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邵先生,我下午有事要出去一趟。」袁芷燻一進門,就直接說明來意。
「要去哪里?」邵仲威一直對著他的計算機,並沒有回頭看袁芷燻。
「去、去醫院。」她本來想撒謊的。
「袁董事長的病好像更嚴重了。」
他在逼她面對他,享受他一直期待面對面折磨她的時刻。
「如你所願。」
邵仲威了然于胸的無情言詞,讓袁芷燻背脊發涼,也起了一絲怒意。
邵仲威轉動椅子面對袁芷燻,她微慍的模樣真可愛。他一直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教他又愛又憐。「我喜歡看你生氣。」
「我知道我沒有權利生氣,我想求你讓我盡一點做女兒的孝心,讓我去看看我父親,如果可以的話,讓我晚上照顧我父親,我白天會把事情都做好,不會影響到你們的生活。」
邵仲威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為什麼她只提到要照顧袁耀天,沒提到有關袁氏企業的事?莫非她暗地里答應了賀慶?
這兩天他調適好心情,準備給他們父女重重的一擊,他以為賀慶不敢這趟渾水,難道他失算了?
邵仲威霎時被自己的臆測氣昏了頭,她竟想當人家的姨太太?
他隨即一把將她拉坐在大腿上,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如果我不答應呢?」
「我求求你!」袁芷燻任由他抱著,享受著他的氣息。
「我答應你,不過我有條件。」一踫到她的身子,他便得費盡心力去控制自己。此時,他一只手已不知不覺的隔著衣物,覆在她的酥胸上。
「什麼條件?」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他的觸模,令她酥軟。
邵仲威的唇在她的頸項來回摩挲著,「你听好,我準你白天去照顧你父親,晚上得回到這里來。」
「這樣我就沒法工作了。」
「現在,我不需要你工作,我要你陪我。」邵仲威的大手,已伸進她的長裙內,撫觸著她的大腿。
「什麼意思?」袁芷燻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下剛竄過的一股戰栗。
「在我回美國之前,你除了是我的佣人外,還得解決我的生理。」他把想要她的感覺刻意說成只是一種生理上的,而她是解除他的工具。
袁芷燻無法忍受這樣的言語羞辱,她掙月兌他,退到門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不知道邵仲威竟可以無情到這種地步。
「我可以當你的佣人任你使喚,但你不可以把我當成、當成你泄欲的工具。」她是想他、愛他,但這樣的感覺完全不對。
邵仲威起身欺向她,將她箝制在門邊,「不可以?袁大千金小姐,你沒有選擇的余地,除非你馬上走出這里,放棄你可以見到雪兒的機會。」
就算她不為袁氏企業求他,他還有雪兒可以逼迫她,但利用雪兒是他最不願做的事。
袁芷燻一雙美目悵然無神的看著邵仲威,她猛搖著頭,「不要,我要看雪兒。仲威,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你要顧慮她的感覺。」
「我不是在跟你談情說愛,你只是我泄欲的工具,我毋需顧慮到她的感覺,況且,我和她還沒結婚。」他太清楚這句話足以將袁芷燻傷得體無完膚。
袁芷燻無力的癱靠在門上。「仲威,我父親是拆散了我們,但我的痛苦並不少于你,你要我做牛做馬都無所謂,但不要把我當成是……是你泄欲的工具。」後面那幾個字幾不可聞。
「你父親拆散了我們,你的痛苦並不少于我?袁小姐,事實好像不是你說的這麼輕松吧?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你們是怎麼逼得我走投無路的嗎?你們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還不及我所承受的二分之一。」往事又勾起他的傷痛,這一刻,他心中又充滿了恨。
「逼得你走投無路?仲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會簽離婚協議書,就是不要爸爸逼迫你。」袁芷燻真的不明白。
「袁小姐,雖然事隔五年,但我還沒胡涂到會忘了你要令尊對我說的話,你該慶幸我還想要你的身體,否則,等你們父女走投無路時,可能沒我的幸運。我會等你在我的床上求我,求我放過袁氏企業,求我讓你見我們可愛的女兒。」恨意及她的故作無知,讓他的記憶鮮明,復仇的快意加劇。
「仲威,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的不明白。」她猜想到一定是父親私下對仲威做了什麼,難怪他會那麼恨他們父女。
邵仲威微眯起眼注視著她,心中有一刻希望她並沒有與她父親一起迫害他,隨即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仲威,求求你告訴我!」她急著想知道。
「我沒空陪你一起回憶往事,你可以去找你父親一起回憶。」想來個死不認帳讓他心軟,她簡直是異想天開。
「我現在就去醫院。」
「你是該去醫院一趟,徹底了解袁氏企業悲慘的情況,了解之後,再回來跟我說可不可以把你當成泄欲的工具。」
「仲威,請你不要這樣對我,讓我保留一點尊嚴。」她的身體本來就是他的,但是它和心是一起的,她無法接受仲威把它當成是一種工具。
「尊嚴?那就是我要討回來的,從你身上、從你父親身上。」
「仲威,求你放過我父親,他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了刺激了。」
邵仲威大笑了兩聲,「等你到我的床上求我再說!」
第七章
到了醫院,見到袁耀天後,袁芷燻對于父親當年是怎麼對待邵仲威的事,她問不出口。
案親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頭發白了許多,整個人顯得蒼老又憔悴。
「醫生,我爸爸的情況如何?」袁芷燻問向剛好來巡房的主治醫師。
「袁小姐,絕對不能再讓你父親受刺激了,他之前一直控制得很好,才能撐這麼久,不然……」醫生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他再受刺激了。」從現在起,她會自己扛下所有跟邵仲威之間的恩恩怨怨。
但她必須先了解父親究竟對邵仲威做了什麼。
「有問題再找我。」醫生拍了拍袁芷燻的肩,給她無言的安慰,而後離去。
「謝謝你。」目送醫生出病房後,袁芷燻跌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袁芷燻忍住淚水,輕喚著袁耀天︰「爸,我是芷燻。」
袁耀天緩緩睜開眼楮,嘴巴動了幾下才發出微弱的聲音,「芷燻……」
「爸,你不要講話,以後我每天都可以來照顧你。」她忍不住哽咽著。
「公司……」
「公司的事交給我,我會處理的。」她知道父親一心掛念袁氏企業,那種心情就如同她一心掛念著仲威和雪兒,她能體會。
「芷燻,跟邵仲威談談,袁氏企業關系到很多人的生計,我沒了袁氏企業沒關系,但它必須生存下去。」病床上躺久了,他看透了許多事,也磨掉了他的勢利,什麼名啊、利啊,就如過往雲煙,他不想再汲汲營營。
他現在只剩一份責任心和愧疚心,那來自于對袁氏企業員工的責任,以及誤了女兒終生幸福的愧疚。
「爸,我是想跟他談,但他對我很不能諒解,說我們逼得他走投無路,我不明白仲威為何會那樣說?」心中的不解與憂慮,讓袁芷燻把暫時還不想問的問題說出來。
袁耀天吁了一口長氣,面對現實道︰「是我逼他的。」
「爸,你到底對仲威做了什麼?」袁芷燻激動得忘了不能刺激袁耀天,沖口便問。
「芷燻,爸爸很後悔,當初我騙邵仲威說是你吃不得苦,才要與他離婚回家;離婚後,我怕你們藕斷絲連,就到處打壓他,讓他找不到工作,以至于他在台灣待不下去,才會去了美國。芷燻,原諒爸爸,我真的很後悔。」臉上悲痛的神情,證明了他是真的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