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當管家 第5頁

「本來就是要罵給你听的,何必要小聲?吹風機,那個轟隆隆的,在耳邊很恐怖,我不要用。」

「會感冒。」

「哈啾!」

「我沒有時間照顧你。」

「誰要你照顧?哈、哈啾!」

「有帶健保卡嗎?去看醫生。」

「不要。什麼見寶卡?那啥啊?我兩手空空的來,什麼寶都沒有喔!」

花窨正要溜走的身影被尉真一把抓住。

「你做的這批玉蘭烏龍我要賣,接下來會很忙,沒時間讓你生病。」

「我不會生病的,哈啾!」

「你已經生病了。」

「我——」

「坐下。」尉真沈聲命令。

花窨真搞不懂她為何就這麼坐下了。

某些時候,尉公子氣勢實在很驚人啊。

他明明就是同一號表情,說話也不是很大聲,可是冷冷一眼掃過來,就教人毛骨悚然,好像不听他的不行,手腳自然而然就照著他說的話做了。

好可怕,下降頭下蠱那啥的都沒他恐怖。

尉真拿了耳溫槍跟吹風機來,在花窨還完全搞不清楚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就已經量好她的耳溫,毫不憐香惜玉地打開吹風機往她頭上一陣狂吹。

「喂!你輕一點,這樣頭發都纏在一起,會打結嘛!」花窨抗議。

三十八度半,若不是她發燒了,還會窨玉蘭烏龍,他才懶得幫她吹頭發。還嫌?

「你自己來。」尉真將吹風機推給她。

「啊!不要不要。」花窨寧願選擇兩手搗住耳朵,也不要自個兒拿那個會轟隆隆好可怕的東西。

她裝得還真像,怎不去當女演員,搞不好還能提名金馬獎?

尉真突然覺得眼前這景象荒謬得十分可笑,可笑到令他唇角微揚。

就一個發燒的病人而言,她的精神真是好得離譜,又或者,她腦子本就異于常人,體溫亦如是?

而他掌中秀發軟滑柔膩,溫婉墨黑,沒有任何燙染過的痕跡,或許是長度過人,在他一陣撩撥之下掀動的發香也異常馥郁,無意間竟惹出他一陣暈眩。

她好像不會用橡皮筋綁頭發,自始至終都用著同一支白玉簪……

「李花窨,你為什麼老是穿睡衣?」尉真撇開一些雜亂的心思,問。

「睡衣?啊?你說我現在身上這套喔?這是睡衣?」睡衣這麼漂亮啊?花窨不可思議地問。

「另一套也是。」她常穿的這兩、三套居家服都是一副睡衣樣。

「啊……那、是因為你不讓我穿我原本的衣服啊。」

「你的行李箱里難道沒有別的衣服了嗎?」尉真冷冷地問。

他又不是神經病,誰會讓她穿原本那套cosplay裝在家里走來走去。

「別的都不能穿啊。」

「為什麼?」

「腿跟手都會露出來。」清潔阿姨也都穿長袖長褲啊,花窨完全沒想到清潔阿姨穿長袖長褲或許是怕弄髒的緣故。

「你的腿跟手黃金做的?不能露?」尉真懶懶揚睫。

「哇啊!尉公子你怎麼說出這種可怕的話啊?女人的腿手難道是可以隨便露的嗎?」

「你放心,我沒當你是女人。」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女人手腿不能露這種事嗎?而且,她要是不能穿短袖,她何必在行李箱放短袖?還是,她的行李是李伯伯收的?

「厚——我哪里不像女人了?」花窨快氣死了、她快氣死了!人長得好生得俊有什麼用?尉公子嘴很壞啊!花窨兩頰鼓嘟嘟的。

「走了,我們去醫院。」尉真關掉吹風機,對花窨此時氣呼呼的模樣感到有幾分好笑,可又不想繼續陪她演戲,拎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便往門外走。

「等等啦,尉公子,你說的醫院是醫館嗎?哈啾!還有,你不是說要那見寶啥的嗎?我沒有啊。」花窨傻愣愣地坐在原地。

「快點。」她沒健保卡,自費就醫也就是了,尉真出聲催促。

「哎喲,等等我嘛。」花窨慌慌張張的起身往前追。

討厭欽,這尉公子的性子實在是……

他沒有回答的問題通常都是因為懶得理她不想回答,答案都是「是」,所以,醫院應該就是醫館吧?

