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第12頁

「謝謝!賣得好,你也有功勞,晚上的慶功宴會到吧?」他核對芝青面呈的慶告初稿,笑問。

「哦!很抱歉!我有約了。」

胡曉絹介紹的心理治療師大熱門,排隊預約好久才談定時間,踫巧就是慶功宴這晚。

「你不出席?這……說不過去吧?」他失望地斂起笑容。

「曉絹會去。這種場面她去就可以了。」她的語氣溫和而堅定。

「不能改期嗎?我希望你能到!」他的殷切明顯表露無遺。

「為了‘威龍鎮’,我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好不容易訂下的約會,真抱歉,我不想改。」

一抹奇異的光采在她清妍的容顏閃爍,他定定看著她的滴溜美目,仿佛可以從她眼楮看出答案,他腦海亂糟糟的臆測著。

她戀愛了嗎?跟誰戀愛呢?那個人是不是也擁有她甜柔的身軀?

不!不!

他不能容許她被別人佔有!想到她可能已有男朋友,熊熊妒火在胸口灼燒,高溫的炙熱逼人欲狂……

他抑制焦躁,耐著性子,對她好言邀請。

「慶功宴是對外公關的方式,這也算工作內容之一,你應該要參與!就算是我們‘龍騰集團’邀請你,給個面子好嗎?」

好難得的和善口氣,是她的死諫起了作用嗎?她暗自思忖。

「可是,我真的約了朋友。」

「是男朋友?」他霍然問出口。

她那句「好不容易訂下的約會」的確讓他不是滋味到了極點!不問個明白他不能安心。

「這很重要嗎?朋友無論男女,我既然答應了就該赴約。」她淡然道,不為所動。

「如果,我……不準你去呢?」

他眼帶陰郁,明知無立場,但還是決心阻止到底。

「哈,你別說笑,總裁大人,我不認為你有權利干涉我下班後的私人時間。」

「我……是……關心……」

「嘎?你說什麼?我有沒有听錯,‘關心’?這可真讓我受寵若驚!」

他極度關切的口吻讓她心口一窒。難道,他真在乎?

「我當然要關心你,未來‘威龍鎮’的銷售還需靠你運作。」

她揚起嘴角,看著他說︰「這個你別擔心,我不會以私害公,希望你也是如此。再說,我自然懂得好好保護自己。畢竟,這社會上,多得是衣冠楚楚的禽獸!你說是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怒問道︰「你只須回答我,去,還是不去,不必嗦!」

「不去。」她爽快回答︰「沒別的事,我要走了。」

「她不去,我去!」沈如琪銳利嗓音插入。「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干麼這樣低聲下氣求她……」

這種場合,正是她與司徒傲龍公開關系的最好時機,她早準備以司徒傲龍的準妻子身份出席,所以她听從父親的建議,改變之前的勁爆裝束,換成典雅香檳色禮服,紅發難得規矩的盤在頭上。

「傲龍!我都準備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進來也不敲門,沒教養!」他依然沒好臉色。

「你說什麼?敢罵我沒教養?那不就等于是罵我爸?你不怕我去告……」

「不要動不動就拿興爺來壓我!」他咆哮。

「好,我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況且,本大小姐今天心情還算不錯。」

她撫著梳理潔整的發髻,忍住火氣,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說︰「哎呀!傲龍你通知她們代言人換成我了沒?什麼時候進棚拍呀?我得安排我的SCHEDULE。」

「換人?為什麼?約已經簽好,錢都付了!這樣會損失多少錢?你想過沒有?」芝青不能相信事情轉變如此!

前不久,司徒傲龍才對她確認模特兒的人選,此刻說改就改,為什麼?

一大串問號在她眼前飄飛……

他,一個公事上剛直不阿的人,為什麼可以為沈如琪改變早研擬好的策略?這完全不像他的行事作風啊!

是否沈如琪的身份確實不同?他真的深愛著她?愛到肯為她改變已經策劃完成的計劃?

