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段旭挑起眉頭,手掌落在她縴細的頸項旁,緩慢流連著,她竟然讓別的男人撫模她……
"那男人滿足不了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咬著唇,心里慌得沒有主意。
她該解釋嗎?
他會相信她嗎?
"別說了。"他伸出長指壓住她的唇,深邃的眼眸里只有冷淡。"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什麼。"雲箏先是揚起眼之後,又緊緊閉上,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只因為,她又再一次在他的眼里看到輕視。
"你是不是打算告訴我,不曾有過第二個男人踫你?而我是你生命中惟一的男人?"段旭皺起眉,僅僅看著她受傷的神情,就足以讓他的理智喪失,而這個反應讓他惱怒。
"為什麼不說話?我說中你想說的話了?所以你打算用眼淚攻勢,來增加你的柔弱?"他相信,她的一切驚慌都是在做戲,但是,他內心深處憐惜的情緒卻仍舊來勢洶洶。
一個肯為了錢而賣身的女人,不可能對他忠實,更何況,她沒有對他忠實的必要。
"段旭,你要怎麼樣才願意相信我?"她低喃著他的名字,眼神里滿是無助。
這個男人在第一眼就奪去她的呼吸,他得到了她的身子,她拿到該拿得錢,只是,她也賠上她的自尊。
"你不值得相信。"他殘忍地說著,眼睜睜地看著她眼里最後一抹火焰,因為他的話語而熄滅。那個替她洽談"賣身交易"的女人,已經清楚說明,那天的男人給了兩百萬,她還想狡辯些什麼。
"我不曾欺騙過你。"她幽幽地說著,雖然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是無用的,因為他已經定了她的罪。
"初夜時,你用的借口是受傷的弟弟,那麼上次,你跟那男人說的借口又是什麼?你敢說你不曾欺騙我?"段旭眼里的怒氣更甚,如果她不要一直否認,或許他也不會那麼生氣,但是,她一角地擺出無辜的表情,那溫柔的眼神總是能夠刺痛他的心。
這就是他眼中的舒雲箏!
她苦笑。
罷了,不過就是一場為期半年的交易,她用不著努力糾正他的想法,雖然心臆間仍充滿著疼痛。
"沒錯,是有第二個男人、第三個男人,不過,他們全是些糟老頭,沒辦法滿足我……這是你想听的答案嗎?"雲箏強裝冷淡的說。
她知道淚水已在眼眶里打轉,但是她的驕傲,讓她不肯在他的面前掉眼淚,不願意讓他看笑話。
"這就是你同意合約的原因?只有我能滿足你?"段旭許久之後才開口,黑色的眼楮里有隱藏的憤怒。
"是你教我這一切的。"雲箏扯出淡淡的笑容,是他教她識得愛,也是他教她了解……自尊被踐踏的心痛,是什麼感覺。
太過憤怒,讓段旭看不出她的笑容純屬虛張聲勢,反倒認為是一種耀武揚威的表現。
"那我不就應該好好酬謝你的愛戴,好好的表現表現?"他用力的捏著她的下頜,說的話是極欲歡愛的,動作可是傷人的力道。
雲箏緊咬著唇,想讓唇上的疼痛轉移心口撕扯的傷,直到花瓣般的唇片出現傷口,嘗到一絲血腥。
別又來了,別又用一徑無辜受害者的表情。
為了抵御心中逐漸滋長的溫柔,段旭本能地想傷害她,一場交易里,他不該、也不會是交心的那一方。
"替我月兌下上衣。"段旭命令道,聲音里沒有半分感情。
雲箏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幾乎無法解開扣子,她知道反抗或是拒絕都沒有用的,他存心讓她的自尊蕩然無存。
她知道月兌下衣服之後會有的歡愛,只是,她不禁猜想,他初夜時的溫柔會再出現嗎?
她回想起他在她身上沖刺時,高大的他在她身上起伏移動,深深地進入她的柔軟……
那令人羞紅臉的畫面逐一出現,她的頰泛起不該有的紅粉,手指更是不听話,怎麼也打不開他胸前的扣子。
靶覺她的縴指,隔著一件襯衫,在胸前磨蹭著,他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感受過這麼銷魂的觸感,只是以指尖觸模他,他就感覺到理智點點滴滴地流去,而她甚至還沒真正觸模著他。
"雲箏……"他第一次叫喚她的名字,低下頭來靠在她的耳朵旁,伸出舌輕舌忝著她敏感的耳,唇舌游走到她顫抖的紅唇上,對著她微張的唇輕輕吹了一口氣。
她顫抖著,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流人體內,有種奇怪的親密。
"我把你教得很好,你很懂得撩撥一個男人。"他咬著牙說著,似乎要提醒自己,她只是個出賣身體的女人,他不該因她的挑逗而起舞,可是他的卻漲得發疼。
雲箏愣愣地看著他完美的臉龐,神志因他的低喚,已經有些恍惚,直到他傷人的話再度進入耳里……
直覺的推開他的胸膛,她不想再听到這些。
不過,段旭並不允許。
他再也克制不住,拉回她的腰,讓她偎進他的胸口,炙熱的唇封住了她的。
雲箏掙扎著,卻掙月兌不出他的懷抱,並且在他的執意擁吻中,不由自主地迎合著他,回應著他……
段旭月兌下那礙眼的衣服,輕咬著她的肌膚,催促著她的反應,執意再得到她。
在知道一切只是她的謊話之後,他的仍舊疼痛著,想要她的饑渴像是有增無減,他就像是犯了毒癮般,無法離開她。
而在吻上她之後,他意外的確認,他的確想念她……的身子。
沒錯!就只是身子……
就只是身子……
點點星光,已是深夜。
"怎麼還不睡?我還沒能滿足你嗎?"段旭慵懶的問著。
就算倦極,就算已經要了她整個半夜,他的手仍霸道的從身後擁著她,感覺她的肌膚、感覺她的呼吸。
就算今晚,已經听了無數次他貶低的話語,雲箏仍舊不習慣,依然覺得心痛,索性閉上眼,不打算回答,就讓他當自己睡了。
"不理我?"他靠在她耳邊詢問,徐緩的熱氣拂進她的耳蝸。
"我累了。"雲箏往前挪動一些,避開他的熱氣,也拉開兩人之間親密緊貼的距離,只是腰際的手,不允許叛逃,隨即將她拉了回去。
"我們兩個需要多聊聊。"段旭不容拒絕的說,卻換來雲箏無奈的淡笑。
"我們能聊什麼?"聊她這幾天來,總共接客幾次嗎?
不理會她的反應,段旭刻意提醒自己,眼前的女人只是他計劃中的一顆棋子,只是為了奪走段氏股票的一顆詐棋罷了。
"從明天開始,你的工作就是扮好人盡可夫的妓女,盡可能的搔首弄姿,最好能讓整個飯店的人,都以為你是個名副其實的妓女。"他冷冷的交代。
雲箏的身子忍不住一僵,他不但輕視她,還要讓所有的人看不起她?
"這就是兩百萬的代價,我沒有拒絕的權利,對吧?"縱使無奈,她還是得配合。
"不但如此,過幾天,當你真的能扮好你該扮演的角色後,我會帶你去見段正豪,然後氣死他。"段旭的表情出現掠奪者的殘忍。
也姓段?
"他是……"
"你合約里的公公。"他冷漠的說,不承認他父親的身份。
第5章(2)
他永遠忘不了母親美麗的臉龐,因為段正豪的三妻四妾而逐漸消瘦,因為相信段正豪的虛情假意而憔悴,因為沒有足夠的家世背景,所以被大媽、二媽兩人聯手逼到紐約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