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想你可以嗎 第19頁

最大的尺度只是「吻」——雲織帆閉上眼楮,嘴角揚起甜蜜的淺笑,一再回味銷魂的親吻,時空回到擁吻的那一刻,親愛的冀揚哥就在身邊,他的唇好軟、好性感啊!

雲織帆小臉上泛出醉人的紅暈,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如此大膽,居然敢主動向冀揚哥獻吻,現在想起來真是膽顫心驚啊!

萬一,當時冀揚哥沒接受,那她不就糗大了……嗚!嗚!好丟臉喔!

雲織帆拿起睡枕壓住自己的頭,激動羞愧到不行!她不敢再見冀揚哥了!真的好丟臉喔!

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阻斷思緒,她嚇得從被窩里坐起來,拉開嗓子問。「什麼事?人家還想睡——」

「是我。」雲太太在門外喚道︰「都幾點了?大小姐該起床了!」

「媽——」帆懶洋洋回道︰「我覺得有點頭暈,還想再躺一下。」

「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會頭暈呢?」雲太太關切地推門進來。「女兒,你是不是感冒了?冀揚說你在山上淋了點雨,是不是淋到雨著涼了?」

「冀揚哥?他什麼時候來的?」織帆把身子往門外探。「他人呢?」

顯然石冀揚沒提起她不小心溺水的事,他們都怕父母會擔心,何況織帆身體才剛復元,不能再讓長輩受驚嚇了。

「他剛打了電話過來,我說你還在睡,冀揚說不打擾你休息就直接去公司了。」雲太太一邊說,一邊撫模女兒額頭。「是不是不舒服?」

「一點點。」雲織帆語氣悶悶的。「媽,冀揚哥打電話來你怎麼不叫我?人家想跟冀揚哥講講話。」

「你睡得跟豬一樣,叫你有用嗎?」雲太太憂心地看著女兒發燙發紅的臉。「噫?你臉這麼熱、這麼紅,好像有點發燒——哎,一定是上山露營時著涼了,你這孩子啊,身子真是虛弱。唉,不知道要老媽為你操心到什麼時候?」

「媽,只是一點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雲織帆嘟起嘴,懊惱自己愛賴床沒見著冀揚哥。

「瞧你,老媽說你幾句就不耐煩,一說到你冀揚哥精神就來了。」雲太太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現在是怎麼?冀揚哥在你心里比老爸老媽都重要了嗎?」

「說到哪里去了!」雲織帆垮著臉。「媽,您又不是不知道冀揚哥對我的意義很不一樣,干嘛要說那種話?」

「知道知道!媽比誰都清楚。」雲太太拍拍女兒的臉頰,心疼的語氣。「就是因為到現在你還對你冀揚哥那麼依賴,做媽的我才覺得擔心啊。」

「媽——有什麼好擔心的?我不是好好的嗎?」雲織帆跳下床,逕自走進浴室里梳洗。

她大概猜得到母親在擔心的事情,這也是她至今仍無法面對的事情。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你們都長大了。」雲太太感慨地看著儼然是個大女孩的寶貝女兒,喃喃道︰「冀揚家里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從小對你這個可愛的小不點他喜歡得不得了。以前就是他帶你去公園里她爬樹、教你騎腳踏車、甚至帶你去偷摘橘子……」

「媽,你老了,已經不知不覺愛『講古』了喔?」雲織帆含著牙膏泡沫嘲笑母親。「以前冀揚哥超大膽的,專門帶我做一些沒做過的事—媽,你以前多討厭冀揚哥,每次他在就是我災難的開始,不是摔破頭,就是溺水……」