這推論竟莫名絞痛她的心,痛得她抑制不住地微顫。

「哈哈!岑小姐難道不知道我老公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損失那一點點錢,算什麼?」

沈如琪得意洋洋,笑容滿面,心想︰還是老爸有辦法,一通電話,萬事OK!

「芝青,呃,我臨時變更了模特兒,麻煩你更改原企劃案,我已經決定,就……換上如琪吧!」

「好!對于你的決定,我無話可說。」倒抽口氣—緊抿唇,她拍起桌上卷宗。「不必改了!你準備毀約賠錢吧!」

「我早說過,我老公會听我的,你偏不信!」

開口閉口滿嘴老公老公的,芝青著實听得刺耳,臨踏出房門,她轉回頭補上一句。「你們什麼時候請喝喜酒?」

「快了!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沈如琪得意洋洋攬住司徒傲龍的脖子,而他卻面無表情,噤口不語。

不否認,也就是承認了!

「恭喜啊,到時別忘了通知我。」

語罷,芝青低頭離去,整個心仿佛被浸入醋桶,酸楚不已……

☆☆☆

司徒少東發達展「威龍」

甜姐兒喜孜孜報婚訊

(本報訊)受人矚目的青年企業家、龍騰集團總裁——司徒傲龍于昨晚慶功宴上公布婚訊。未來司徒太太沉如琪原是美國生長的華裔美女,她春風滿面向記者表示,與司徒傲龍想戀近十年,結婚是遲早的事……

懊死!他將報紙扔在身旁一絲不掛的沈如琪身上。

「你給我起來!」

宿醉醒後的司徒傲龍,一睜眼就看到這篇荒廖的笑話,覺得自己像只公獸莫名其妙被人給閹了!

他氣得暴跳如雷。「是誰說我要結婚的?誰說你可以代表我向媒體發言?」

「咦?真是怪了!」沈如琪揉揉惺忪雙眼,慢條斯里道︰「昨天晚上,你自己躲在角落灌酒,誰叫都不理,我只有出來代你盡主人之誼。何況,我講的是事實,你不是答應我爸爸,等你公司上軌道我們就結婚嗎?」

她邊說著,邊仔細觀察他的臉色,看他似乎平靜了,才小心翼翼地接著說︰「還有,昨天,那個岑芝青問什麼時候喝喜酒……你也沒開口否認啊!傲龍!你別生氣了嘛!昨天你醉得跟死人一樣,人家怎麼逗你都沒用!來嘛……」

她伸手按住他下月復,司徒傲龍一把揮開她的手,掐住她下巴。

「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再敢多說一句廢話,你試試看!」

「你警告我?你憑什麼警告我?為什麼只要一毯蟑芝青你就這樣陰陽怪氣的?只因為她沒來,你就一個晚上都魂不守舍的,直把威士忌當可樂猛灌,你愛上她了!對不對?」

沈如琪追著他進浴室。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啞著嗓子,扭開水龍頭,讓強大水柱猛烈淋灑……

他真怕會被沈如琪說中,即使他對芝青恨得再深,還是無法不愛她。

倘若事實果真如此,十年的仇恨怎麼解?

宿醉的頭痛持續著,外加百轉愁腸、矛盾糾結的心,各種痛楚敲擊著神經,慢慢地司徒傲龍在困頓苦處中逐漸理清混亂的迷障……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重,當恨意找到宣泄的出口,他的愛該歸向何處?

「傲龍,我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如果你現在不想結婚,我們可以先訂婚啊!」

沈如琪從身後抱住他,高聳的胸部抵著他的雄背尋求溫柔撫慰,她感到萬分惶恐,司徒傲龍若真愛上別人,她一定會心痛而死!

溫柔,顯然是最後的武器。

水聲潺潺中,她輕撫他壯碩輪廓,抽抽噎噎地哀求。「我知道,你討厭我的壞脾氣、討厭我的任性,那我改嘛!你喜歡岑芝青那樣白衣黑裙長直發,我也可以啊!傲龍,我不要你離開我,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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