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令忻哭笑下得,這麼溫柔醉人的情話,竟然是她作夢時才說得出口,感情這條路真的很辛苦。「傻瓜!我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你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
「你又要走了嗎?可下可以下要瘧?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她把螓首停靠在他肩窩,小手環抱他的頸項,直到他放她在床上,仍不願放手。
「希灕……」他的話,無奈里飽含著一絲絲傻氣的幸福。「你先放手,我替你蓋被。」
「不,我不要!」雙手緊緊地抱住他,頑固下願妥協。
女人耍賴的功夫,讓京令忻著實大開眼界,這女人在不清醒時,小女人的嬌氣才會不自覺地顯露出來嗎?
「好好好,你先躺好,我陪你。」下含情色成分,他柔聲哄道,拇指撫過她眼眶不淡淡的暗影,希望她能安心人眠。
京令忻側臥著,將她的身子安安穩穩地嵌在懷里,為兩人蓋好絲被,注視著貼靠在他懷中漾出甜美笑容的她︰心靈泛起以往沒有過的平靜與滿足。
在兩個人的世界里,一路瘧來總是會有風風雨雨,而當雨過天晴、雲淡風輕時,或許這才是愛情里最平淡的串福吧!
夜里,風微微地吹拂,他們卻擁有愛情最溫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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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閃爍晴陽的光輝,溫和的熱度暖而下炙人,微微的暖風順著開敞的紗簾飄送,大地的甜蜜香暖,有如最頂級的燻然香氛,一點一滴地沁人心脾,範希灕下意識地往舒服的位置窩去--
等、等等……她記得自己在落地窗前憑空遠眺,這樣舒服的軟墊下像是沙發,反而更像是--床?!
倏地清醒,她眨了眨眼,下太信自己看到的--
一張魂牽夢縈的臉孔,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你……」
京令忻微笑地望著她。「怎麼,才幾天不見,你就忘了我了?」
「真的是你……」她屏息凝望眼前的人,他的臉比記憶中瘦削了一點,並無損他俊美的面容,反而彰顯雙眼愈加炯然有神,那雙眸里累積的思念,比她以為的多很多……
她遲疑地伸出手,聲帶痛楚地問︰「時間,你要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了嗎?』
他要她等,而她花了幾乎有如一輩子的時間去應允他的希望,讓揮之下去的思念纏擾她日日夜夜難以月兌身。
「夠了。」京令忻捧起她的臉,眼里漾起溫柔的波光。「夠我想念你幾乎一輩子了。」
「令忻……」雙眸迅速浮起濕潤的水光,她閉起眼,低低輕語。
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抵擋對他的思念,日日夜夜心靈掙扎著,直到見到面的瞬間,她才發覺,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勇敢,分離在她的心底劃下一道思念的傷痕,此時,疼痛難忍。
「你怎能毫不在意地消失?」曾經,兩人的中間隔著借大拘海洋,只能遙遙對望,任由愛火蔓延燒得發疼,而今,她決定跨越那條對立的鴻溝,向他不顧一切泅水而去。「你知不知道,等待的心情會有多傷人?」
「你的痛,我感同身受。」因為他也是讓分離折磨多門的人。「我一直無法理清該用什麼方式面對這段感情,你的性子愛恨分明、無法容忍背叛朋友、感情、信念……在我們背後有太過沉重的負擔,只要踏錯一步,就下可能回頭,我下想錯失一個不把握住將會令我後悔的人。」
他現在才明白,即使再怎麼自詡聰明的人,在愛情面前,完全沒有章法規則可循,能並肩走一段的人算幸運的,有些人,窮極-生可能都無法走在同一條線上。
「浪費了這麼多時間,我們真是兩個傻瓜。」
這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男人啊!消失了這麼久,居然只是為了思考兩人的下一步?
真是…笨蛋!