事實也是,在那段兩小無猜的無憂歲月,他們盡情地笑、盡情地瘋,單純而無憂的童椎歲月值得一輩子回味。

在她小小的心靈里,不太清楚這是什麼樣的感覺,但她知道只要看到冀揚的臉以及他對她那種疼愛保護的表情,她就會好高興、好安心,即使有傷心的事也立刻拋到九霄雲外。

因此除了上課時間之外,雲織帆一放假就會跟在冀揚哥後面,不論他去哪里,她也一定會央求跟著去。

「你還敢說!」雲太太斜眼看著女兒。「女孩子家一點也不知道淑女點,成天跟著冀揚四處趴趴走,哪個假日沒跟他一起去瘋就很難過似的。」

「媽,干嘛沒事翻我的舊帳啊?」雲織帆嘟起紅唇。「你以前最愛在我後面叨叨念——小帆啊,冀揚是大男生,你不要成天跟在他後面跑上跑下的,看你,越來越不像個女孩子了……唉,我听到耳朵都快生繭。」

「是你太不像話了,哪有女孩子這麼野?」雲媽媽頓了頓,若有所思。「老媽是擔心你嫁不出去。」

「什麼啊?人家又沒有要嫁!」雲織帆漲紅了臉,她心中早已決定,若是冀揚哥另娶她人,她這輩子也不要嫁了。

「傻女兒!」雲太太摟著女兒,勸道︰「人長大了就是要結婚啊,你冀揚哥找到他的伴侶,你也要找個疼你的、合適的男人成家才是。媽媽的好友,就是住台南的古阿姨啊,她有個佷子人挺不錯,現在在南科當工程師,我想改天請他來台北玩玩,你們年輕人也好認識認識。」

「媽!你不要鬧了啦!」雲織帆垮下臉,不悅地吼道︰「人家書都沒念完呢,你就急忙幫我相親,想把我早早嫁掉哦?人家才不要!」

「也不是相親,就是認識個朋友而已,你不要想太多……」雲太太急忙解釋。

「我不要听!反正我不要相親啦!」

雲織帆把耳朵搗起來,完全不理會母親的說教,逕自推開房門,走到廚房找東西吃。

她才沒心情認識別的男人,至少在石冀揚正式結婚之前,她不可能完全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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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

大廳里一片昏暗,喝了酒的潘欣樺癱倒在客廳的豪華沙發上。

堆放屋里的各式禮品歪歪倒倒的,寬闊富麗的客廳蔓延荒涼的味道。本來喜氣洋洋準備辦喜事的潘家近來氣氛有些不對勁。

潘欣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本來帶著歡欣的心情跟著石冀揚回台灣,哪里想得到未婚夫竟然開口要求將婚期延後?!

她清楚感覺石冀揚的心已經飛離很遠很遠,原因為何她也知道了——都是那個口口聲聲自稱是妹妹的陰險女人,雲織帆!

哼!天底下哪有單純的兄妹之情?!

騙人!騙人!潘欣樺恨恨地摔了酒杯,嘴里不停咒罵道︰「雲織帆!我不會放過你,只要我潘欣樺還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你如願得到石冀揚!你等著看好了!」

天已黑,她連起身開燈的力氣也沒有,昏沉中一再喝酒,直到有人將所有的燈打開,厲聲斥喝。「你這是什麼樣子?!」

「爸,媽,你們回來了。」潘欣樺虛軟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父母及家人一眼,隨即又蜷縮在沙發里。

坐在客廳里的潘家人全部臉色凝重,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人敢先開口,潘中欽一股怒意無處發,重重的拍了桌子,幾個杯子中的酒濺了出來——

「可惡!簡直是欺負我們潘家!」

「爸。」潘欣樺咬咬下唇,燈光大亮之下,明顯看出她臉上掛著未干的淚痕,縱使心力交瘁,好強的她還是鎮定冷靜對父親說。「您放心,我一定有辦法的。」

「哎!我們家女兒怎麼命這麼苦啊!」潘母整個臉又皺又垮,簡直比苦瓜還苦。「眼前不是煮熟得鴨子飛了嗎?怎麼會這樣呢?!石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家庭,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不算話?」

「媽,拜托你不要一直碎碎念好不好?念得我頭痛死了。」潘欣樺雙手按住腦袋,痛苦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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