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失魂了多久,拘留室的門被打開了。
諸葛緋玄淚眼蒙朧、小口輕噘的看向被打開的門——不可置信的,殷凱真的
來了,旁邊還跟著他的女朋友。
就像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般,她無視余欣欣的存在,起身沖進他懷里,「殷
凱,你是來救我的嗎?是不是?」
「我是先來了解情況的。」未完全了解情況之前,他無法決定該怎麼救她。
她走了之後,他深覺自己不該讓她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奔波,便立刻出門找她,卻已不見她的蹤影。
一個小時後他接到在台協會的電話,氣得差點沒當場吐血身亡。
「小姐,不要投懷送抱的,請你放尊重一點。」余欣欣毫不客氣地說。
諸葛緋玄羞傀的退離了殷凱的懷抱,「那也就是說你不是來救我的。」他們倆嚴格說來有仇,她怎能期望他會幫她?
殷凱忍住將她拉回懷中的沖動,「我會救你,但你得先把事情老老實實的跟我說。」
「我什麼部不知道,我的護照不見了!」
「凱,她還在裝蒜。這件案子已經很明顯了,不可能會勝訴,我勸你不要接,免得壞了自己的名聲。」殷凱從接到在台協會的電話後,就緊張得不像平時沉著冷靜的他。一個合約新娘值得他如此?
殷凱嚴厲的看了余欣欣一眼,再轉頭對諸葛緋玄說︰「要我救你,你就得對我實話實說,就算人真是你殺的,你也不能隱瞞。」
他絕對有能力為人月兌罪,只看他願不願意。更何況,他的心不容許自己對她見死不救。
「我真的什麼事都不知道!」這可是殺人罪,她擔當不起。
「護照丟了你沒馬上報警,反而讓警察先找到你的護照,你知道這先後的差別可以牽動整件案情。」
「什麼時候丟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先去找你了嘛!我是在你大樓樓下付計程車錢時才發現的。」
見她還是不承認,余欣欣從資料袋里拿出一疊相片交給殷凱,那是凶殺案現場的相片。
殷凱接過相片後丟到桌子上,他指著相片問︰「這人跟你是什麼關系?」他用問案的口吻問道。
諸葛緋玄看著內容血淋淋的相片,突地張大了口,「這人……」
「這人是誰?」
「搭飛機時,他坐在我旁邊。」她繼續看著相片,嘴巴愈張愈大,「這里、這里……」她手指著相片顫抖著。
殷凱比她還緊張,怒喝一聲︰「說!」
「這里我去過。怎麼會這樣?」她也緊張了。
「什麼時候去過?」
「下了飛機之後。」頓了一下,咬了咬下唇,諸葛紼玄繼續說道︰「他也是個服裝設計師,我們在飛機上聊得很愉快;下了飛機之後,他說要盡盡地主之誼,請我到他住的地方喝杯咖啡。」
「然後呢?」
「喝完咖啡我就離開去找你了。」
「沒有做別的事?」
諸葛徘玄不明白他此話何意,而且他們除了喝咖啡也的確沒做什麼,她直截了當的搖了搖頭。
「把相片看清楚。」他簡直是咬牙切齒。
「真的沒做什麼。」然後她看到另一張相片,那人的下半身是的。天啊!「你不會以為我跟他……」
不是他以為,他就是那麼認為。
他幾次讓她從自己手中溜走,用合約把她綁在家里也不敢踫她,她竟輕易的上了一個外國人的床。
他不但嘔,還覺得有把火在燒。
「有個方式可以減輕罪行。說他意圖強暴你,你只是自衛誤殺。」這是他目前想到能把刑責減到最輕的方法。
「我根本沒殺他,他也沒對我不軌。」
「那就是你自願上他的床,至于為什麼殺他……這就得由警察和法官去揣測,但揣測結果都會要了你的命。」
諸葛緋玄正想再一次否認,余欣欣已緊接著說︰「凱,看來他們是你情我願的。諸葛小姐,你對性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癖好?」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有些人喜歡刺激,玩得太過火而誤下殺手。」余欣欣為自己的問題下注解。
一大早看到余欣欣,她就覺得余欣欣看她不順眼,現在還做出這麼過分的揣測。
她輕斥︰「我壓根兒沒上他的床。」
「凱,看來她並不信任你。她既然不能對你實話實說,你自然是幫不了她,干脆讓在台協會另外幫她安排律師,我們走吧!」她恨不得殷凱當場拒接諸葛緋玄的案子。
殷凱沉吟了半晌,抬頭對諸葛緋玄說︰「待會兒你會被帶到醫院做檢查,你體內最好沒留下他的。」
講到這里,他一把火又上來,強忍下怒氣繼續說︰「法醫也會馬上解剖尸體。你還有時間考慮要個要對我實話實說,若你不能對我實話實說,我也無法為你辯護,更別說是救你;我若不接這個案子,在台協會會另外幫你安排律師。」
說完,他起身就要走。
「殷凱。」諸葛緋玄急急的喊住他,「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只跟他喝
了杯咖啡。」
「你總是輕易地跟男人走,你也曾輕易地跟我走不是嗎?」他盯著她那張清純的臉蛋怒暍。
殷凱的指控,她無言以對,但她有委屈要說︰「我知道自己沖動、不懂拒絕、做事不經大腦的個性早晚會害死自己,我不會再輕易答應任何事,也不會再輕易相信人。」
「這些話在法官面前起不了作用,等你願意跟我實話實說時,再請警察通知我。」他率先轉身離去。
余欣欣收起桌上的相片,拋給她一記又冷又傲的眼神後,趾高氣揚的跟著殷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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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凱密切注意著案情的發展。
現在他手上有了諸葛緋玄醫院的檢查報告、尸體解報告。看了這些報告後,他總算接受了諸葛緋玄的辯解。
「凱,那個諸葛緋玄不過是個合約新娘,你把合約撕了,交由別人去處理不就得了,干嘛那麼辛苦?」他居然把手邊所有的案子全交給助理,自己親自處理這件案子的所有細節!
「你來得正好,把我電腦上的合約書打印出來。」他沒理會她的話,仍看著手中的資料。
余欣欣坐到電腦前,打印前她先看了一遍合約的內容。
只見她臉色突地刷白,接著高八度的女聲揚起︰「殷凱,你太過分了,你這是哪門子的附加合約?」
餅分?就算過分也輪不到她來說。「馬上把它打印出來。」
「你把我置于何地?」
「我要你為諸葛緋玄做不在場證明。」
「我是問你把我置于何地?」
「我說要你為諸葛緋玄做不在場證明。」
「不做!」
「你在跟我耍個性?」
「我沒有那個度量幫我的情敵做不在場證明。」
殷凱眸光一凜,「你到底做還是不做?」
不在場證明是整件案子關鍵所在,若不是他是她的辯護律師,無法成為證人,他毋需受這個小鼻子、小眼楮、小度量的女人的氣。
余欣欣是個助理律師,跟在殷凱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她也知道不在場證明的重要性。
她打算利用這點孤注一擲,「凱,要我做可以,我有條件。」
條件?「說!」
「我要跟你結婚。」他的附加合約居然是要求諸葛緋玄跟他結婚,只是日後他提出離婚時她不得有任何異議,並得放棄孩子的監護權。
殷凱臉色凜然,直盯著她不語。
余欣欣從容不迫地道︰「我好歹也跟了你一整年,你要結婚讓你爺爺的病好轉,對象也可以是我。」
「我爺爺中意的是諸葛緋玄。」為了將母親的靈位請回殷氏宗祠,他將不擇手段,況且這也是讓爺爺病情好轉最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