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愛狂男 第21頁

「若寒……你……不要啦……」她沒想到他是來真的,焦急搥打他胸口。

然而,梁若寒不顧她不自在的抗拒,當下只想好好地佔據她……

「拜托你……別在這里……我會……不自在……」程芸舫羞赧得快死掉,身體卻相反地愈來愈熱了。

「別怕,這里我最大……任何人都要听我的,任何人……包括妳在內……」

他的吻,一直沒有停過,如火燎原,燒得她一身白皙皮膚全泛起誘人如玫瑰般的粉紅,彷佛宣告她正需要他的填補。

「寶貝……」他深情地喚著,在她耳畔呢喃。「讓我愛妳……讓我們好好地相愛……我要讓妳知道,我真的愛妳……真的愛妳……」

「嗯──」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的潮浪已讓她徹底淪陷……

突然,砰地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撞開了!

啊──誰啊?是誰?!

門被撞開的瞬間,熾焰熄滅殆盡,梁若寒拉著程芸紡驚跳而起,三十秒內整好衣裝,定楮一看,兩人都傻了……

闖進來的不速之客,竟然是謝秋菱!

天啊,這女人又來做什麼?她又有什麼怪招?到底想怎樣?!

梁若寒見到這女人忍不住一肚子怒火,此刻他真恨不得手上有枝大掃把,可以狠狠將她掃地出門!

「妳!妳──」他臉色鐵青,破口大罵道︰「外面的人都死光啦!」

「哈!沒想到,今天撿到好康了,一進門就看到香艷刺激的──」謝秋菱如入無人之境,大搖大擺走到兩人面前。「哎,看起來你們也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嘛!怎麼這麼饑渴啊,辦公室里就搞起來了?」

「是誰讓妳進來的?妳又來做什麼?這里不歡迎妳!」

「呵,當然不歡迎。難得你興致不錯──大醫生不開刀,還有閑情逸致在辦公室尋歡偷情。被我破壞了,很不爽是應該的啦!」

她大搖大擺地往梁若寒的高背皮椅坐下,好像場面已由她來掌控。

「梁院長,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怎麼進來的──她力氣很大,我根本攔不住她,結果……我來不及,她硬把門踹開──院長,對不起!」好一會兒,秘書才哭喪著臉進來,一副踫到妖魔鬼怪似的驚恐。「我、我真該死!」

「哎……算了。妳先出去──」

梁若寒看秘書一臉驚惶,想罵她也罵不出來。

「妳到底想怎樣?」他鄙夷的眼光睨視著氣焰囂張的謝秋菱。「上次我話還說得不夠清楚嗎?妳還有什麼怪招?」

「今天我來,只是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請你听清楚哦,是、最、後、一、次!」

「無聊!我管妳第幾次,我什麼都不想再听──請出去!」梁若寒揚起下巴,作勢送客。

「等等……你既然不肯給足錢──」謝秋菱惡狠狠的眸光,銳利掃向依偎他身邊的程芸舫。「那麼,請把我兒子還給我。我那兒子是從我肚子里生出來的,憑什麼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當媽?!」

「法律上,兒子是我梁若寒的,妳沒資格管!」他義正辭嚴,將程芸舫擁在身邊,大方向她示威。「至于謙謙現在嘴里喊的『媽咪』,不久的未來,也可能成為我兒子法律上的母親,她比妳更有資格照顧孩子長大!」

「哦?看起來,你們兩個不是玩假的嘛!哼──什麼了不起,不過就是陪著男人睡覺罷了,比起我在日本當酒家女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謝秋菱斜眼覷視親密相擁的兩人,挑釁中含著妒意。「反正哦,你愛睡誰、愛上誰我管不著啦!傍我該給的,往後我再不出現煩你們──」

