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有的沒的,頭家還沒下命令,你安分點。」男一個男人則顯得比較冷靜,沒被美色沖昏頭。
男人被潑了冷水,也不敢再亂說話。只好隨意發發牢騷。
「阿光兩個人去買晚餐,怎麼那麼久還不回來,都餓死了。」男人瞪著灰暗的小路,卻意外看到一個男子朝他們走了過來。
「你、你是誰?」他一愣、拉了另一個人過來壯膽。「這里是私人地方,沒有路啦,你快走,要不然我要放狗咬人了。」
「我渴了,想討杯水喝。」風曜淡淡地解釋,絲毫不以為意,繼續往前走去。
「沒水沒水,快走。」男人的一只手瘋狂擺動,另一只手則放在身後,想隨時抽槍解決眼前的麻煩。
「我不會走。」風曜冰冷的拒絕。
在第一次他們招惹恩卉時,他就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而這一次他們竟然還犯了這相同的錯誤,他絕對要他們付出代價。
「你快……」男人喝阻的話還沒說完,只見風曜一個欺身向前,冷著一雙眼,迅速出手,在男人毫無預警下,腰間的槍隨即被奪走。
男人慢半怕才反應過來,惡毒地展開攻擊,卻無法傷害到風曜,在風曜幾個俐落且凌厲的出手下,沒幾下功夫,便一手擒住對方的雙手,並露出嗜血的笑容。
另一個人隨即拔出槍,將槍口指向風曜,風曜露出狠毒的微笑,在另一個男人扣扳機時,將被反擒在胸前的男人往前一推……
「這是你要付出的代價……」風曜微笑著,毫不留情的將他推出去擋槍,男人隨即發出哀號聲.只因子彈從他的肩膀穿過,帶來透徹心扉的苦楚。
知曉風曜的身手了得,縱使另一個男人手里還有槍,也不敢久留,還來不及收拾東西,隨即抱頭鼠竄。
正所謂窮寇莫追,他一個手刀往哀號的男人頸上一劈,哀號聲結束,男人隨即昏倒在地。
他沒有費心尋找鑰匙,直到走到一間密閉的房問,側腳一踢,破舊的木門隨即應聲瓦解。
「砰」地一聲巨響,破舊的木門四散,落在滿是塵土的地上,頓時煙霧彌漫。
恩卉下意識的往後一縮,剛才的槍響讓她害怕,也讓她想起那個目光猥褻的男人,害怕他會不會酒後亂性,起內哄後,殺了自己的同伴,並連帶對她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慌亂在她心里生了根,無邊無際的發了芽,她把所有可怕的事全想了一遍,覺得手腳涼透了。
在煙霧彌漫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踏入,冰冷危險的表情讓人戰 ,她奮力掙扎想要扭開手腕的繩索,縱使疼痛,仍舊咬著牙沒有申吟出聲。
「你不要過來,我警告你,你……」恩卉的威脅還沒說出口,卻意外發現這人的肩,這人的眼……似乎非常熟悉。
是他!
「風曜……」恩卉驚喜的喊出口,屈跪在地上的腳,努力想撐起身子,往他的力向奔去。
只是,屈跪在地上太久,雙腿因為血液無法流通,一時間使不出力,整個身子往前傾,眼看整個人就要往地上跌去……
「小心!」
風曜火速趕到她身邊,伸手接住她不穩的身子,沒讓她跌傷,確定她沒有受到傷害後,心頭的巨石才落了地。
突地被擁進溫暖的懷抱,恩卉咬緊了唇。
听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體溫,她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哭出來,但她的身體卻仍在顫抖。
「別怕,我說過了,不會讓人傷害你。」風曜毫不猶豫的解開她身後的束縛,方松手,恩卉隨即用盡力氣地緊緊擁抱他……
風曜一愣,唇邊涌起…抹會意的微笑。
「你的熱清,我感受到了。」他揉了揉她的發,隨之將手臂收緊,專注地望著她。
一旁的王校長,很意外是風曜出面解救他,但……他的雙手也同樣被反綁在身後,感到十分不舒服,只能很沒情調的出聲,打破眼前看似甜蜜的氛圍。
「風老師,請你先替我松綁一下。」王校長尷尬的開口,因為意外發現眼前這對師生的情愫而不知如何自處,最後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風曜扶著恩卉起身後,才走到王校長的身後幫他松綁。
得到自由的恩卉猛甩手,好讓血液能夠循環,指尖因為長時間的縛綁,在松綁後有著刺痛與麻木,讓她回想到之前的危險,也讓她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警察沒跟你一起來嗎?」恩卉側耳傾听,沒听到警笛聲,他似乎是單槍匹馬而來。
想起那些人,她不禁懷疑的看了他一眼。
他的身手……是不是太好了?
