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伴的秘密 第2頁

「我……咳!我可以幫你什麼忙嗎?」她的聲音小了許多,勇氣僅存那麼一丁點兒。

「你只要閉上你的嘴,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他毫不留情的撂下話。

「好!」她呼出一口長氣,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鬼鬼祟祟的跳下車,繞過車子,學著花豹匍匐前進的模樣,快速地向那群羚羊前進,而那性情暴怒的男人並沒有發現。

「把另外那個長鏡頭給我,我要拍一些相片。」那男人頭也不回地伸出長手,目光盯著鏡頭,等著那女人遞過他要的東西。

時間過了幾秒,他皺起眉頭,並沒有听到任何移動的聲音。

「拿鏡頭過來給我。」他命令道,鏡頭中的花豹已經接近獵物,他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拍照。

「我叫你拿東西給我,你沒有听到嗎?」在久候未果之後,那男人終于爆發,顧不得眼前等了許久的一幕,起身大喊。

只是,他環視車內,哪還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該死!」他低咒了幾聲,連忙四處張望,竟然發現她伏在草叢里,此時的方向,若以羚羊為中心,她與覬覦著羚羊的花豹正由不同方向逐漸靠近。

「這個笨女人到底想干什麼?!」他怒極自問,搞不清楚她的邏輯想法,跳下車子,再也沒有拍照的興致,他只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弄懂她的想法。

很快地,他得到了答案。

「喔喝!快跑快跑!再不跑就死定了。」突然,她從草叢中跳了出來。

而她突來的動作驚嚇到正在樹下乘涼的羚羊,全做鳥獸散,四處奔逃,而有一只甚至還朝著她沖過去。

「呃……」那小女人怔愕一下,慢了幾秒的她開始拔腿狂奔。

「不……不要追我,救、救命啊……」她驚慌的聲音開始在空氣中飄散開來,她邊跑邊招手,希望不遠處正氣得冒煙的男人能伸出援手。

男人先是觀察花豹的去向,發現它正朝另一個方向,努力追趕著因受驚嚇而急奔的羚羊,而正往他跑來的她,看來並沒有立即的危險。

他立在原地,雙手環著手臂,臉色鐵青的看著她朝自己飛奔而來。

「歐陽槨……快救我!」小女人驚慌失措的大喊,頭也不敢回的直奔,害怕一個停頓,那頭羚羊就踩過她,而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見死不救?

歐陽槨眉頭微蹙,似乎對她張口就直喊他的名字感到不悅,不過,比起她剛才做的那件傻事,這簡直就是雞毛蒜皮。

「你是豬啊你!」在她就要跑到他身前時,歐陽槨注意到那只羚羊早已轉向跑往別處,他放下緊繃的心臆,張口就是連聲咆哮。

「你知不知道剛才很危險?如果向你跑來的不是羚羊,而是那只花豹怎麼辦?如果……」

「就算沒有花豹,還有那只羚羊啊。」她一點兒也不淑女的大喊,還是沒有停下急奔的腳步,看著歐陽槨就在眼前,她想也不想的跳上他的身體,直接把住他的脖子,就像只無尾熊。

「那只羚羊、那只羚羊……」她上氣不接下氣,怎麼也講不完那句話。

歐陽槨一臉鐵青,雙目緊閉,試圖控制怒氣,但是顯然失敗。

他雙手擺在她的腰上,很不客氣的想把她從身上拉下來,怎奈她的雙手像是被快干膠粘住一樣,不但沒有松開,反倒更用力的摟緊他,完美的胸型緊貼著他。

他倒抽一口長氣,想屏棄不該出現的綺情想法,但他是個男人,是個有正常的男人,這個笨女人到底知不知道?!

「那只羚羊早跑啦!」他不是個好脾氣的男人,尤其遇到這麼一個沒大腦的女人,無論他怎麼吼,她還是搞不清楚情況。「沒有幾個人能受的了像你這種高八度的噪音,更何況是听覺敏銳的動物。」

「是嗎?」在听完他的話之後,她的雙手總算不再抱的死緊,而纏上他腰際的腿終于放松,只是,她的雙腳還沒來得及反應,而歐陽槨已經將她從身上「拔」下來,狠狠的丟在地上。

「唉喔……」她皺起眉頭,小扎實的與地面做了親密接觸,痛的讓她眼里淚花亂竄。

「岳小姐,你到底有沒有大腦啊你?」歐陽槨持續炮轟,對于她眼里水汪汪的淚光完全免疫。

「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岳嵐小嘴一嘟,杏眼圓瞠,似乎對他的無動于衷感到不可思議。

她俐落的起身,毫不淑女的拍了拍,抖落一身沙土,一邊瞪著眼前這個可以稱之為迷人的男人。

長發被束在腦後,但仍有一組掉到額前,讓他看來有種飄泊的味道,黑而有神的眸讓他看來不可一世,自傲的讓人無法轉神。

挺直的鼻梁似乎就像他的脾氣一樣,絲毫沒有情理可講,而永遠緊抿的唇則無言的告知眾人,關于他翻臉不認人的無情態度。

他很專橫,有種不羈的浪人味道,肆無忌憚的神色寫在眉眼之中,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撼動他的決定。

這讓她很沮喪,想到那把早就遺失的家傳「鑰匙」,在岳家祖訓上,一代傳過一代的「傳說」,希望她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尋回該屬于岳家的東西。

在祖父的遺願下,父親在她小的時候就離家,誓言必找回家傳鑰匙,讓母親獨守家門,撫養她長大。

她曾經以為,她一輩子都見不到父親了,卻在不久前,接到來自父親的消息。

她滿心喜悅,期待父親的歸來,等到的卻是父親的遺體,跟他的遺願。

而遺願上,所提到的關系人,就是她現在的老板……歐陽槨。

她為了父親的遺願,要找回屬于岳家的「鑰匙」,于是耍了個小鱉計出現在這里,為的是讓他迷上自己,她則可藉此得到她要的東西,但是事情全然不如預期。

他不但對自己公認的美貌毫不動心,不時怒氣相向,她甚至懷疑,他壓根兒沒把她當成女人。

「憐香惜玉?」他揚起眉頭,似乎她說了什麼天方夜譚般不可置信。

「這里是非洲,只有物競天擇四個字,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你如果有這種想法的話,你就不該來這里,回到台灣去,多的是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歐陽槨一揮手,大有放下包袱的輕松愉快。

他的態度惹怒她,她狠狠的瞪他一眼,不過,後者只是聳聳肩,並不把她當一回事。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岳嵐手叉腰,因烈日曝曬而緋紅的臉,閃著魅人的光芒,但是她毫無所覺。

「我是男人。」歐陽槨寒著一張臉,從來沒有人會這樣懷疑他,只不過這個女人的邏輯不同于常人,他不能用平常人的思維來評論她。

他仔細的看著她,目光流露著明顯的探究……應該說,他的確懷疑她到這里來的目的。

當初,他難得放了自己幾天假,終于回到文明的台灣,與好友們在分享會上相聚,隔天大家便又分道揚鑣,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業,而他則是利用這個時間,找個能幫忙處理工作的攝影助理之外,還順便想探听一個女人的消息,一個攸關人命的女人,一個故人所交付、非得找到的女人。

這兩項工作,都不是簡單的事,先拿攝影助理來說,這並不是簡單的工作,因為工作薪水並不高,且必須長年留在非洲,又累、又熱、又無聊,如果沒有熱誠,將是一份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但是這個美麗的女人,就這麼出現在他的面前,拿出一份他無法挑剔的履歷,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證,她絕對可以勝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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