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浪點頭之後,吉姆就消失在兩人面前。
石室里兩人獨處,韋浪頹然把手電筒往石床上一丟,伸手就攬住喬瑜的細腰。
看得出他臉色凝重,喬瑜在心里思索著,莫非真的要困在這里了?
「真的出不去了嗎?」
韋浪任由她審視著,嘴角綻出一抹微笑,大掌輕撫她臉頰,動作輕柔傳達著他訴不盡的寵愛。
「害怕嗎?」
微乎其微的肌膚之親,她感受起來卻震撼無比,被他觸及的頰,甚至帶來一片熱燙。
「不怕。」喬瑜偏頭想了一下,很認真的說著。
「為什麼?」韋浪微微一笑,對她雙頰上的嫣紅滿意極了。
「因為你。」喬瑜禁不住那擾人的視線,咬了咬唇之後,輕聲的說。
或許是那深邃的目光,帶著隱隱燃燒的火焰,落在她身上彷佛帶來熱度,讓她在夜里倍感溫暖;也或許是意識到兩人沒有明天,所以她不想故作矜持,不願將感情往心里藏……
「不再跟我吵架了?」韋浪深幽的黑瞳中跳躍著幾簇火焰,記憶里浮現她氣到絕艷的嬌顏。
「現在沒什麼事能吵。」她羞澀的垂眼,臉兒熱得快要燒起來,但沒多久又揚眼迎視他眸中的火焰,誰叫他眼里的光芒,是那麼令她迷戀。
「記得我們剛認識時,任何小事都能大吵一番的。」他輕描淡寫的提醒她,雙手不停地輕撫她烏亮的秀發。
喬瑜淺笑,自己張牙舞爪的樣子竟被他記得牢牢的。
「為什麼是我?」如果真的什麼小事都能吵起來,他怎麼還會如此溫柔的看著她?
「因為妳是唯一一個能吵贏我的女人。」粗糙手指滑過她的紅唇,還有那帶著的熊熊眼神,令她全身輕顫不已。
「如果不留住妳,未來的日子一定會少了很多樂趣。」他收緊雙臂,將臉埋在她的頸窩中,很慶幸自己遇到了她。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跟我吵架?」她揚起頭,唇邊有著甜笑,發現他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某種深切的情緒。
「我喜歡。」韋浪大方承認。「我想我大概有被虐癥,喜歡跟妳唇槍舌劍的斗嘴,就算氣得七竅生煙也無妨。」
「生氣的人又不只有你。」喬瑜嘟唇。「你也常惹人家生氣啊!」
「那現在要怎麼辦?」他細細的盯著她看。「妳後悔了嗎?」
她咬了咬唇,只是回視著他的黑眸。
「後悔了嗎?」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自己心儀的女人,他發現沉穩的自己竟有著不確定的心情,著實擔心她給的答案會是否定的。
她搖了搖頭。「不後悔。」
愛情來得那樣突然,她不得不承認,有些情緒比面子更重要。
「喬瑜……」輕柔的語氣像春風拂過,她覺得自己被催眠了,望著他的眉眼,她絲毫不想移開視線。
火焰在韋浪的眼里燃起,他的目光更加火亮,突然低頭,溫熱的薄唇迅速吻住她。
舌忝吮著她柔女敕的紅唇,直到她發出輕柔的嘆息,他對她施以最煽情的誘惑,霸道地享用她口中的香甜,大手圈住她縴細的身子,狂烈地將她緊摟在懷中。
數不清的快感從他的吻、他的撫觸間如浪濤般洶涌襲來,她全身猛地竄過陣陣酥麻。
她輕吟著,感覺像是被火燙著,嬌小的身軀不自覺扭動,輕輕摩擦他的胸。
韋浪的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原先摟住她的大手突然扶住她肩膀,猛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韋浪……」她昏昏沉沉,不明白他為何情緒突變。詫異抬起頭,她看見他眼中燎燒的火痕。
「要不是因為吉姆在附近,我真想在這里要了妳。」韋浪吻著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因而更加沙啞。
他不願意兩人的第一次,這麼匆促開始又草草結束,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最美麗的回憶。
第一次有了重視對方的想法,他雖訝異卻也欣然接受。
喬瑜垂著頭,臉上有著難掩的羞澀,她依然能清楚感覺到,他熱燙的唇落在她的頸邊、耳邊輕輕啃吻著。
「天啊,妳嘗起來真甜……」韋浪的臉靠在她耳邊,他想停下,他也知道應該要停下,但是……實在很難。
他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無視于傷口傳來的些微疼痛,溫柔地將她放倒在偌大石床上,再一次霸道地侵佔她的唇。
韋浪灼熱的身軀在她身上輕輕摩挲著,令喬瑜的心跳更加狂亂。
「你不是說……吉姆在附近嗎?」喬瑜的聲音極小,實際上是全身抖得連話都快說不出口。
她並不害怕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只是他怎麼出爾反爾,一下子又把她壓到石床上去了?
