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的情人戒 第2頁

「董事長,可否容我自我介紹?」關靖霆對自己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信心。「只要五分鐘。」

殷筱悠看了他一眼。

「好吧,就五分鐘。」

「我是最高學府的企管高材生,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畢業;未畢業前,就曾幫幾家公司行號設計過企管計劃書。我雖然沒實質經驗,但我確信我夠魄力,我所學的也一定能學以致用。」

必靖霆說得信心滿滿、口沫橫飛,殷筱悠的反應卻很漠然,「五分鐘到了,關先生,請您等候通知。」

她明顯的敷衍態度讓關靖霆有種受辱的感覺,出門時的自信也蕩然無存,他一天之中,居然讓那百分之零點一教訓了兩次!

他氣惱地問道︰「董事長顯然不在乎我的在校成績?我的能力和魄力?」

「關先生,還是請您等候通知。」殷筱悠不想浪費時間。

「我希望董事長正視我的在校成績、能力和魄力。」關靖霆沒想過自己會鎩羽而歸,他的自尊不容他輕易死心。

這人怎麼這麼煩!

殷筱悠白了他一眼,表情有些不耐煩,「關先生,學校那一套只是理論,我需要有實質經驗的人。」

必靖霆不甘示弱地反駁︰「沒有理論做底子,又如何能管理企業?沒有理論做底子,光有能力有何用?」

殷筱悠卻不以為然,「我就不是念企管的,但我還不是坐上董事長的位置!況且,這次應征的人之中,根本不乏比你優秀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比我優秀?」

「因為他們很穩重,不像你完全沒社會經驗,毛毛躁躁的,怎麼看,你都不可能是個人才。」

「不可能是個人才?」關靖霆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凡是認識他的人,沒人敢說他不是個人才,她是第一個!

殷筱悠不想再多說,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

「我走了,你的位置會坐得不穩且辛苦。」他將雙手放在辦公桌上,朝她壓低聲音道。

他在說什麼?

他不是說沒听到她講電話?

殷筱悠瞅著他說道︰「你觸犯了我的隱私,請你出去!」

必靖霆邪佞一笑,「董事長,我可以很快的適應工作,我建議你錄用我,我絕對可以幫助你,讓你不用再求人。」

天啊!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她又羞又氣地瞪著他,「對不起,我的公司不需要實習生,請你到別處應征,等你有了幾年經驗之後,我或許會考慮用你。」

她居然拒絕他!

必靖霆從沒受過這種羞辱。「你知道有多少企業要用我,我還不屑去?」

殷筱悠只覺煩不勝煩,不客氣地說︰「把你的狂妄自大留到下一次應征再用,現在請你出去 包br />

「我是狂妄自大,因為我有真材實料!」

「真材實料不是靠嘴巴說的,你沒有任何企業的推薦函,根本只是個無名小卒,誰知道你的成績是不是作弊來的?」

「我會作弊?」他低吼著,臉上的青筋跳動不已。

見他氣得像是要殺人,殷筱悠不想惹麻煩,警告道︰「你再不出去,我要叫警衛了!」

聞言,關靖霆只得握緊拳頭,硬著頭皮轉身。

如果他放得下自尊讓警衛架出去,他就會豁出去地先把這女人拳打腳踢一頓!

必靖霆拉開辦公室的門。

此時,殷筱悠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關先生,我建議你以後應征時,服裝最好整齊一點。」

必靖霆憤怒地用力甩上門。

今天的恥辱,他會牢牢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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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笑死人了。」游偉強看著關靖霆的臭臉,不僅愈看愈覺好笑,還笑得東倒西歪。

「你笑吧!盡量笑吧!因為這是我第一次讓你笑,保證也是最後一次。」他氣得衣服連折都沒折,便直接丟進皮箱。

游偉強倏地斂了笑,「你真的要去加拿大?只因為那個殷筱悠瞧不起你?靖霆,那個女人只是個陌生人。」

「陌生人?她是第一個侮辱我才能的人。偉強,等我再回來時,我一定要讓那個女人求我。」

「求你?為什麼要求你?人家可是衡陽企業的董事長耶!靖霆,你不會是受了太大的刺激,秀逗了吧?」

「以她的能耐,我估計衡陽會漸走下坡,頂多只能再撐個五年;而我給自己四年的時間,四年後我不再是無名小卒,我會是有名的企業管理高手,我要讓她來求我。」

「或許她撐不到五年,可她也不一定會求你。」

「我保證她會來求我,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保證。」拉上皮箱的拉鏈,他接著說道︰「送我到機場。」

第二章

四年後

本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布谷鳥從牆上的時鐘探出、縮回,再探出、縮回,整整叫了七聲咕咕,才躲回時鐘內。

殷筱悠的頭探出被窩,從布谷鳥叫第一聲時她就醒了,而且醒來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把時鐘拿去丟掉。

這樣的念頭維持了十幾年,布谷鳥始終在七點時按時叫著,她也始終在七點時才會有把時鐘拿去丟掉的念頭。

這個鐘是她父親買的,歷史悠久。

所以在從原來父親住的大別墅搬到這間適合一個人住的高級大套房時,她還是把它掛上了牆壁。

她父親是個一板一眼的人,睡覺、起床、吃飯、上班的時間都是固定的,除了上廁所外。

這個時鐘從買來就已經設定七點會叫,十幾年來從未少叫過一次,若要她重調時間她也不會,而且只怕連鐘表行也找不到這種時鐘了。

而她不會的顯然還很多,燈壞了沒修、水龍頭漏水、門鎖松了、計算機好像也有問題……

鐘點女佣告訴她東西該修了,也要幫她找人來修,可洪大哥說他會幫她,她就一直沒找人來修。

他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總是不自覺地想依賴他,可是現在……

殷筱悠的目光鎖在床頭那張她與洪承慶的合照,陷入沉思……

洪大哥是她父親的秘書兼司機,她上下課也常由他接送,他們因而產生了感情,也成了男女朋友。

但她父親知道後,非常反對他們的交往,因為當時他是有女朋友的,所以她父親不但將他解雇,還送她去英國讀書,將他們兩人的關系斷得一干二淨,直到她二十二歲那年知道她父親心髒病發,才匆匆回到台灣。

所以,她在台灣完全沒有朋友,除了洪大哥;也因為他曾是她父親的秘書,她才會時常去請教他。

他們之間的情早就斷了,因為洪大哥已經結了婚,可就在兩年前,他說他和他老婆的感情愈來愈差,他們的關系已經瀕臨決裂,問她願不願意重新接受他?

她的答案當然是願意;衡陽是個很重的擔子,她真的需要一個肩膀來幫她一起扛、一起分擔。

可是都已經兩年了,他的婚非但沒離成,他老婆還三天兩頭打電話恐嚇她,說他們若繼續見面,她會鬧到公司里來;接著他就會急忙打電話來安撫她,要她安心地等他。

從接下衡陽開始,她就把全副精神放在公事上,以致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團亂,雖然有他在暗地里幫忙,但她還是過得戰戰兢兢的,沒想到衡陽還是無法在全球金融風暴中幸免……

唉!

她把父親畢生的心血搞得慘不忍睹,實在不敢再往下想自己接下來的生活會變成怎麼樣?

思及此,她煩悶地下床,將漂亮白皙的腳丫子套進無尾熊拖鞋里,然後走進浴室開始梳洗。

梳洗完,殷筱悠攬鏡自照,看著自己年輕美麗的模樣;心想自己該是無憂無慮、毫無負擔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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