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不管那些,我可以明天就宣布取消婚約,我不準你逃離我。」
他真的會這麼做,他的霸道她已領教過。「不行!就算你取消婚約,我也不可能給你要的。」她必須阻止他,她已沒有東西可以給他。
「為什麼?」他總希望她能將真相說出來。
「男女的結合是需要愛,我並不愛你。」長痛不如短痛,她必須狠下心。
韋克凡愣了一下,不管她的話是真是假,都已深深傷了他的心。他放開她的手,發動姚立杰的車子,快速地馳騁在回家的路上。或許他從沒被拒絕過,一下子不能接受她說的話,亦或許他一向不懂得愛,反而成了他的致命傷。
任曉辰又何嘗不痛苦?那一場惡夢,將讓她付出永無止境的代價,包括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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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芸倩則在韋克凡的車上等他,由于他遲遲未上車,她開始翻著車上的東西打發時間。駕駛座車門旁的內層里,一個牛皮紙袋吸引住她的視線。她抽出牛皮紙袋,打開車頂的小燈,拿出牛皮紙袋里的文件開始翻閱。
文件內容令她先是震驚,然後暗暗竊喜。沒想到這樣的一份文件內容,竟讓她對她的敵人了若指掌,也讓她更有自信。她迅速的看完並歸位,這份竊喜一直維持到姚立杰上車。
「姚立杰,你上錯車了。」她提醒正要發動車子的姚立杰。
「很不幸的,今晚本人將擔任你鐘大小姐的司機。」他將車子開出停車場。
「克凡呢?」她一股怒火又上來了。
「他先回去了,今晚大家都很累,你總不希望他為了送你,在路上跑來跑去吧?」
她原以為今晚韋克凡會留在她那里過夜,想到這里,她不禁更生氣。「那他是開你的車送任曉辰回去?」
「誰教他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而我又偏偏跟你住的地方同方向。」要送他不喜歡的人回家,他心里也很無奈。
「你們這幾個弘韋集團的大人物,一整個晚上全在任曉辰身邊繞,你們簡直是在自貶身價。」她把一股沒地方發的怒氣,發泄在姚立杰身上。
「未來的韋太太,你看到有人比你更出風頭,想必心里很不是滋味吧?」
「不管怎麼樣,我終究是韋太太,而她任曉辰什麼都不是。」
她狂妄的回氣,讓姚立杰大笑了幾聲。之後他便不想再開口跟她說話,他將車內的音響調到最吵的那個頻道,專心的開著車。
第四章
畢業典禮前二天。
胡冠峰結束畢業前的最後一場比賽,光榮的勝利又在他的籃球生涯里添上一筆。
「曉辰,你有沒有看到胡冠峰剛剛那個灌籃,簡直是帥呆了!」
謝珊珊迷的雙眼,教任曉辰看了直覺好笑。
「不要陷得太深,畢業後各奔西東,到時候你害相思都沒人能救你。」
「人家就是情不自禁嘛。」她的目光仍鎖住場上的胡冠峰。「曉辰,他走過來了!」
「嗨!兩位小姐,今天下午可否陪我慶祝慶祝?」
「當然沒問題。」謝珊珊又擅自作主了。
「那請你們等我一下,我先去沖個澡、換件衣服。」說完,他便跑步離開。
「曉辰,你覺不覺得胡冠峰最近對我們特別殷勤?」
「是有那麼一點。」其實,她並不以為意。
「我猜他是喜歡上你了。」
「你在胡說什麼?」她真的從沒想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跟你保證,他肯定喜歡上你了。」
「珊珊,你放心,我不會奪你所愛,也對他沒興趣。」
「曉辰,你一定要對他有興趣,這樣我才能常常看見他。」
她真的喜歡珊珊的可愛,她對她這個好朋友更是義氣得沒話說。只是她已心如止水,除了韋克凡……她突生一個念頭,也許可以撮合珊珊跟胡冠峰。
不久,他們三人由胡冠峰領路,來到熱鬧市區里的一家民歌西餐廳用餐。
用完餐後,胡冠峰帶著她們去打保齡球。他本身就是個運動健將,打起球來自然符合水準。任曉辰和謝珊珊卻是常常洗溝,分數不到一百,惹得胡冠峰笑疼了肚子。
直到兩個女生打得精疲力盡,胡冠峰決定帶她們去唱KTV。任曉辰唯恐時間太晚本想拒絕,但見胡冠峰、謝珊珊意猶未盡、樂不思蜀,也不好掃他們的興。反正,韋克凡自從宴會那天之後也時常晚歸,她才僅此一次,應該沒關系。她先打電話給董嫂,希望她今晚為她等門,然後便放松心情唱歌去了。
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從未接觸過的。她努力的看、努力的听、努力的填補她空白的歲月。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青春年少、無憂無慮;他們同是一群正在築夢、尋夢、勇往直前的年輕學子。而這一切,則有別于韋克凡的生活圈。他的生活圈里全是一群事業有成、成熟世故、翻滾過紅塵的沙場老將。
自從父親死後,她被迫走出原本封閉的世界,在短短的二個月里,便已嘗遍酸甜苦辣,看盡人生百態。
三人走出KTV已近午夜,他們搭計程車先送謝珊珊回家,再回到學校牽胡冠峰的摩托車,由胡冠峰送任曉辰回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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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克凡回到家中已十點,沒想到任曉辰卻未回家。她一定是故意氣他的,他心想,就像他最近故意晚歸。他不相信宴會那晚她說的話,只因他的踫觸總會令她有所回應。
今夜月色皎潔,山中寧靜異常。胡冠峰的摩托車聲到門口後熄了火,引起韋克凡的注意。他下樓來到庭院,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同學讓她遲遲不歸。他打開大門旁的小門!正好看見胡冠峰正準備和任曉辰道再見,而兩人也被韋克凡的開門聲嚇一跳。
韋克凡目不轉楮的打量著胡冠峰,胡冠峰被韋克凡那股懾人的氣勢看得極不自在,匆匆道過再見後便離去。任曉辰目送他的車影消失在夜色中,才從韋克凡身邊閃過進入庭院。
任曉辰進入房間後,飛快地將房門鎖上,她不想听韋克凡說什麼責備之類的話。果不其然,敲門聲隨之響起,她只好打開門,打算勇敢的面對他的指責。
「如果你想罵我就罵吧,我下次不會這麼做了!影響你的休息時間,我很抱歉。」
「他是誰?」他的心中有一股妒火。
「同學。」
「既是同學也是男朋友?」妒火已延燒到雙眸。
「同學就只是同學。」
「是嗎?剛剛你看他離開的樣子,好像滿依依不舍的。」
「人家願意這麼晚送我回來,我當然也要看他平安的離開我的視線。」
「的確是很晚,而這樣的夜色剛好方便一些男女們做些什麼?」
他的胡亂臆測引起她強烈的反彈,「如果沒事,我想洗澡休息了。」她隨即關上門,將即將爆發怒火的韋克凡關在門外。
韋克凡等了二小時的門,早就怒火中燒;又讓他看見男人送她回家,更是火上加油;現在她居然把他關在門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令他如此在乎又生氣,更別說敢如此藐視他。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來回踱步,心中那把火依舊無法平息。他拿下牆上的畫,拉開一扇暗門,暗門的另一邊便是任曉辰的房間。這兩間房當初經過特別設計,任曉辰住的這間房是他小時候住的,那時父母就睡在他現在的房間。媽媽為了方便晚上幫他蓋被,所以特地設計了這道門。只是,沒想到今夜他竟會動用到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