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限定 第14頁

「我沒有討厭你。」但也談不上喜歡。

「你真的不討厭我?」白皓維立刻露出驚喜的笑容。

許晴歡被他那過份璀璨熠亮的眸光,給閃得心髒漏跳了一拍。

她這才發現,他其實很俊美,五官端正細致,肌膚細如白瓷,兩片薄薄的唇充滿了誘人的性感,不笑的他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沉憂郁,但他一笑起來,卻像個天真開朗的大男孩。

這樣的笑容,不知為何,讓她有種無法形容的親切感,仿佛在哪見過。

一臉莫名的懷念浮上心頭,讓許晴歡怔怔看著他的笑顏看到失神。

是誰?她曾經在誰的臉上見過這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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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許哲嗣開車送姊姊到佳鮮,就在許晴歡準備下車時,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連忙出聲叫住她。

「姊,最近有沒有不認識的人到公司找你?」

「沒有。」

「要是有不認識的人去找你,不管他說什麼你都不要理他,知道嗎?」他一臉慎重的叮囑。

「怎麼會有不認識的人到公司來找我?」許晴歡不解的問。

「我是說如果。你也知道,最近詐騙集團很多,各種騙人的花樣層出不窮,我是擔心以前的事你有些不記得了,會被人給騙了。」許哲嗣急著解釋。

「我只是有些事情忘記了,又不是笨蛋,哪有那麼好騙,你不要操心啦。」說完,朝弟弟揚揚手,許晴歡才下車。

直到目送姊姊的身影走進大門里,許哲嗣才驅車離開。

也許是他想太多了,那個人應該不會到這里來找姊姊,那天他已經跟他把話說清楚,他要是敢出現在姊姊面前,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回想起那天那個男人說的話,許哲嗣至今還無法確定那些話究竟是真是假,可是他當時說的每一件事,卻又只有他跟另一個人才知道。

七天前,有個男人忽然來到他的工作室,對他說——

「你左腳的小趾少了一節,那是因為你五歲時被車子壓到,輾碎了那節小趾。你上高中開始迷上攝影,拍下的第一張照片是兩只在打架的小狽。

「你十七歲時交了第一個女朋友,但沒想到你只是她劈腿的對象,知道這件事後,你在她面前摔爛了你原本打算送給她當生日禮物的MP3,因為她的下巴剛好有顆痣,所以從此你很討厭下巴有痣的女人。」

他一臉震驚。「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這些私密的事,除了姊姊,他只告訴過一個人。

「我是你姊夫費凌宣,我想見晴——」

還沒听他說完,他便揪住他的領子,破口大罵。

「你說你是我姊夫?我還歐巴馬咧!」

領口被勒得快無法呼吸,那個男人掙扎著想扳開他的手。

「哲嗣,放手,我真的沒騙你,我是費凌宣,啊!」月復部被狠揍一拳,他痛得彎下腰說不出話。

「媽的!你說你是費凌宣,你當我是白痴嗎?就算我大白天撞鬼,也沒道理人死了之後會換了另外一張臉孔,還是你想告訴我,地獄也很流行整形?」

男人反問︰「如果我不是費凌宣,怎麼可能知道那些事?那些事都是你親口告訴我的。對了,還有,當你第一次得到國際攝影比賽首獎時,我送給你一組你一直想買的長鏡頭,還有一本日本AV女星的清涼寫真集。」

听到這些話,許哲嗣愣住了。姊夫送他那本寫真集的事,是他跟姊夫的秘密,他從不曾告訴過任何人,就連姊姊都不知道。

瞪著眼前那張陌生的臉孔片刻,他冷笑。「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企圖,又是從哪里知道那些事的,但你別想騙我。」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就連當初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也同樣震驚得不可思議。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然而,這確實是千真萬確的。在經過一場眼角膜的移植手術後,我醒過來,便發現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我沒有關於那個人的任何記憶,卻保留了費凌宣所有的記憶。」

听見這番離奇的話,他雖然吃驚,但還是不相信,怒斥。

「我不知道你是哪里跑來的瘋子,為什麼要編出這些鬼話?你給我滾,要是讓我再看見你,每看一次,我就揍你一次。」他揪著他的領子想拖他出去。

但男人不肯走,兩手緊緊抓住一張桌子。

「哲嗣,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我想也許是上天憐憫我,所以才再給我這個重生的機會,既然我幸運的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下來,我想要見晴歡,我——」話還沒說完,便听到他激烈的揚高嗓音暴吼。

「我絕對不會讓你見我姊姊!」

「為什麼?」

「你要是敢在她面前提起任何有關於費凌宣的事,我就殺了你!」

一個念頭閃進腦海,男人焦急的問道︰「為什麼不能提?晴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沒回答,扳開那抓住桌子的手,惡狠狠的將他拖出工作室,厲色警告,「我不管你到底是誰,要是你敢出現在我姊面前,對她說出任何有關費凌宣的事,我絕對饒不了你!」

被催眠之後,姊姊好不容易徹底忘了費凌宣的死所帶給她的打擊,恢復平靜,他絕對不允許有人破壞姊姊目前寧靜的生活,即使那個人真的是姊夫也不行。

第6章

在許哲嗣的車離開佳鮮後,停在不遠處的銀灰色房車這才緩緩駛進佳鮮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停好車,雙手顫抖的白皓維下車前,配著礦泉水吃藥,還因為手抖得太厲害,不慎將水灑了出來,弄濕了他的白色襯衫。

服完藥,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穩住心忻瘁,將藥瓶塞進鐵灰色西裝外套里,用力拍了拍蒼白的雙頰,讓它們變得紅潤些,這才下車搭電梯上樓。

站在電梯里,他不禁回想起那天在見過許哲嗣後,他打長途電話給去美國進修的大姊費凌霜。

她跟哲嗣一樣,對他說的話半信半疑,但在他一再懇求下,她最後還是告訴了他發生在晴歡身上的事——

「知道凌宣的死訊後,晴歡整個崩潰了,她拿走凌宣的骨灰壇,帶到她和凌宣以前住的地方,她把骨灰壇當成了凌宣,日夜不停的對著骨灰壇說話,等我和哲嗣找到那里,想拿走骨灰壇,她死都不肯放,最後因為發高燒體力不支昏倒了,我們才能把她送到醫院。可是後來她……」

「她怎麼了?」他心急的問。

「在她昏迷時,我把凌宣的骨灰壇送回靈骨塔,她醒來後找不到,開始激動得大吵大鬧,在注射了鎮定劑後,她卻整個人像失去了靈魂一樣,不言不語、不吃不睡,像個木頭女圭女圭一樣呆呆的坐著。」再提及此事,費凌霜忍不住哽咽了。

「後來呢?」他听了,心痛不已。

「過了幾天,她忽然開口說話了,卻是大叫著頭好痛,然後發狂的拿頭去撞牆壁,把額頭都撞出血了,哲嗣再也看不下去,所以他……」

听到這,他顫聲問︰「哲嗣做了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他請了一位心理治療師,用催眠的方法,讓晴歡忘記有關凌宣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說……她忘記我?她不記得費凌宣這個人了?不記得以前我們在一起所有的一切?!」

听見電話彼端傳來的激動嗓音,費凌霜抖著唇問︰「你真的……是凌宣嗎?!」

雖然剛才電話中,他已清楚交代一切,又說了幾件只有她和凌宣才知道的事,但這種事畢竟太匪夷所思,她還是無法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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