範希灕感覺到自己沉寂已久的心,被一股莫名涌起的快樂鼓動,知道他並不是因為自暴自棄而遁逃,她的心情感到輕松許多。
「還說!究竟是誰不告而別,跑去躲起來的?」她報復似的槌他一記,他溫暖地將她的拳頭握在大手里,她睨了他一眼。「你怎麼能確定我一定能夠找到你?如果我沒有想起這個地方,那該怎麼辦?」
京令忻肯定地點頭。「想念的日子太難捱,我想,如果你今天還沒到的話,我就會直接到歐培山莊去搶人。」
「搶人?」真虧他說得出這麼任性的話。「我可不一定會跟你走。」
「我知道。」京令忻皺眉,要下他何必傷透腦筋?「揚威集團把資金抽走,歐培山莊一時的處境不會太輕松,你身為高級主管,要你丟開下理根本下可能。」
說到這個她就有氣。「即使小薇在婚宴當晚拒絕了你,也是因為你先用不光彩
的利益交換造成的,婚宴取消是不得已,何必做得這麼絕,馬上抽走資金?」
「不光彩的舉動足雙方同意的。」他提醒她道︰「商場下是在做善事,若沒有相等的報酬,誰願意無條件投入?相信梅薇也了解這個道理,否則她不會答應。」
範希灕急於反駁,在她的想法,法律都不外乎人情了,何況商場?給人留一條後路,總勝過逼人絕境。
「可是,話不能這麼說-」
她的聲音消失在他熾熱的雙唇里,輾轉吮吻,他的氣息藉著唇齒交融與她糾纏一起,舌尖起舞地探索對方久而末見的思念戀曲,她尚未反應過來的大眼漸漸閉上,用心去感受他滾燙的情愫。
直到緩慢的吻觸燎原成大火前,他才依依下舍地離開她的唇,改為雙手圈抱。
「被人當眾拒婚夠可憐了,我還以為自己該得到應有的安慰。」他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秘笑容,「更何況,作這個決定的人並不是我。」
「什麼?」她是不是听錯了?
她狐疑困惑的表情真可愛,京令忻輕啄她一記。「揚威集團的董事會力量不小,不過,我想這次宣布中止雙方合作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淮風。」
「淮風?」驚訝歸驚訝,但範希灕想到的是另一個問題。「為什麼是他?你才是主事者,不是嗎?』
「所謂的主事者,不過是某種籠絡的手段罷了,在商場上,人如果沒有了價值,就算曾經有多呼風喚雨,部難逃被棄逐的命運。」
範希灕驚異地望著他,想起京淮風對她說過的話。「你是說……」
「很難懂?」京令忻微笑地彈彈她的俏鼻。
「不……不是。」令她疑惑的是--事關他多年的努力成果,怎麼听他說起來像是別人的故事一樣?
「很簡單,我做了一個讓集團名譽、利益受損的決策,而淮風趁虛而入。」他的唇畔勾起似笑非笑的神秘弧線。
雖然在說話時,他的表情微笑優雅,但她可以感覺到,他刻意彰顯的笑意未達眼底,甚至是嘲諷冷血的。
這模樣,她並不陌生。
以前,我樂意做個順從兄長的好弟弟,而現在--時間到了……
她想起昨天與京淮風之間的對話,下由得打了個冷顫。「其實他來找過我,不過,你們之間……」
「哦?我們之間如何?」他從背後抱住她,枕在柔軟的肩窩,呼吸自她身上傳來的淡然馨香,肌膚親昵的相貼,他舌忝吻她細致小巧的耳垂,哄她說出心里擔心受怕的不安情緒。
她逐漸地放松,像囈語般地喃喃著。「你們之間……都在作戲?」
「我是,他也是,只是看誰的本事較高明。」京令忻直言不諱。「表面上,他以手足的角色當我的左右手;實際上,他是董事會及我父親安插在我身旁的監督者。以往,揚威集團的成長有目共睹,所以淮風想做什麼都還暗著來,這次經過這件事,他剛好可以把兩人的角逐戰搬至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