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軒,你知道雨彤是我的寶貝,我有責任給她一個正常的成長環境,我不想她將來恨我。」她試著說出一個當母親的心情,美麗的星眸隱約泛著淚光,是那麼的楚楚可憐。
一見到她哭,馮軒的表情明顯的和緩下來,但他依舊霸道的說︰「綺君,我是這麼的愛你,可以為你拋家棄子,為什麼你就不能?」
「因為我們的行為是不對的,我們會傷害很多人。」
「所以,你寧可傷害我。」
「馮軒,我不想傷害任何人,當初……」講到當初,秦綺君立刻住了嘴。當初她還是個快樂的新嫁娘,也剛好知道自己懷了身孕,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好美滿。
但好景不常,有一天,馮軒到家里來,孟揚剛好不在,她就被他強暴了!一夕之間,她的世界全毀,悲慘的日子接踵而至,一過就是十幾年。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了解到馮軒對孟揚隱藏的恨意,所以,她盡量避免提起過往,以免再度勾起馮軒那如野火燎原般的恨意。
「當初是我傷害了你,害你痛苦是不是?」他對她用情極深,她卻仍對孟揚死心塌地,他胸中已燃起熊熊怒火。
「馮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今生既已注定無緣,那我們何不把握自己所有的,不要讓兩個家庭面臨破碎。」她戰戰兢兢的,惟恐又講錯話。
「好,我听你的,不要讓兩個家庭面臨破碎。」
秦綺君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馮軒。他平常不是這麼好講話的,她以為他們會有一場激烈爭辯,馮軒又會威脅恫嚇她,然後一切又恢復原樣,他們仍繼續偷情,她依舊身陷罪惡的深淵而不見天日。
也許他厭倦她了吧!她一直在等他厭倦她的那一天,那她就可以從罪惡的深淵中慢慢的解月兌。
「謝謝你的成全。」她聰明的壓抑住心中的喜悅,讓淚水流了下來;因為她的喜悅有可能會觸怒他,繼而改變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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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門鈴聲、敲門聲、喊叫聲同時響起,宛如催人魂魄的急促聲響,讓人從夢中驚醒後還惴惴不安、驚慌失措。
女佣余嬤嬤驚醒後,以最快的速度起床走出房間,在經過孟雨彤房門時,孟雨彤驚恐的雙眸在半開的門縫里閃爍著。
「雨彤,把門關上,不要出來!」交代完,余嬤嬤立刻飛快下樓。
一打開門,門外站著一位警察。
「請問你們……」
「太太,我要找孟揚的親人,請你請他們出來。」
「我的主人就只有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她還小,不懂事,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余嬤嬤在孟家有十年了,孟揚和秦綺君都很信任她。
「那待會兒麻煩你帶著孟揚的女兒跟我走一趟,請你們去認尸。」
「認尸?」一陣不好的預感掠過心頭。
「對,認尸。」警察的口吻平淡,好像認尸並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只是一般的例行公事而已。
「認什麼尸?」余嬤嬤武裝起自己,怕听到最不想听到的。
「孟揚和他的太太秦綺君在一個小時前中槍身亡,所以,要麻煩你帶著孟揚的女兒一起去認尸。」
中槍身亡!?余嬤嬤一听,驚愣在原地無法動彈,頓時老淚縱橫,因驚訝而微啟的雙唇微微顫抖、難以言語。
「余嬤嬤……」孟雨彤驚叫著奔下樓來直到余嬤嬤跟前,抱住她嚎啕大哭。她根本就沒听話的將房門關上,所有的一切她全听在耳里、看在眼里。
「雨彤,我可憐的小女孩。」
「余嬤嬤,我要爸爸和媽媽。」
「雨彤,也許他們搞錯了!般錯了!」
