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說要你不要勾引她男朋友,她跟她男朋友已經論及婚嫁,要你行行好,不要拆散人家的姻緣。」何淑雯說道。
拆散人家的姻緣?好重的罪名,唐楚翎猶如五雷轟頂,跌坐在椅子里。
「她還說,她沒有她男朋友活不下去,如果你再不跟她男朋友分開,她可能會以自殺來報復你們。」
自殺!唐楚翎又是一陣錯愕。
「楚翎,這種孽不可造,不要怪我這個做嫂嫂的多話,小心會有報應的。」
報應!真的會有報應嗎?什麼樣的報應呢?如果她執意和雕在一起,她承受得起這樣的報應嗎?
「我們已經打算要結婚,他明天會來接我。」她這不是在報喜訊,而是在征求他們的意見,她的心有些動搖了。
「楚楚,他對你是真心的嗎?」唐楚輝才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只管自己妹妹的幸福。
「他是真心的。」唐楚翎可以肯定雕對她是真心的。
「你怎麼知道他是真心的?蘇小姐長得比你漂亮,他怎會要你而不要她?」
何淑雯話鋒如刃,句句是殘忍的事實;唐楚翎低頭不語,她默認這個事實。
「淑雯,你不是男人,你不會了解男人的眼光。楚楚,只要他對你是真心的,就不要管蘇小姐了,結婚吧!」
楚楚的美是月兌俗的,有眼光的男人會選擇楚楚。
「楚翎,不要鬧出人命,畢竟人家認識在先,又論及婚嫁了,你想想,若沒有你從中作梗,結婚的人就是他們。」
唐楚翎只能低頭默認。
「楚楚,說說看你是怎麼認識那男人的,哥哥幫你拿主意。」同為男人,他應該能了解那男人的心態。
唐楚翎感激的看了哥哥一眼,簡單的把整件事告訴唐楚輝。
「楚楚,那男人是愛你的,明天跟他走,不要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兩個人相愛不容易。」
「哥,謝謝你。」
有了親人的支持,她才有勇氣拋下道德良心去追求幸福。
她深信,雕對她是真心的,絕對是真心的,而她也用生命在愛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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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拉回了記憶,他擁住唐楚翎,不斷的、不斷的喚著她,在她耳邊訴說著他們的點點滴滴。
唐楚翎在一片無邊無際的茫然中,不知何去何從?她一直在找慕瑞奇,她要跟他說對不起。
她耳邊總有個聲音如影隨形,她認得這個聲音,但她不想理他、她恨他;但她又想問他︰博士到底去哪里了,為什麼她總找不著?
「博士……」唐楚翎開口叫喚著,她一定要跟他說對不起。
「楚楚!」雕確定自己听到唐楚翎開口說話。
「對不起,博士。」她哭了,淚水從緊閉的雙眼流了下來。
「楚楚,求你睜開眼看看我。」雕搖著她。
「對不起、對不起……」她的話愈講愈清楚。
「楚楚,醒過來,求求你,你要想想孩子!」
母性天生,或許孩子能打動她。
孩子,她有孩子了!可是她還沒找到博士。
她繼續在一片茫然的世界中喊著︰「博士,原諒我!」
雕听唐楚翎口口聲聲都是博士,左一句對不起、右一句原諒我,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只要她醒來,什麼事他都可以忍耐。
「楚楚,只要你睜開眼,我馬上打電話叫博士來。」
唐楚翎听到了,有人要幫她找博士,她听話的緩緩睜開眼。
「楚楚、楚楚,你終于醒了!」雕按下緊急鈕,他需要醫生。
唐楚翎翻翻眼瞼,那張令她心碎的臉愈來愈清晰。
「楚楚,等醫生一來,我馬上打電話叫博士來!」他還記得自己的承諾。
他話甫落,副院長便進了病房,「人醒了,雕,真有你的。」醫生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氨院長立刻檢查唐楚翎的情況,雕也依言撥了電話,要慕瑞奇馬上趕過來。
「雕,她的情況恢復得還不錯,現在她最需要的是營養,還有不能受刺激。以懷孕周數來看,你的孩子小了一點,需要補。」
「我知道了。」
她竟然會營養不良,他一定要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先走了。」副院長拍了拍雕的肩後離開。
「我要結婚,你答應我的。」副院長一走,唐楚翎立刻開口要求。她沒忘了自己的復仇計畫。
「好,我立刻請人辦,但我們總要挑婚紗、飯店……」
「不用了,就在這里,你的弟兄們就是證人。」心都沒了,她要那些繁文縟節、虛偽排場做什麼?還不如白紙黑字來得真實些。
「楚楚……」若非副院長交代不能讓她受刺激,他一定抓著她問清楚。
「完婚後,我要住在別墅區里,其他地方我不接受。」她怕他又會把她關起來,別墅區里有其他人在,她覺得安全些。
「當然是住在別墅區里!」她明明知道,為何還要強調?
