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婚年齡不想嫁 第7頁

沒辦法,人總有愛惡之分,面對這個他存心報復的對象、他認定的嬌嬌女,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他邁開步伐向設計室里走去,毫不意外地听到允晨跟上的腳步聲,薄唇淡淡的笑了,像是有著什詭計。

苞在韓介堯的身後,允晨與他一直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可她卻是過分出神的盯著他寬闊的背影,與過肩的微亂黑發。

在她的記憶里,她一向欣喜男人干干淨淨的樣子,只是……韓介堯那帶著一絲頹廢的慵懶氣息,卻讓她印象深刻,即便是屈就在這小小的辦公室里,他仍舊不改那天生的傲氣,舉手投足間盡是魅惑的男人味。

苞從前比起來,昔日他給人的感覺是自信而爽朗,現在的他除自信之外,還添了一抹狂妄與強悍,竟比年輕時還要讓人動心。

「有沒有過工作的經驗?」就在她出神的時候,一直緩步走在前面的韓介堯突然的停了下來,且極快的轉過身問道。

「啊?!」突來的停頓,讓她有些反應下來,她硬生生的停下腳步,卻還是免不了往他懷里撲去。

為了平衡腳下的高跟鞋,她只能尷尬的抱住他,突然之間,她變成對他投懷送抱的小花痴。

韓介堯無言的挑了挑眉,眼唇里滿含嘲弄,好笑的看著她突然伸出的雙手,將他抱個滿懷。

雖然說他是故意停下,為的只是想拉近兩人的距離,只是……她似乎還嫌這樣的進展太慢,索性直接抱住他。

一想到她投懷送抱的目的,極有可能是為了巴結他,他的濃眉隨即聚起不悅的弧度,卻仍隱忍不發。

很快地,允晨穩住身子之後,趕忙退後了兩步,開口的第一句話,還是道歉。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會突然停下來。」她不是容易緊張的神經質女孩,只是一遇到韓介堯,她的運動神經似乎有些失常。

韓介堯抿著唇不語,而後旋身往設計室里走去。

允晨疑惑的皺起黨眉看著韓介堯的背影,如果她的第六感沒錯,他似乎對自己有著奇怪的怒氣,只是原因為何?

難道是幾年前的那一席話嗎?

就算答案真是如此,她似乎也沒有抗議的余地,但是……他表現出來的行為,卻又像是刻意的拉攏,像是根本不記得那一切?

看著他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允晨搖搖頭,甩掉一腦袋混亂的思緒,她知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這個工作做好,其余的……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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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燈光下,允晨靈活的在畫紙上畫著,一改起初的狀況外、畫不出滿意的作品,她難得找回了畫圖的手感,正努力試圖追上進度,省得引起主管不滿。

或許是她的表現不佳,設計部在剛才開的內部會議里,卻獨獨將她排除在外,原因就是因為她的作品數遠遠落後其它人。

這個消息的確讓她消沉了半個小時,在她做了心情調適之後,終于開始認真的動起腦筋,在畫紙上涂涂抹抹起來。

或許是因為沒有其它的同事在,她很自在的斜倚在桌上,恢復她懶洋洋的畫法,怎料竟出奇的順利。

「飛揚」是間產品設計的公司,專門接案子來設計,而這一次的新企劃,只有簡單的一個字,就是—「貓」。

別說她一點概念也沒有,禍不單行的是,這次新企劃的格局很大,由小小的杯墊、馬克杯、面紙套、水果盤、托盤,到一整片的窗簾,全部都要符合廣告商的要求,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簡單。

在允晨應征這個工作之前,她一直以為這只是個小鮑司,但在真正開始工作之後,她才發現自己錯了。

小小的一間設計室里,足足窩了六個職員,這還下包括新進的她,還有……據說是游俠的韓介堯。

一開始,允晨不明白這個「游俠」的稱號從何而來,但是一個禮拜過後,她終于知道,說他是游俠,還真不過分。

只因為他是這公司里的異類,總是可以自由出入公司,既不用打卡,更不用跟主管報備,但是由他所設計出的圖,卻每每能得到公司的重用,就像是領了免死金牌的超級設計師。

據公司內部的八卦消息,就連公司里其它人對于韓介堯的印象,也僅止于只聞其名,末見其人,倒是在她進公司後,他出現在公司里的時間多了許多。

對于這種若有所指的謠言,她也只是笑笑,並不多作評論,只因為……他們之間的淵源早在多年前就開始,而且還不是個好的回憶,再加上他似有若無的敵意,她並不認為他們兩人有發展的可能,縱使……她對他的印象好極了。

不可諱言,他的確是個吸引人注意的發光體,就拿他的五官長相來說,挺直的鼻梁、深邃的雙眸,立體得就像是個混血兒,性感的雙唇總是抿著,黑而深濃的眸光,在凝視著她時看時,總讓她發慌。

他有一頭偏長及肩的黑發,層次分明卻沒有一絲柔性的味道,只是更彰顯他驕傲的特質。平時他總是將頭發攏在耳後,露出他立體的五官,只不過偶爾會有幾絡不听話的發絲垂落,她總是得費好大的力氣克制自己,才能不伸手去將它撩開。

「我什時候變成新企劃的主題,我怎不知道?」

突然,低沉的男音出現在她的耳邊,熟悉的音調帶著淺淺的笑意,讓她由恍惚中回過神來。

她微微的偏頭尋他,不敢做太大的動作,只因為能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正拂著她的耳根,好象正彎腰貼在她的身後一樣。

從眼角余光中發現,他的確是「貼」在她身後,只不過兩人中間隔了張椅背,但是他的臉卻靠她極近,于是她動也不敢動,垂下眼簾,漂亮的臉微微紅了。

「你在說什?我听不懂?」她遲疑的間道。

韓介堯只是笑了笑,溫熱的氣息整個拂向她的耳根,令她感覺到一陣莫名的酥麻,像是被下了定身咒,只能徒然的閉上眼,直到耳邊傳來異物輕敲桌面的聲響,她才睜開眸,將目光栘向桌面。

在那一刻……她真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素描一向是她的興趣,她尤其偏愛畫人物,只因為那必須要有極細微的觀察,才能畫出模特兒的味道,而看著桌上那幅人物素描,她的瞼熱得幾乎可以煎蛋了。

桌上是一張很棒的人物素描,將本人的神韻畫的入木三分,若不是身旁有人,允晨不禁要替自己拍手了,但糗的是……素描的主角正站在自己的身旁,而她竟然在無意識里,把他給畫了出來,真是……

她伸手,直覺地就想揉掉那張畫,不過,他的動作比她還來的快,一掌就壓在素描畫的上緣,存心要看她臉紅得像根辣椒。

而這個小小的動作,更是將兩人的距離拉的極近,他的雙手支在桌上,將她包圍在他的胸膛之內,男人的氣息充滿她的鼻端,她的心跳仿佛要跳出胸口,別說是扯回那張紙,允晨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我可以解釋。」允晨垂著眼,幾乎是不文雅的趴在桌上,只因為她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只不過在韓介堯刻意傾的動作里,她的閃躲顯得很無力。

「我洗耳恭听。」韓介堯訝異的發現,他的聲音顯得沙啞。

這一個禮拜里,他冷眼看著她的工作表現,簡直是差勁的可以。所以他確切的認定,她是個天生的嬌嬌女,除了憑美貌得到工作外,沒有任何謀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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