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麼高興,手舞足蹈的在房里跑著、跳著,愉快得像只翩翩飛舞的蝴蝶般,又好像他成全了她什麼心願似的。
不可否認的,她哭的時候動人,笑的時候更迷人。他想笑卻隨即忍住笑的問︰
「沒住餅總統套房?」
「沒有。」
「那就盡情的住吧。」
「你這一路都訂總統套房嗎?」
「沒錯。」
「哇!」賺到了。
「對了,你沒帶行李,該買什麼去買,只要在這間飯店里,直接報我的房間號碼就可以了。」
「皇甫先生,真的很謝謝你。」他那麼有錢,她自然不會客氣,所以她要順便買一些東西送給同學,證明她來過夏威夷。
原來當他的情婦有這麼多優渥的待遇,早知道她就不用考慮這麼久,天天躲那些討債的。
皇甫逸發現她總是稱呼他皇甫先生,還客氣得像兩人根本沒關系似的,他的情婦當中好像沒人這麼客氣過的?
「你稱呼我什麼?」他問道。
「皇甫先生啊,不對嗎?還是要稱呼你皇甫副總裁,可是多一個字念起來比較不順,或是喊你逸公子?」
他相當、相當懷疑的看著她,「你一直是叫我皇甫先生的嗎?」
「是啊!」
這讓他更疑惑了,因此他索性直接問道︰「季縴縴,我們怎麼認識的?你當我的情婦當多久了?我有找過你嗎?」
季縴縴被他突來的問題給問傻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問?他不會是懷疑她不是他的情婦吧?
一緊張,水霧立刻氤氳了她的雙眼,她泫然欲泣、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們……」
「怎麼又哭了?後悔認識我?」他不自覺的伸出手撫上她的粉頰,大拇指輕輕擦拭著她眼角尚未淌下的淚水。
「不是,我很高興認識你。」他是她的救星。
「那為什麼哭?」面對一個愛哭的女人,他的口氣緩和得不像他,他對他的情婦可從沒這麼溫柔過。
「因為太高興認識你了。」
「那記住,以後不要再叫我皇甫先生。」
「是,皇甫副總裁。」
皇甫逸真是啼笑皆非。「也不要叫我皇甫副總裁。」
「逸公子。」
「把公子省略掉。」
「逸?那怎麼好意思,人家會說我不懂禮貌。」
他快被她給打敗了,低聲吼道︰「就叫我的名字,听到沒有。」
听他的聲音隱含著怒火,季縴縴連忙點頭,「听到了。」
「你現在可以跳一段鋼管舞來看看了。」皇甫逸走到沙發坐下,準備要觀賞她的鋼管舞。
「這房間沒有鋼管。」
「我可以充當你的鋼管。」
「好吧。我只學了一段喔!」她先從她的包包里拿出一片CD放進音響里,再走到他身前,擺好第一個舞姿。
隨著音樂節奏變強,她的動作也愈來愈大,她的雙臂一會兒如大鷗展翅,一會兒如蓮花盛開,一會兒柔軟如泥的搭在皇甫逸肩上、身上。
一雙玉腿在長裙中若隱若現,似蝴蝶輕旋慢舞,似天鵝昂首慢游,想看看不到,不想看又突地春光乍現。
她輕靠在他身上,在他身前風騷盡現,偶爾揚眉倩笑,偶爾媚眼傳情,動作大膽卻優雅,看得皇甫逸血脈僨張。
音樂漸弱,季縴縴收回在他肩上的手,一個轉身欲停下動作,皇甫逸則馬上攔腰將她帶入懷中。
「跳得很好,非常好。」摟著她的縴腰,手心傳來美好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低頭攫住她的唇。
他突來的舉動讓季縴縴錯愕,她的唇感受著他的柔軟濕熱,眼楮卻張得大大的直瞅著他。
「你怎麼了?」有人這樣接吻的嗎?她的眼楮是漂亮,但這樣看著他,他怎麼繼續剛剛的美好?