「孩子生下來後,我要自己帶,不準任何人插手。」她必須防患于未然,她知道這條復仇之路會走得很辛苦,一不小心,她就會引火自焚。
「當然是你自己帶,我也不放心讓別人帶。」雕愈听愈覺得事有蹊蹺。
「你的女朋友會來參加嗎?我希望她來參加。」她要把痛苦加倍奉還給他們。
「她不會來,也沒必要來。」雕感受到她心中的恨,但為什麼會對他有恨?
「很可惜,不然,我會將一束捧花丟給她;再說,她一定會比新娘子還出色,對不對?」她就是沒有自知之明,才會這麼慘。
「不,你是最出色的。」蘇巧曼並不耐看,還少了份氣質。
「謝謝你的花言巧語,我不再需要。」
「花言巧語!楚楚,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如此恨我?」
「我出乎你意料的逃了出來,你有沒有後悔沒殺了我?以後要找看門的,不要找個把持不住的。」
「什麼意思?我要你講清楚!」她一定遭遇到什麼事,並認為是他做的?
「對了,你騙我醒來,說是要叫博士過來,你是打算叫人化妝嗎?」聲音可以假冒,人也可以。
「先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什麼逃了出來?沒殺了她?把持不住?
「你找的人太色了,我在床上擺幾個動作,露露肩、露露大腿,他就讓我有機可乘。」這些犧牲,她會一並奉還。
雕無法再忍受了,他靠近她想一把拉她入懷,然後好好逼她說出來。
唐楚翎翻身下床,扯掉了點滴的針頭,細白的肌膚上泛出了血珠,她不顧手上流血,她只怕雕靠近她。
雕一躍翻過了床抓住她,抱住她一起躺在床上,唇在她耳畔摩挲著,「乖乖的,不要亂動,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唐楚翎一踫到他,便渾身提不起反抗的勁,「放開我!」
「把話說清楚,否則我不介意在醫院里和你親熱,這里隨時都會有人進來。」不能打、不能罵、不能刑求,這是逼供最好的方法。
「你女朋友會不會進來,我倒是希望她看到。」
雕覆住她的唇,他不想再听這些像是吃醋,卻不帶酸味、充滿著恨意的話。
這一吻,吻得好深、好濃……「楚楚,把事情告訴我。」
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覆在她平坦的小骯上,想感受胎動。他看到鷹那剛出世的孩子時,他也好期待有屬于自己的小孩。
「把你的手拿開,你沒資格踫他。」唐楚翎竟能看穿雕的想法。
「我是他爸爸!」爸爸,他這輩子都沒喊過的名詞。
他又覆上她的唇,接著是她的頸項、她因懷孕而堅挺的豐滿,然後來到她的小骯,給他的孩子一陣呵護。
唐楚翎飽受那種對他又愛又恨的折磨,她的陣陣嚶嚀中,夾帶著聲聲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