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有麻煩,願不願意告訴我?」孟達偉問。
「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請你千萬不要告訴杜伯伯,拜托你。」
「要我不說可以,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情隨時找我,我也會隨時找你,確定你平安無事。你可以做得到嗎?」
宋湘靈點點頭,接過他的名片。
孟達偉想幫助她,放心不下她,否則,他不會在補習班門口等了她兩個小時,再者,就沖著他今天被誤認為是她男朋友兩次,他也該這麼做,更何況,杜浩白將這件事交給他全權處理。
「走吧,我送你回家。」
***www.轉載制作***請支持***
宋湘靈陪蔡明元參加的不是朋友的婚禮,而是員工的婚禮。
蔡明元穿梭在結婚酒席中,比新郎、新娘還忙,而他不能陪在宋湘靈旁邊,讓宋湘靈輕松不少。
而這樣的場合,有人、有酒、有氣氛,成了男人們的另類應酬。
婚禮上除了新郎、新娘兩位主角外,她這位未來的老板娘順理成章的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
員工們對她投以好奇的眼光以示友好,卻帶給她極大的不安。會場里人聲鼎沸,讓她覺得震耳欲聾,人也跟著煩躁起來。
罷剛新郎、新娘敬酒,她又不懂得拒絕,喝了好幾杯,她根本沒踫過酒,現在連腦袋也覺得昏昏沉沉。
她跑到化妝室透口氣,讓自己的身心休息一下,煩躁的感覺已稍退,但酒精的影響卻還在。
她走出化妝室,頓覺方向感全失,化妝室兩邊各有兩個廳,兩個廳都在宴客,門口皆擺著新郎、新娘的結婚照,也有牌子矗立著某某府聯婚。但她既不認識新郎、新娘,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府聯婚,猶豫了一下,加上潛伏的酒精作祟,讓她頭疼欲裂,她決定先回家。
她搭電梯到了一樓,走出電梯時,她有點無法控制行動地撞到了人。她已道過歉,對方卻還是不願讓路,還跟她拉扯著。
「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請你放手。」
宋湘靈想拉回被對方抓住的手腕。
「小姐,你酒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對方還是不願放手。
「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請你放手!」宋湘靈繼續與對方拉扯著。
「這位先生,請你放開這位小姐的手,不然,我可要請警衛趕人。」
一道熟悉的聲音自宋湘靈背後響起,她忽覺背脊發涼,但心底又隨即竄過一股暖流,是她朝思暮想的人——杜浩白。
「放手就放手,只不過是一只雞嘛!裝什麼清高。」那男子馬上放手走人。
宋湘靈听那男子一講,醉意頓時清醒不少,但仍頭疼欲裂,她雖定在原地,身體卻在搖晃。
她不敢回頭看杜浩白,帶著醉意之下,在杜浩白的面前,她又被誤認為是一個妓女了。
杜浩白從她背後一把摟住她的腰,無言的擁著她往前走,他手上的力道表現出他的不悅。
罷剛的事讓宋湘靈心有余悸,她只好感受著他的不悅隨著他走,走出飯店上了他的車。
「你要帶我去哪里?」車子開走後,宋湘靈問。
「你說呢?你總不會想在車上交易吧?」
他想了她一個多月,滿心期待的想與她重逢,卻從沒想到是在她與男人拉拉扯扯的情況下。他的心有如一根針在猛扎著般,扎得他心痛如絞,而要她的感覺,卻如野火燎原般狂肆。
「交易?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回家。」
宋湘靈不是不懂,他當她真是妓女,她是想解釋!但她只要動腦筋或是動唇舌,都會引發劇烈頭痛。
「等辦完事再回家也不遲。」
他剛剛若不是想提早離開一個政界大老兒子的結婚喜宴,恰巧遇上了她,她現在應該是在別的男人懷里了吧!
「不要!我要回家。」
她連講話都有氣無力。
「告訴我你家住哪里,你喜歡在你家,那到你家也一樣。」杜浩白在路邊緊急煞車,等她指引方向。
「不是!我不要。」
她氣得眼淚已在眼眶中打轉,一股怒氣讓她更不想解釋。
杜浩白看著她粉頰嫣紅、身形無力的癱靠在坐椅里,一雙明眸泛著晶瑩淚光,神情委屈。
他心動又心痛地俯身吻住她,柔軟的唇瓣相接,熟悉又期待的感覺立即蔓延開來,就是這份感覺,也因為這份感覺,讓他三番兩次在夢里不停的追逐。
從墾丁回來後,宋湘靈就把杜浩白的吻、杜浩白的踫觸,當成是她療傷止痛的良藥,自然也把它變成一種期待與奢望,卻從不敢期待奢望會成真。畢竟他們的交集只在十字路口的那一點,而非盡頭。
此刻,她的期待與奢望竟然實現了,她欣喜地接受,毫不拒絕,甚至貪心地想要更多,昏昏沉沉的意識,解放了一個女人應該有的矜持。
杜浩白的吻,順著她虛軟的身子由唇往下移動,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驅使他往下探索!他在她的胸前停了下來!輾轉吸吮。
她無力嬌喘,急促的呼吸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杜浩白已難以控制被她挑起的欲火,抬起頭間著︰「你家住在哪里?」
她笨拙的反應,曾讓他心存一絲她不是妓女的希望,但事實終究是事實,他今天要破例踫妓女。
杜浩白的話語讓她幾乎完全清醒,她現在想辯解她不是妓女,只怕已來不及了。
她剛剛的表現肯定落實了他的想法,她拉好上衣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真的該回家了,但不是要……請你不要誤會。」說完,她迅速推開車門出了車子,攔了一輛計程車離去。
杜浩白沖下車時,只能眼睜睜的目送著她離去,一場天賜的邂逅,隨著計程車揚長而去。
第五章
蔡明元和曾秀卿已看好了結婚的日子,就訂在宋湘靈畢業典禮後的第二個星期天。
宋湘靈試圖從母親那里要回杜家的東西,母親卻說要在她出嫁那天為她戴上,算是給她的嫁妝。
多諷刺啊!她第一次結婚時的聘禮,竟成了第二次結婚時的嫁妝。
她突然想打電話給杜浩白,跟他坦承並告訴他她已無力再為他們家的東西奮戰,然後再跟他道歉,算是給自己的良心一個交代,同時也給這一段有緣無份的婚姻一個結局。之後,她將逃得遠遠的。
現在已經很晚了,拿起電話前,她曾莫名的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拿起電話,照著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喂,我是杜浩白。)電話鈴聲沒響太久,話筒那頭便傳來令她心跳加速的聲音。
「我是Angela。」那個你認為是妓女的女人。
(Angela?!)自從那天看她搭計程車走後!他更是想她。她終于主動找他了!
「是的,你現在有空嗎?我有話跟你說,只要耽誤你幾分鐘。」
(當然有空,不過我想見面再說。)
「見面?不用這麼麻煩,我在電話里說就可以。」
(可是,我現在就想見你,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去找你。)
「你想見我!為什麼?」
他居然會想見她,她在他眼中不是個妓女嗎?
(見了面再告訴你為什麼?)
「可是……」越接近婚期,母親盯她盯得越緊,好像知道她有想逃的念頭似的。
(不要可是了。)
「好吧!你到XX街口。你過來要多久呢?」彥奇不在,母親正跟她的情夫在房里頭,應該不會注意到她。最近母親的情夫幾乎天天來。
(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你在那里等我。)
***www.轉載制作***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