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愛…… 第3頁

「哼!美麗的女生愛拿喬是吧?我倒看看你有多!」

雲亦翔拿下眼鏡,故意對著她不懷好意微笑道︰「哦!般了半天,原來是個聾子!唉,可惜我就是不會手語。」

彼妧妧聞言倏地瞪大眼楮,氣得差點兒要冒出煙……什麼?敢說她是聾子?可惡的臭男人!耙惹顧家大小姐?

「哎!真倒霉,剛出門就遇上聾子,白白浪費我精湛的多國語言能力,天才無從發揮,可惜……」

她仍閉口不語,大咧咧以怒目相向,發現眼前這自大自負、人帥嘴卻很賤的男人,又老實不客氣地以銳不可擋的目光,」再掃視她秀雅絕塵的容顏。

「哈哈。這樣,你總听懂了吧?」他毫不客氣的椰揄她。

瞧她睜大的晶亮水眸及因憤怒而蹙緊的黛眉,分明表示她不是聾子,只是高傲得不想理人罷了!

這下,他更想逗她開口多說幾句。「嘖嘖!真可惜,長得這麼標致,居然是聾啞人士,唉……老天爺真沒眼楮,好好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誰聾子?你才是聾子兼瞎子!我的腳受傷了,有眼楮的一看就知道。看不到嗎?神經病!」

彼妧妧忍不住發起飆,連珠炮似罵的個不停,同時心里叨念著︰她真是衰到最高點,腳傷發作已經夠痛、夠倒霉了,居然還讓她遇上無聊男子,回家應該翻一下黃歷,看著自己究竟沖犯了什麼?

「小姐,我是好心想幫你耶!你火氣這麼大,嚇誰啊?你到底要不要我載你一程?」

這會兒,雲亦翔真是遇上對手了!

通常只有他對那些環繞身邊飛舞的鶯鶯燕燕惡言相向,這小丫頭片子敢對他撒潑,也不看看他雲大少可是全球富豪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謝謝!不必了,我沒有隨便接受陌生人幫助的習慣。」顧妧妧白了他一眼。「我家司機馬上就到了。」

說完,一點兒也不領情地把下巴高高抬起,一副「你少惹我」的樣子。

哇靠!

真不是普通的咧!

雲亦翔更火大了,內心生起與她一較高下的想法,不給這小女生一點兒顏色瞧瞧怎行?

他冷下臉,用威迫眸光掃向她。「小姐,你可別任性,腳廢掉可不是開玩笑的!本人的時間非常寶貴,沒那麼多閑功夫和你瞎鬼扯,要不要上來?一句話!」

彼妧妧可不是被唬大的,當下毫不懼怕的回白他一眼。哼!這人說變臉就變臉,笨蛋才上當呢!

若是平日手腳靈活鐵定要狠狠踹他兩腳,現在自己帶著腳傷,更得小心,萬一上了賊車,想逃還逃得了嗎?

「謝謝你的雞婆。我還是等我家的司機!」她咬住下唇,堅持不上他的車,繼續艱困的進。

「難不成當我是壞人?你看我像嗎?」他還不放棄,碩大手掌把玩著墨鏡,瀟灑輕甩兩圈,再端正戴上,認真道︰「不瞞你說,我不是游手好閑的無聊男子,待會兒有二百多個干部等我開一個很重要的會,是你幸運踫上我剛好路經這兒,好心想送你一程,別不識好歹,我的時間很寶貴!快上車。」

她堅持到底,以十足防衛的語氣道︰「不能因為你有錢,是大老板,我就非上你的車不可,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況且,天底下有錢人也不只你一個,有錢了不起啊?我家……哦!好痛!」

腳痛又更加劇了,她用力深呼吸,焦急地東張西望——突然,她像發現救星似的大喊︰「我的車來了!阿福,我在這兒!」她拚命向一部墨綠賓士轎車揮手,一邊大聲叫喊︰「阿福!你跑到哪里去了?害我被無聊男子騷擾,你在干嘛啦?」

「對不起啦,大小姐!是夫人臨時要我去美容院接她……」

「她的頭發重要?還是我的斷腿重要?下次再這樣慢吞吞的——我的腳,不……搞不好我連小命都不保了!」

她困難地將疼痛不已的腳移進車里,而後揚長而去。連聲招呼都不打地逃之夭夭……無聊男子?