她生病了,尉真想帶她去醫館,這明明就是一件很關心她,很為她好的事呀,怎麼他能關心她關心得這麼霸道啊?

花窨又好氣又好笑,沿途追出去的腳步有些無奈。

第2章(2)

原來,女人的腿手真的是可以隨便想露就露的。

花窨坐在尉真轎車的副駕駛座上,滿臉好奇且小心翼翼地望著車窗外不停後退的街景。

這是她第一次搭車,嚴格地說起來,這也是她來到這個名為台灣之地後第一次外出。

路旁好多店家、攤販與行人,這麼近看,她更發現自己與這兒的格格不入。

五花八門的看板,龐然巨物般的大樓,人聲鼎沸的街道……

這兒的男人大多蓄著短發,就連女人的發型也是千變萬化,各式各樣的發色與鬈度都有,身上的衣著更是她從前想都沒想過的打扮,比她行李箱內的還要夸張許多。

無袖、短袖、短褲、短裙……甚至還有人大刺刺的牽手、親嘴、抱在一起,天啊!這里的民風好開放。

花窨瞧著瞧著,越看越覺得頭昏,連忙乂將眸光拉回來,落在專心開車的尉真身上。

這一刻她猛然意識到,尉真根本是她在這個陌生之地的唯一依靠,突然覺得,有尉公子在真的挺好,挺令人安心。

尉真的屋子有股她熟悉的茶香,而且尉真又因為她會窨茶肯收留她,對她而言,有他在的地方反而變成一個最令她感到安全與最放心之地,今日若不是尉真拉著她,她恐怕病死了也不願出門。

不過,在尉真為她填完初診單的半個小時之後,花窨就發覺自己錯了,她還是待在家里病死的好。

醫院診間外的廊道上,花窨又急又氣地抓著候診椅不放。

「不行不行,你說什麼都不行,我不要打針,我會死掉的、真的會死掉的!炳啾!」

事實上,她還沒死,尉真就已經想先死了。她叫嚷的音量與夸張的動作已經讓他感到十分丟臉了。

「李花窨,你別太夸張了,不過是打個針而已。」尉真壓低了音量,很想在地上挖個洞把李花窨扔進去。

李花窨都已經看完診了,現在只不過護上說要打個針,叫他們到外面等,結果李花窨問完他打針是啥,他隨手指了個正在打針的病人之後,她就像個瘋婆子一樣又叫又跳了。

「不是不是,真的不行,剛剛那什麼張嘴壓舌看耳朵通通都可以,要把衣服拉起來,讓大夫把那個冰冰的東西放到身體上听心跳也不要緊,可是打針真的不行。」

「李花窨。」尉真雙手盤胸瞪著她,毫無溫度的警告語調听起來有些危險。

好好好,她知道尉公子不高興了,但是現在跟尉公子比起來,那些恐怖的針管看來更危險啊!

花窨望著一旁吊著點滴,手上插著針管的病人,雙腿發軟、兩眼發昏,一股腦兒地急道︰「我以前去讓大夫針灸,針灸也不是這麼嚇人的,你們怎麼可以把那麼大一根針插到肉里,光是針灸針穴位就已經夠痛了啊,更何況還要把針打進肉里?

我會死掉的、真的會死掉的!尉公子,看在要我幫你窨花茶的分上,你別這麼對我成不成?」

尉真冷冷地看著她,真不知道要她打針和她會窨花茶有什麼關系。

「我不想死在這里,我連一句道別的話都還沒對茶園的小黃說,我走了之後,這幾天也不知有沒有人喂它?我怎麼可以就死在這里?我不要嘛,嗚……」花窨一陣胡言亂語,說著說著,真要哭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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