「若寒──她……」風塵女人的低俗辱罵很讓程芸舫無法招架,她不安地緊拽梁若寒的手臂。

「妳嘴巴放干淨點!」梁若寒向前指著謝秋菱的鼻子。「有什麼話沖著我來就可以,不要牽拖無辜的別人。」

「哎喲……我也才講幾句而已,你干嘛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見識一個大男人的細心深情,同為女人的謝秋菱看在眼里,自是酸味兒十足。「隨便你們啦,你們這樣愛當我兒子的爸爸媽媽,我還省得養──不過……大醫生你也不要那麼龜毛好不好?上次那個價格很優惠了,以你這麼大的醫院,差不多是一兩個月的營業額而已嘛──」

「夠了!」他拍桌大聲喝止。「謝秋菱!上次妳闖進來時,我已經講得夠明白了,妳要嘛就接受那價錢,不接受是妳自己的事!至于孩子,死都不必想──」

「哎……梁若寒,你腦子真的很死耶,我開的條件又不是你能力所不及,倘若爽快答應我,不是什麼麻煩都沒了嗎?」她死也不願意放棄敲詐巨款的機會。

「這位小姐,妳做為一個母親,一點兒都不管孩子是否安好,滿腦子都是想著錢,這樣子對嗎?妳有沒有良心啊?!」程芸舫一旁听著也忍不住火大。

她在梁家付出一切心力愛護謙謙,幾乎把他當成自己親生,無法想象謙謙的生母竟是這種現實的女人!

明顯她的目的只是拿孩子當勒索金錢的肉票。哎,謙謙的命運真是乖舛啊!

「咦?妳是誰啊?妳算哪根蔥?竟敢教訓我?!我謝秋菱會不會當母親不需要妳來評分!哼,裝什麼高貴?妳混進梁家,說好听是褓姆,說難听點……不過就是陪睡的嘛──不管用什麼名目都好啦,難道妳為的就不是錢嗎?笑死人了,妳會比我高尚到哪里去?」

「妳──妳怎麼可以!憑什麼這麼說……」不擅與人惡言相向的她氣到話都說不出來,唯有漲紅了臉,任熱淚狂涌如泉。

「別理她。妳不要管,我來跟她講就好……」梁若寒不舍心愛的女友遭言語侮辱,緊握著她的手,將她護在自己身後,不讓她受絲毫傷害。

「哇,大醫生……好感人哦。」謝秋菱垮著臉諷刺拍手。「你可以對一個沒親沒戚的外人柔情似水,卻對你們梁家孩子的親娘這麼無情無義──」

「早在四年前,妳拿錢賣斷自己的孩子之後,妳跟梁家再也沒有關系了,請妳記住。」梁若寒不帶感情地與她劃清界限。

「好!你說的,我全記住了……我會牢牢記著──沒關系,你們再得意好了,再繼續開心好了……該我的,很快我會討回來──不信等著看!」

「請便──妳玩的那套恐嚇威脅,對我已經沒效了。」梁若寒打開辦公室門,毫不留情面。「妳鬧得太久了!今天換我給妳一次機會,不想上警局就滾!」

「好啊,走就走!希望你沒忘記,我剛說過──這次,最後一次……梁若寒!你、沒、機、會了!」謝秋菱咬牙切齒,眼中布滿可怕的紅絲,重重的恨意令人看了發寒。

她一輩子在男人腳下踐踏過活,忍受屈辱只求三餐溫飽,而眼前這女人平白讓自己的兒子叫媽,還讓一個威猛英俊、職業高尚、身家數億的超優質男人捧在手心里疼著,呵護著。

她──憑什麼?同是女人,謝秋菱心中豈能平衡?

稠濃的妒忌和仇恨在她心底掘成一個不見底的大窟窿,她要那些虧欠她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翻身。

臨走前,她回過頭狠瞪著兩人,那氣勢足以殺人的利光令程芸舫不禁發顫。

「好恐怖……她那個樣子,好像抓狂要殺人了。怎麼辦?」她害怕地撲進梁若寒懷里,不住輕泣。

「別怕──她要不到錢就是這德性。」梁若寒擁抱拍撫安慰她。「沒關系,我們自己小心一點就好了……沒關系的……台灣還是有王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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