在一旁的警察,看著一老一少相擁而泣的畫面,並沒有出言安慰,反而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滿是無奈的看著她們。
「太太,請跟我走吧!」
余嬤嬤仍不住抽噎著,她也只能擁著痛矢雙親的孟雨彤跟著警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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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後
鳩看著他車上儀表板上閃爍的的綠點,萬分不解地搖著頭。
這個綠點閃爍的頻率,分明是他們終極特務幾年前所使用過、目前已經淘汰不用的追蹤器所發出的訊號。
好不容易有假休,鷹和凝霜、?和伊柔相偕度蜜月去,而雕和鵬也帶著漂亮女人逍遙去了,他卻得放邊的美女,在最適合銷魂的深夜里,在這里追蹤一個好幾年前的舊追蹤器所發出的訊號。
他計算出方位,循線追蹤到了一個公園。他一定要看看是誰握有他幾年前的舊追蹤器,還刻意在深夜里啟動它。
若非他們對自己送出去的追蹤器有責任,又加上他真的忘了何時曾送過追蹤器而沒拿回,他才不會跟難得的假期過不去。
停好車,他走進公園,公園里早已了無人煙,他要找到這個拿追蹤器的人,應該是易如反掌。
丙然,遠遠的,他便看到一個染著金黃色頭發的小伙子,坐在一台嬉皮機車上。他手上晃著追蹤器,在路燈的照射下,追蹤器不銹鋼外殼所反射出的光芒,和他那一頭金黃色頭發一樣明顯。
鳩愈走愈近,對方的目光已鎖住他,擺明了是在等他出現,而鳩也已完全看清楚他的模樣;鳩對這個人一點印象也沒有,更何況以他的年紀,他不該會有他的追蹤器。
「小弟弟,你手上的東西可不可以借我看一下?」鳩站在這個看起來好像不超過二十歲的小伙子面前問道,他必須親眼確定這個追蹤器是他的。
「我不能借給你看。」終于引蛇出洞了!
「這東西是你的嗎?」鳩問。
「不是,不過我在等這東西原來的主人。」
「那你借我看看又何妨?」
「這東西上面有一個非常特殊的圖案,我查過動物圖鑒,這上面的圖案是一只鳩。」他將追蹤器掛到脖子上,塞到衣服里面。如果東西真是這個男人的,他這樣講,他應該就會知道。
「你怎麼會有這個追蹤器?」那確實是他的,追蹤器上面會有終極特務個人的標志。
「這是你的嗎?」
「確實是我的。」
「那很好。」他冷不防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支槍指著他。
「你這是在干什麼?」鳩雙手抱胸,氣定神閑的看著這個毛頭小子,他早測到他身上有金屬反應。
「現在,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如果讓我發現你有半句虛言,我就一槍轟了你。」他拿著槍的手微微顫抖著,不知是槍太重,還是他根本沒拿過槍,所以他另一只手只好一起扶著槍。
「你問吧,」鳩嘴角噙著一抹俊邪的微笑,看著他半生不熟的姿勢,好整以暇的想听听看他到底要問些什麼。
他被鳩那一抹微笑弄得緊張了起來,這個男人面對他的槍,竟然還能如此優閑;他身上那種自信,或者應該說是囂張跋扈,讓他以為自己手上拿著的是一支筆,而不是一支槍。
「你利用這個追蹤器殺過什麼人?受雇于何人?」他雖緊張,但還是得問,這是他今天會如此做的目的,也是他八年來的希望。
「沒有。」終極特務不利用追蹤器殺人,追蹤器是用來保護人的。
「你撒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不實話實說,我真的會殺了你!」為了報仇,他等了八年,就算他不敢殺人,他也會在重要部位給他一槍,暫消心頭之恨。
他怎麼覺得他說話的聲音與腔調像個女生?
他仔細的把他從頭看到腳,只見他一頭削得又短又薄的金黃色頭發,像八爪魚似的攀附在他的臉上,讓人無從分辨他的性別;他的身形雖相當瘦弱,但厚重的外套擋去了上半身的曲線,也讓人無從分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