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新郎 第14頁

「她……她是我看上的女人,你是誰,敢來跟我搶?」七月半鴨子還不知自己死期將到,喳呼喳呼地直叫。

有人看不過去,好意地提醒︰「年輕人,你是哪個企業的公子,竟然連揚威集團的京總裁都認下出來?」

「京令忻?」醉漢聞言,冒出了-身冷汗,家族企業里有大半的貨都是經由揚威集團下單,若得罪了京令忻,會惹來什麼後果,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我--」他猶想亡羊補牢。「我不知……」

京令忻冷言︰「如果揚威集團抽走訂單對貴公司沒有影響的話,你盡避繼續杵在這里惹人厭。」

「是是……我立刻走……」醉漢二話不說,腳底抹油溜了。

天生的領袖氣勢在此時展露無遺,這就是京令忻,如此霸道又讓人心折的男人。範希灕來不及將依戀的目光由他的身上轉回,與他復雜憤怒的昨光對上後又快速閃避,他的眼神……好可怕。

「我看小姐的腳傷挺嚴重的,要不要請個醫生來看看?」張老擔心地開口。

「不、不,不用了……」

「傷成這樣,你以為自己還有說話的權力嗎?」他不等她反應,逕自攔腰將她抱起。

「不,放我下來,你以為自己在做什麼?」天啊,讓她死了吧!這是他的婚禮,所有人都眼睜睜地注視他的一舉一動啊!

「別亂動!」他沉穩的腳步絲毫下因她的掙扎而顛窒。「各位大老,這位伴娘腳受傷了,請容我暫時離開,等會兒一定跟各位好好地暍一杯。」

「呃--好。」大家傻愣愣地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忘了要說什麼。

就這樣,他進入電梯直達新房--總統套房,對其他人驚異的目光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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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希灕一路被他抱到總統套房,在途中還被幾個同事踫見,人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快放開我--你這個笨蛋!到底是什麼居心,看我成為笑話讓你很快樂?」她皺起眉頭,為自己又受眾人矚目而懊惱。

京令忻將她放在沙發上,層高臨廠地注視著她。

「居心?我倒想問問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醉漢糾纏不清的『居心』是什麼?」他眯起眼,在方才醉漢的騷擾了,那禮服已凌亂不堪,而她雪白的肌膚甚至布上了觸目驚心的紅腫瘀痕。

懊死的,他應該直接把那渾蛋踹出大門。

範希灕仰望他鐵青的臉,火也上來了,她忍辱不想把事情鬧大,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想讓這場婚禮順利進行,而他竟敢說這種話「是!大庭廣眾之下,我跟人糾纏不清,那你呢?京令忻先生,你以為你的行為很合宜」她想站起來與他對視,腳上的疼痛卻讓她差點跌倒。

京令忻眼明手快地扶住她,「小心!別亂動了!」

「放開我!」傷人後再給對方柔情,他真懂得安撫人!她悻悻然地撇過臉。

「你為什麼不求援?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到受傷?」他無法欺騙自己心底明顯的心疼,以及憤怒。

「我知道你生氣--」範希灕純粹當他是因為有人搗亂婚禮而發怒,腳傷的疼痛加上心酸發酵,她軟弱地強迫自己漾起甜笑,盡量讓表情下那麼僵硬。「對不起,讓我影響總裁你「世紀婚禮」的進行,你生氣也是應該的,或是你想就此把我開除?」

她承認都是她的錯,這樣可以了吧!

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女人是想氣死他嗎?「除了道歉,你對我沒別句話好說了嗎?」

「我不覺得有什麼好說的!」範希灕甩開他的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退開的打算,忍著腳痛繞道而行。

在他決定將事業擺在人生最頂端時,她就該有自知之明,該舍即舍,該放即放,妄想下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是她的作風。

「你今晚在會場似乎沒有這麼冷漠。」整晚就像只花蝴蝶,穿梭在眾多賓客之間。「願意對陌生人展現美麗,卻連一句話的時間都吝於給我?」

她停住腳步。「你在暗喻什麼?請你說清楚。」

「還是你對有婦之夫已經沒興趣了,才轉移目標向其他金龜婿下手?」京令忻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向來不是這麼意氣用事的人,認識她之後,自己的理智已經日漸月兌離控制,行為簡直像極是非不明的渾蛋。

「你竟敢這麼說?」他憑什麼這樣污蠛她?範希灕黑眸閃爍憤怒,「京令忻先生,如果你是要數落我今晚「盡責」的表現,恕我無法奉陪。」轉身要走。

「別走!」他拉住她,眸光中閃爍陣陣的嫉妒與懸戀的迷思。

「放開我!」

「你的腳還腫著,留下來休息。」京令忻一時進發的情緒漸漸緩了下來,握住她的手。

「我討厭你!」範希灕咬著下唇,「別把莫須有的罪名算到我頭上,還有,你並沒有資格過問我的事,畢竟,我們什麼關系也沒有!」

「我承認口不擇言是我的錯,但是別再試圖激怒我。你不會明白,你無視我存在的舉動,有多讓人生氣!」

源源不斷的熱力藉著手心的踫觸透至心里,她應該甩開它,並不屑一顧地轉身就定,但無法解釋的,她並沒有這麼做。

走到今天,她累了,平時在腦子里叫囂的理智,此時已經沒有力量去反抗任何舉動,近距離的相對,傾听他的呼吸,她忍不住往他靠近。

京令忻領受她難得的溫馴,再度將她抱回沙發,拿來一盒藥膏,抬起她受傷的腳踝,月兌去高跟鞋,輕輕置放在自己腿上。

這樣的肌膚觸覺太親昵了。「我可以自己來。」

「經過方才的掙扎,你還有多余力氣抗拒我?」京令忻壓下她的腳。「你不該逞強的,即使你不想求助於我,至少可以向警衛求援。」

他的手勁適中,不但舒緩了她腳踝的刺痛,指楷更似魔力般,揉捏按摩之處,奇異地漫開了舒服的感覺。

「但--身為伴娘及招待,我總下能在一大堆賓客面前嚷叫,這畢竟是你的婚禮……」連日來夜晚輾轉難眠的她,閉起眼昏昏欲睡。好舒服,如果稍稍休息一下,應該沒關系吧?

「範希灕,」京令忻將她的名喚得輕柔有如,他的手掌持續有力地揉捏。

「你的表現,讓我幾乎以為你故意向我挑釁。」

「你想太多了。」範希灕听出了他話中的涵義,她睜開眼盯著他。「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屑用這種手段向男人證明自己的重要性,要與不要,都應該是操縱在我自己的手中。」

她傾身想縮回腳,並拉開他揉捏的手,卻反倒被他扯入懷中。

京令忻無奈地嘆道︰「我發現只要談到我們之間,你就會張起滿身的刺。」

她何嘗願意?他可知她得花費多大的力氣,來與內心真正的吶喊抗衡?

「是啊,那你何不試著放開我?」鼻子酸酸的,眼前模糊了,她激動地喊著。

京令忻捧起她的瞼,用姆指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容易受傷又自尊心強,愛上你的男人,得要有十足的忍耐力。」

「即使如此,又與你何干?」她想起了前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以及兩人相遇之後的種種,撇過頭去,緊閉眼楮不肯看他。

「那怎麼行?』他的嗓音帶有些許的蠱惑力量。「我都忍耐那麼久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用這麼溫柔的嗓音,這算什麼嘛!看她為了他痛苦不堪很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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