「沒、沒什麼,你是在吻我嗎?」
這是什麼問題?「不然你以為我在干嘛?」
「我以為、我以為……你應該是在吻我。」
她的確是該驚訝他吻她,他很少吻他的情婦。「把眼楮閉上。」
「閉上眼楮做什麼?今天是大年初一,你要給我紅包是不是,直接給就可以了。」她高興的朝他伸出手。
爸爸走了,大媽好小氣,也不幫她壓壓歲。
「閉上眼楮,我要吻你。」話是從齒縫進出來的。連要吻她都得下命令,這是什麼情婦?
「喔!」季縴縴趕緊听話的把眼楮閉上。
不一會兒,隨即感受到他的氣息緩緩逼近,然俊兩人的唇再次踫觸,那感覺漸漸灼熱,漸漸迷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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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隱沒在遠處的地平線,絢爛彩霞隨光環隱沒漸退,季縴縴赤足走在飯店海邊的沙灘上,迎著晚來涼風,愜意舒爽。
皇甫逸氣沖沖的來到她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怒吼著︰「季縴縴,誰準你離開我身邊?」
說要去化妝室,結果一去不回,害他找了老半天,結果她竟優閑的在這里散步吹海風,簡直是無視他的存在。
「逸,你吃飽了嗎?我看到我的位子被一個漂亮小姐坐走了,又見到你們聊得那麼開心,我不好打擾你們,所以我就先來吹吹風再回去找你。」她以為他喊得那麼大聲,是怕風大她听不清楚。
所以她沒哭,還笑著向他解釋。
听完她的解釋,皇甫逸沒有立場再生氣。
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注意他多久了,季縴縴一離開座位,她立刻坐了下來,而他從不拒絕美女,他還想在群芳錄里多增加一個外國妞呢!
奇怪的是,她怎麼不爭風吃醋?如果換成其他情婦,早在餐廳里打起來了,而他會笑看她們丑態盡現,直到他厭煩後再喊停。
「那女人坐了你的位子,你不生氣?」他問道。
「為什麼要生氣?」
看見她還真是不生氣的樣子,他狐疑的用了另一個問法︰「你見到我跟那女人談得那麼高興,你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她給了一樣的答案,用一樣的笑容。
「如果我讓那個女人也當我的情婦,你生不生氣?」
季縴縴正色的看著他,正經八百的說道︰「逸︰我真心的勸你,太多的女人對你沒好處,會吸乾你的。」
「我是問你生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她又用相同的問題反問他。
她不生氣,他都快生氣了︰那表示她不在乎他,才會連爭風吃醋都不想,還一臉的不在乎!
「你為什麼當我的情婦?」他真的懷疑。
他英俊又多金,一般情婦的想法是想人財兩得,進而飛上枝頭當鳳凰,成為皇朝集團的副總裁夫人。
而她呢?
「我……」季縴縴欲言又止。
她想起大媽說的話︰要陪他睡覺,然後在他耳邊求他,才會有求必應。所以不能現在講。
「回答我的問題。」
「可不可以等我陪你睡覺的時候再告訴你。」
「我現在就要知道。」
「現在?」她沉吟了半晌,然後朝他搖搖頭,她不能冒險現在告訴他,必須陪他睡覺,才會有求必應。
「我現在就要知道。」他加重了抓住她手臂的力量,臉色陰沉。
季縴縴隨即被駭住了,他的樣子好像那些要債的,她那與他對視的美眸,立刻充滿淚水。
「該死!」又哭了!
「你不要生氣,我、我……」她淚水迅速在粉頰交錯著,泣不成聲。
他真是無奈啊!「好了、好了,你想什麼時候說就什麼時候說,不哭了,回去吧,這里風大。」
「不要啦,踩在沙子上的感覺好舒服,你也踩踩看。」她邊收住淚水邊說道,嬌聲含淚令人酥軟。
「我沒穿泳褲。」被她的嬌聲影響,他柔聲回道。
而且他還西裝筆挺的,什麼場所穿什麼衣服,他分得很清楚,這也是一個紳士該注意到的。
「有什麼關系。把皮鞋月兌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