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單身日記 第25頁

所有的感官像是停止了運作,那句話讓她整個人傻了,他的笑容像孩子一樣無辜,沒有一絲作弄的味道……

「你是開玩笑的吧?」他的眼神認真,語氣確定,但是這個訊息還是讓她非常驚訝,滿心忐忑。

「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有心情跟妳開玩笑?」他沒有辯白,只是將俊臉埋進她僵直的頸窩里,終于聞到能讓他安心的氣息,有些痕跡,任時間再久也無法抹去。

她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樣,連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覺得心里一酸,眼前模糊了起來。

「妳在我的心里太深、太久,也對我太好了,好到讓我在愛情里胡鬧揮霍,浪費時間卻不自知,我莫名其妙的丟了心,妳卻拍拍說要走人,我不同意。」

頸間有他的氣息,灼熱又撩人,他的重量真真切切壓在她身上,她卻仍覺得輕飄飄的踩不到地,無法反應。

她的沉默讓他緊張,怕這糾葛多年的愛戀,會因為他一失足而煙消雲散,他的心跳又快又急,從沒那麼害怕失去她。

「喂!妳傻了嗎?說說話!」他想以怒氣掩飾他的在乎與緊張,畢竟兩人在天秤上一直都是他佔優勢,如今突然變了樣,他適應不良。

她仍舊沒行回答,淚珠代替言語,滑落在她的頰邊。

她的眼淚像利刃般劃過胸口,令人既後悔又心疼,再也無法維持冷靜。

「別哭別哭,妳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妳就當我唱獨角戲好了。」他溫柔的拭去她的淚,她仍顫動不已。「只不過,妳也別想這樣應付我,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妳不能棄我于不顧,我要定妳了。」

他的保證沒讓她的淚止住,反而更是流個不停,一切的付出,現在都有了代價,她止不住滿心的感激與欣喜。

「家潔……」他慌了,不說話的她讓他著迷又心亂,他終于知道他有多在乎她,就連她落淚,他都會覺得喘不過氣來。

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他的心陡地一驚,想到最糟的那一面……

「妳不愛我了?不肯嫁給我嗎?」他心慌的撫著她的臉,著急的問道。

「因為妳一直都在我身邊,才讓我不在乎眼前的好壞,放縱一切享受現在,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我就不能讓妳離開,妳不能只是掉淚,不給我一個交代。」

「到現在你還凶我?」她用力的抹了抹臉,埋怨的瞪著他。「你到底是來挽留我,還是要來嚇跑我的?」

看到她終于肯開口說話,他的心才慢慢踏實下來,捏了捏她的臉頰。「現在才要跑,鐵定是來不及了。」因為他不會允許。

「你真的確定,你現在神智清醒嗎?」看著他異于平常的熱切眼神,她滿心甜蜜,卻仍舊想不通。「你為什麼選擇我?」

「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誰叫妳從小就住在這里,早已根生芽發,枝繁葉茂,根本無法移除。」他比著胸口,眼神中帶著寵溺。

「真的?沒有我不行?」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那我被你欺壓這麼久了,你得賠償我!」