「妳讓我無法控制自己。」韋浪低語,打從第一次見面,她就讓他印象深刻。
那嫣紅的雙唇,像在等待著某人的親吻,不用說,那一定就是他。
「韋浪,不行啦……」她扭動身軀,逸出口的聲音又嬌又甜,完全沒有先前的潑辣,反而加速他狂野的侵略。
他當然知道不行,他只是……情難自禁。
韋浪深深呼吸幾下,召回理智,提醒自己──唯有長久的等待,才能夠得到甜美的果實。他決定要讓她享受最極致的歡愉,目前只有克制自己幾乎潰堤的,縱使那樣的渴望令他十分難受。
他擁著她,讓她躺在自己胸前,薄唇親吻她的發,那模樣好不寵愛。
「放心吧,我一定會帶妳離開這里。」
「嗯。」她點頭應允,對他完全的信賴。
寬厚的胸膛溫暖極了,她傾听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能夠就這麼跟他相擁一輩子,她就是死也甘願。
此刻的相擁,象征兩人更深刻的期許,他們心知肚明,對方就是此生相屬的伴侶。
吉姆一回來,就看到兩人相擁的畫面,還一起偎在石床上睡得香甜。
「喂!你們兩個可以再惡心一點。」他找出口找得焦頭爛額,這兩人竟然在床上鬼混?!
吉姆突如其來的聲響將喬瑜驚醒,畢竟是女人,她馬上從韋浪的胸前移開。
韋浪則睨了吉姆一眼,從容不迫的坐起身。
「累了,打個盹。」韋浪故意伸了伸懶腰,黑眸覷了小女人一眼,呵!她的臉皮還真薄,跑得還真快。
「情況如何?」
吉姆搖搖頭,難得的挫敗全寫在臉上。
「我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有,現在出口又被封住,搞不好真要在這里關上一輩子了。」吉姆揉了揉太陽穴,一臉苦瓜相。
韋浪擰眉細思,總覺得他們忽略了些重要的細節。
首先是金字塔的位置──
這個地方每逢到了六、七月,就會遭遇狂沙侵襲,所有東西都會遭到掩埋,奇怪的是,建造大型金字塔花費的時間,少說絕對會超過一年,建造者是如何閃過這一年一度的大沙暴?
第二是他口袋里的迷你金字塔,它的存在必定有某種意義,只是他還沒發現其中的奧妙。
「先休息一下,把手電筒關掉,保留一些電力。」韋浪對吉姆說著。
吉姆听話的在石床上坐下,並關上手電筒。
「你們感覺到了嗎?」喬瑜在黑暗中輕聲問著。
「感覺到什麼?」兩個男人齊聲問道。
「剛剛石床動了一下。」喬瑜撫著石床,黑暗里柳眉輕挑。「吉姆坐上來的時候,石床有微微下沉,很輕微,但是我感覺到了。」
「我也是。」經喬瑜提醒,韋浪這才猛然覺醒。「我們找了半天,搞不好機關就在這石床上。」
「大家找找看,是不是吉姆踫到了什麼機關……」喬瑜的聲音中難掩興奮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