他的膽識……是不是太超平常人了?!
風曜的身子微微一頓,但替王校長松綁的動作卻沒有遲疑。
「歹徒正巧去買晚餐,只有一個人在外面,我只是趁機撂倒他,我們最好快離開,要是其他人回來,我們可能就走不了了。」風曜間接回避她的問題。
趁機撂倒他?
听起來像是符合常理的回答,但是恩卉仍察覺到風曜似乎什麼事都習慣自己「處理」,而不藉由「警察」之手。
「風曜……」恩卉瞪著他,心里的疑問像泡泡一樣的冒了出來。
風曜下意識的回避她的眼,像是知道再也難以掩飾他的身份。
看不到他的眼,像是難以觸及到他靈魂的深處,他似乎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一面,像是要刻意隱瞞她什麼……
「快走,有什麼事回去再說!」風曜看了她半晌,莫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背部,沒有再多說什麼。
事情不太對勁……
恩卉隱約有了某種認知,或許風曜的確隱瞞了她什麼。
只是,她的手仍環住他的腰,回抱著他,在這一刻她也不願去思考。
無論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在他來救她的這一刻,她都不想去理會,她只想當一個女人,一個被心儀男子抱在懷中的女人。
還沒回到學校,王校長就在車上打電話報了案,王校長有著議員身份,讓警察辦案的行動加快,隨即派員埋伏在小屋前,不但馬上揪出因槍傷流血過多,昏倒在地的男人,還一並逮捕另外兩個外出買晚餐的歹徒,只除了開槍傷人的男子逃逸無蹤外,全部束手就擒。
王校長指證歷歷,再加上幾個歹徒的口供,李大同議員唆使殺人的人證確鑿,物證想必不須數日就能全部浮上台面,選舉最黑暗的一面,很快就能水落石出,校長的安全再也無虞。
一切看似都已落幕,但恩卉與風曜之間的沖突,卻正要開始。
恩卉坐在房間的一角,看著幾天前的親密愛人,眼神滿是疏離。
恩卉感到十分的不高興。
她總是帶著甜笑的表情已被憂郁和懷疑取代,風曜知道,她的耐性被磨光了。
他知道,再也隱瞞不了多久,但是,每次而對她的臉,他又不知該從何解釋這一切。
曾猜測過她知道真相後的反應,于是,他更不想開口,只想隱瞞一切。
日復一日,他對她的渴望越深,每日都在矛盾中度過,沒有她陪伴在身邊的夜里,他總是為了心里隱藏的秘密而輾轉難眠。
說了之後,他們之間會變成怎麼樣?
他……從來就不敢想。
但是,這日子終究還是來了。
看著她冷著臉的表情,風曜知道今天再也躲不過了。
「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恩卉開口,心口像是壓了顆大石頭般的難受。
風曜心里一沉,她質疑的語氣教他心冷。
「我瞞了你什麼?」風曜不答反問。
他知道她已經起了疑心,不再輕易相信他。
「為什麼你總是不敢面對警察?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恩卉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疑問,她只覺得他有事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