「我用一輩子賠妳!」他毫不猶豫的點頭,卻沒料到會落入她的陷阱里。「只要妳肯嫁給我,我什麼都答應。」

「好!以前都是我買早餐給你吃,以後你得買給我吃。」白家潔偏頭想了想,提出第一個條件。

「可以。」他爽快應允,反正她心軟,一定沒多久就會舍不得他。

「我想吃什麼消夜,你就得出門買,不準有意見。」

「我什麼時候有過意見,消夜都是妳煮什麼、我吃什麼的……」

「意思就是說,我不煮消夜了。」白家潔瞪了他一眼。

天啊!他發現她好像愈來愈認真了,她該不會真的藉此大翻身,他的好日子從此要結束了嗎……

「不同意?」她瞇起眼,他趕忙搖頭。

「同意!當然同意!」他寧願做牛做馬。

「最重要的一項!從今以後不準再交女明友,要不然天打雷劈,我殺了你!」

「沒問題。」願賭服輸,既然愛上了,哪還能容得下別人。

「還有……」她還打算繼續談判。

瞿淳堯眼看兵敗如山倒,不能任她宰割,至少……也得撈點油水才行。

主意才定,他已低頭吻住她的唇,直接瓦解她的防御,認真的品嘗她唇瓣的甜美,這是種極致的相思,只有這樣才能彌補他心里的空缺。

所有的話被封在口中,愛他的情緒徹底撩動,在他的甜吻中,再也沒有逞強的余力,只有臣服。

愛情像風,徐徐的吹拂著,讓人心情輕松愉快;愛情像水,滋潤著人心,讓人不虞匱乏;愛情更像空氣,擁有時不知道該珍惜,失去時才懂得珍貴。

而此時陷入熱吻中的兩個人,大概都有這樣的心情。

門外正在偷听的白媽媽,盡全力將耳朵貼在門板上,想搞清楚為何房內一片安靜,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

她沉思了半晌,還是覺得該確認一下狀況,畢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兩家人又都是好友,自然希望能親上加親。

白媽媽閉住了氣,輕手輕腳的扭開把手,一顆頭探了進去……驚呼了聲後,趕忙將門關上。

「好極了!好極了,可以準備辦喜事了。」白媽媽笑得合不攏嘴,想到剛才映入眼簾的畫面,還真是兒童不宜,連她這個老人家都覺得刺激過度了。

房內,兩人熱吻正濃,絲毫不知道外面老人家興奮的表情,反正……談戀愛的人眼前通常只有彼此……

這下一發不可收拾,遲來的熱情滿溢而出,房里的繾綣氛圍,漸漸的轉變為激情纏綿的嬌吟細哦……

夜未央,濃情正好,旖情春色無邊……

「我一定要穿上這些東西嗎?」

立鏡前,白家潔扯著身後的白紗,那「綿延」幾公尺的禮服,讓她細心妝點的秀眉全蹙成一團。

「什麼叫『這些東西』?」白媽媽瞪了她一眼。「這可是淳堯特別挑的,看來多有氣質、多美麗呀!」

「他是故意的!這麼長的裙襬就算了,還叫我穿這雙又高又細的紅色高跟鞋,存心想看我會不會跌個狗吃屎……」

「都要嫁人了,講話還這麼沒遮攔的,能听嗎?也虧淳堯受得了妳……」白媽媽真想回家跪拜祖先,這樣的女兒還嫁得出去。

「喂!他是識貨,知道肥水不落外人田。」這一點白家潔可不同意。

「是是是!妳呀……」白媽媽還想多念上幾句,新娘休息室外卻傳來敲門的聲音,提醒新娘該出場了。

原本還滿臉怒氣的白家潔,面臨人生最重要的一刻時,也不免臉紅起來,深吸了幾口氣,才在媽媽的攙扶下,緩緩走進教堂。

立于神父面前的瞿淳堯,在一回眸時就再也移不開眼了。

典麗精致的白紗,包裹著她玲瓏窈窕的身材,長發挽成簡單的復古發髻,頭紗遮住她嬌美的小臉,依稀能看到她臉上難得的嬌羞,她正一步步朝他走來。

理智上,他知道他只要在原地等待即可,但是他卻一刻也等不及,朝她迎過去,從白媽媽的手中牽過她的手,在場臂禮的人全露出會心的微笑。

「妳美得不可思議。」他衷心的說,不僅是她美麗非凡的妝扮,最讓他無法抗拒的,是她唇邊的羞澀,嬌美得令人心懾。

「虧你還知道要來扶我,我都快緊張死了。」

「緊張的不只是妳。」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她能感覺到他的輕微顫抖,在這一刻里,他才意識到他有多幸福,何其有幸能有妻如她,相知相伴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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