅成熟又懂事的女人,談吐不俗、應對得體,桌邊服務的手藝又好,凡見識過她的美貌、跟她交談過的人都想追求她,可說是很吸引人的女子。」

雷宇瑞驀然噤聲,朋友說的是季穎莎吧!

自從他和季穎莎有了特殊關系,他就對她難以忘懷,他總是想起她柔弱的模樣。

她瑟縮在他懷里,雙眼迷蒙微醺、微微泛淚,柔細的嬌吟……她偷走了他的心。

他對她心折,動了真感情,被激起佔有欲、保護欲,甚至認真思考過把她當自家人看待,他不要佔她的便宜。

他視她為未婚妻,決心要接納她,他以為自己是她唯一的男人。

但事實原來不是他所認定的那樣,她其實人見人愛、左右逢源,所以他這個人的存在根本可有可無。

難怪她總是不回信,他想盡辦法跟她聯絡,因為沒有她的電子信箱,只好親筆寫信給她,這輩子他從沒寫過那麼多信,但她一封信也沒回。

這可不行,她得專屬于他。

「她做什麼桌邊服務?」雷宇瑞口吻清冷。

「她會親手盛石鍋飯,還有放火鍋料,為每個人倒酒,寒暄幾句。」黃海明興致勃勃的說,一副熟稔的樣子。

第1章(2)

雷宇瑞不禁懷疑,只有這樣就足以讓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嗎?他難以相信,胸口焚起妒火。

「你不會是在追求她吧?」

「我是想,可是林柏俊比我更有這意思。」黃海明推林柏俊下海,又說︰「其實我們這一伙人都對那女老板很有好感。」

雷宇瑞眼底森然,對突然冒出的對手感到不悅。「那個女老板對誰有意思?」

「不知道,她對每個人都很親切,很難揣測她的心思,但這樣的女人更教人心癢癢的,你不會不知道吧?雷神。」

這句話直燙入雷宇瑞的內心,季穎莎難道是跟誰都可以上床的女人?

他看錯她了?

那一夜在他懷里嬌羞低泣的女人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迷惑他,是這樣嗎?

不,想瞞別人容易,但她瞞不過他,那一夜她確實清純如白雪,她的心意真實、沒有矯造。

但現在呢?三個月沒見,她已經變成為達目的、不惜一再出賣自己的女人了嗎?

不行,他得再見到她,他不允許她像個交際花,招蜂引蝶。

「依我看春天旅館好像不只是泡溫泉吃溫泉餐的地方。」雷宇瑞對自己內心強烈的痛心感到震驚。

他得逮到她把話說個清楚,難道她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沒有,你想到哪兒去了,只是因為有美女老板娘,更值得一去而已,那里單純就只是泡溫泉、吃溫泉餐,你去不去?」黃海明問。

「當然要去見識見識。」雷宇瑞沒有理由不去。

「那晚上見。」

「嗯。」雷宇瑞把電話掛回浴白旁,閉目沉思,暗自消化心底的慍火。

晚間九點,春天溫泉旅館生意正熱絡,到客率高達八成。

季穎莎和往常一樣逐一的進房里問候常來旅館的熟客們,在他們享用溫泉大餐時為他們做點桌邊服務,和他們說說話。

這是她的工作,她用心的對待客人,也為自己招攬客人。

時常和客人打成一片,客人自然會再上門,而且會再帶別的客人一起來,這樣到客量就更多了。

經營傳統溫泉旅館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固定的熟客,生意好不容易稍有起色,她得再多努力。

「各位請慢用。」她招呼好客人,行禮退出房外,走回大廳的櫃台,有點累的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水,總算有喘息的片刻了。

「穎莎姊,明苑廳已有熟客預約了,黃先生要帶朋友來,一共有五位,待會兒就會到。」晚班的櫃台人員檢視了一下預約表,向正在喝茶的季穎莎報告。

「明苑廳都打點好了嗎?」季穎莎問。

「都打點好了,穎莎姊你放心。」櫃台人員說。

季穎莎安心地一笑,即使是小細節她也不容許出錯,已預約房間的所有用具都得更新,讓客人一進去就享受到潔淨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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