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簡單用兩個字帶過,正當她疑惑的想問他,既然沒事為何還特地跑了過來,她記得他昨夜跟他說過,今天有個很重要的展覽……
紅唇才啟,語音未落,他已經俯來,薄唇精準地找到水女敕的紅唇,熱燙的舌探入她口中,縴細的身子也被攬進他的懷里,啃吻著花瓣似的唇,攪弄著滑女敕的丁香小舌,徹底享用她的芳澤。
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眼兒蒙,只能呆呆望著他,瞬間忘了兩人身在何處,只能由著他粗糙的指拂過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怔愣。
「我只是想見你。」他認真的說道,而後又重重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之後,大步轉身離開,沒有停留。
一位正打算去化妝室的工作人員,意外的看到了這一幕,唇邊露出意會的微笑,雖然禮貌的轉開視線,不過,倒是往會議室里通風報信去了。
一堆人偷偷的探出頭來,爭相欣賞著易希姮難得的面紅耳赤,只是一堆人疊呀疊的,打先鋒的人終于被後頭的人壓得往下跌,一群人摔成一團。
易希姮被嚇了一跳,終于回過神來,只見眾人曖昧的目光,讓她羞得想挖個地洞,把自個兒埋起來。
「這麼專程喔?好重要的事情呢!」雖然摔成一堆,工作人員還是不怕死的取笑起易希姮來了。
她的臉燙得像是著了火,一想到剛剛的吻,她又羞又窘,幾乎要申吟出聲,那個吻讓她心兒怦怦亂跳,腦子里滿滿都是他的身影,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這個凌懷,就是要讓她連工作都不專心……
而快步走出工作室的凌懷上了一旁的車,等在車內的滕立宇面露詭異的笑容。
「我記得不久前才有人笑我是個大情聖,現在風水輪流轉,轉到你身上了?」滕立宇挑了挑眉,消遺著凌懷,這個混小子之前老是笑他對夏雪太好了,現在倒好,凌懷也陷進去了。
「只不過繞道過來看一下,需要這麼酸言酸語的嗎?」凌懷一改平常對易希姮的笑意,恢復成冷漠的樣子,不悅的睨著他。
「才只是看一下嗎?據可靠消息來源指出,你們每天都在一起,為了博得美人歡心,還跟人討論煮義大利面的秘訣……」滕立宇不以為然的笑,難得有機會可以把凌懷消遣回來,他絕不放過。
「是向柏那個家伙通風報信!」凌懷搖搖頭,還以為向柏少言,又是個廚藝高手,可以跟他學到技巧又不會亂八卦,這下倒好,自己的算盤打錯了。
「他也只是問我易希姮究竟是哪一號人物,能讓你這麼認真。」同為好友,還沒見過凌懷為哪個女人用心,不免讓大家好奇。
「哼!」凌懷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打算回答。
「這次是認真的?」滕立宇湊近他的身邊,眼露好奇。
凌懷的回答是一陣沉默。
「也好,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了。」滕立宇自顧自的說著,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我不想結婚。」凌懷倒是說話了。
「什麼?」滕立宇趕忙踩住剎車,轉過頭來問個清楚。
「談戀愛高興就好,結什麼婚?像你這樣成為老婆的奴才,有什麼樂趣?」凌懷面無表情的說著。
「你說話還真毒!」凌懷這模樣,雖然沒結婚,但體貼的程度跟他這個「妻奴」有什麼不同?「你確定她的想法也跟你一樣,不打算結婚?」
我們的交往很低調,她沒反對。」他簡言帶過,還不忘多說一句。「如果她有意見,我們就不會在一起了。」
這下換滕立宇哼了一聲。「話說得可真滿,到時候你就別面子沒了,連里子也沒了。」看凌懷深陷的程度,比起自己也沒好上多少,還敢說大話,到時候就跟他一樣,他想娶的時候人家不想嫁,那麻煩就大了!
「少說廢話,快開車。」凌懷才不理這一套,他心想,懂他如希姮,一定會跟他有相同的想法,他們可以這樣快樂的在一起,一定可以的。
只是他的自信,在幾天之後消失,而且,消失得很徹底……
會議室外上演的這一幕,大家全都有目共睹,自然知道這兩人的關系非比尋常,暗暗在心里盤算著日子,搞不好年底能吃到她的喜酒。工作室里除了忙碌,還揉進了一抹甜蜜。
只是兩人除了無法克制的眼光交流之外,似乎都很低調,除了工作室里的人能見得到他們炙熱的眸光,對外,兩人還是聘雇關系。
只不過,有個不識相的男人,正努力的想破壞這甜美的一切。一把把鮮艷的花送進易希姮的工作室里,署名李大同,是個五金企業的負責人,在發表會上遇見易希姮之後就驚為天人,展開熱烈追求,易希姮卻禮貌拒絕,但這人顯然不懂得拒絕,反而更變本加厲的「展現誠意」。
「易小姐,這幾件是剛裁制好的。」工作人員將剛送來的婚紗送到易希姮的辦公室里,眸中有著羨慕。「凌先生真有辦法,可以讓這些人先將我們的工作排第一。」
易希姮笑而不答,這些年紀輕輕的工作人員,早在凌懷出現的時候就被他的笑容收買,現在會說這種話也不稀奇。
「幫我聯絡這幾個模特兒,每件婚紗的設計都因人而異,我想確定他們那天有空。」易希姮遞給工作人員幾個名單。
「沒問題,對了……」工作人員接過名單,突然想起了今早在整理易希姮辦公桌的時候,發現一張遺漏的設計稿。「易小姐,這張設計稿是不是你忘在這里的?這婚紗好美,你可別把它給漏了。」工作人員將壓在辦公桌夾層內的設計稿拿出,提醒著她。
易希姮盯著那張設計圖,愣愣的點了點頭,道謝之後,就讓工作人員離開。
望著設計圖,易希姮看得出神。其實,這張設計圖並不是她遺漏了,而是被她刻意的收起來,只因為……這是她替自己設計的婚紗,她舍不得讓它穿在別的模特兒身上,只是……她有機會穿上為自己設計的婚紗嗎?
兩人的交往感覺很好,這一點她絕不諱言,但是……她也能感覺得到,他只是喜歡這種感覺,而不是什麼永恆的諾言。
兩人的相處甜蜜,卻從來不談未來,不說愛,別說是結婚與永遠更不會用「另一半」或任何與承諾有關的代名詞來形容對方,這樣的感情算是一種愛嗎?
這樣的交往模式真的是她想要的嗎?在她怔愣的時候,凌懷正巧踏入辦公室,看到她出神的模樣,那隱約流露的一絲脆弱讓他心神一動,反手將門一關,移步到她的身後。
「看得這麼認真,連我來了都不知道,要是被偷親了,不知道有沒有反應?」他自顧自的說著,低頭吻住她的耳垂,親匿的說著。
他突然靠近讓她倒抽了一口氣,直覺想把設計圖收起來,卻被他看見。
「什麼好東西?不能讓我看-下嗎?」他的動作更快,搶過她手中的設計稿,仔細的端詳起來。「剛畫好的?怎麼沒交付裁制,不怕來不及?」
易希姮搖了搖頭,將設計稿拿了回來,又壓回原來的地方,不發一語的望著他。
「我們兩個算不算是一對戀人?」沉吟半晌,易希姮還是把話問出口。
面對她直接的問話,凌懷顯然有些招架不住。「怎麼了?突然問這些。」他離開她的身旁,到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