油門往下踩的剎那,雲亦翔失笑地搖搖頭。「這年頭,好人還真難做!」

瞄一眼手腕上的燦亮蕭邦表,距開會時間沒剩幾分鐘,他不由自主地加快車速。風馳電摯中,他自言自語︰「奇怪,我總覺得這漂亮女孩好面熟。看了半天,又實在想不出在哪里見過?」

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對,居然會如此莫名其妙,自動紆尊降貴幫一個不相識的陌生女子?

包慘的是,人家美眉還當他是無聊變態男。堂堂全球知名的跨國集團CEO被當成,多沒面子!

下次,再踫上這種事,還是少管為妙!

他鄭重的告訴自己。???

比佛利山顧宅關影身著素服,虔誠向顧常風的靈前上了三柱清香,她幽幽道︰「可惜,伯父沒能等到看你披上婚紗……真是太冤枉了,就這樣猝然去世了。」

「逝者已矣。說什麼都沒用!」顧妧妧堅強拭去眼角的淚,拉起關影的手,苦苦微笑。

「走!我們到花房去喝下午茶,說點開心的,我相信爸爸一定不希望我每天哭哭啼啼。」

必影定定看著好友消瘦的臉頰,苦笑道︰「也是啦!日子總是要過下去,倒是你自己要保重,練起舞來沒日沒夜,我真覺得你是那個穿上詛咒紅鞋的女孩,非跳到腳斷為止。你的腳傷禁不起這樣操啊!」

「拜托!你什麼時候變得像個唆的老太婆?跳舞是惟一讓我忘記憂愁的方式,你忍心叫我放棄?」

「好啦!不說就不說,對了!最近,你那個呂凌阿姨還是那樣天天歌舞升平,花枝招展……」

「別提她,說起來就滿肚子氣!」

「她又惹你不高興啦?」

「惹我?光是看她那副做作惡心的嘴臉就夠了!」

彼妧妧領著好友在父親生前最鐘愛的溫室小花園里坐下。

家僕早將優雅的英式茶具擺設妥善,她端起點心盤,叉了塊忌司蛋糕,輕哼道︰「現在顧捷全落在她手里,連我的那一份,十八歲前都要她監管,你說,她能不快活嗎?」

「這,听起來有點怪?你不擔心她卷款潛逃嗎?連你那份一並卷走你怎麼辦?」

必影不同顧妧妧出身富貴人家,生長在勞工家庭的她洞悉人性險惡,直覺顧妧妧的處境十分危險,勸道︰「大小姐,你這朵溫室的花兒該醒醒吧!你要想辦法保護自己的權益啊!」

「你干嘛那麼緊張?」

彼妧妧熟練地燒滾水,沖出香濃的玫瑰花茶,推到關影面前——「冷靜點!來,喝我們顧家玫瑰園自產的玫瑰茶,獨一無二的喔!」

「拜托!」關影作勢要昏厥。「你喔,真不知該說你單純?還是愚蠢?白花花的銀子可是人見人愛,你不緊張,別人可居心叵測。」

「安啦,有杜叔叔在,諒她不敢囂張。」

「杜叔叔?他是誰啊?」關影喝著茶,狐疑問道。

「我爸生前最信任的朋友,跟了我爸二十年了,他一向忠心耿耿,把顧家的產業管理得有條不紊,就算呂凌有心,也過不了杜叔叔這關。」

「你真的信他?」

必影覺得她實在太善良單純,怕是被人賣了,還會興高采烈幫人家數鈔票!

「當然!」她睜著無邪明亮的大眼,天真反問。「我為什麼不信?」

「好好!被你打敗!」關影說不下去,轉移了話題。「听說,你昨天在校門口等阿福的時候發生艷遇了?」

「有嗎?你是听哪個豬頭說的?」顧妧妧充滿不屑的口氣。「不過就是個吃飽撐著沒事干的無聊男子,什麼艷遇?我看是‘厭遇’,討厭的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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