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以晴扶起他的臉,「對不起,我應該顧慮你的立場。怎麼說我都是你兒子的母親,你又是公眾人物,在公共場合里有人送玫瑰花給你兒子的母親,若有人看見,是會對你的聲譽造成影響。」
「嗯,知道就好。」頓了下,東方徹質問︰「我要問你,你有沒有跟你同學說,你永遠是我東方徹的女人?」
「飯都沒吃完就把我拉回來了,怎麼說啊?」
「明天一早跟他把話說清楚,听到沒?」
「知道了。」東方徹真的很霸道任性,一霸道任性起來就像個孩子,邵以晴常被他這點搞得哭笑不得。
「遺有,醫院里到底有沒有男醫師在覬覦你?」
「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如果真有人要追我,我一定會拒絕,不會損害到你的名聲。」
「我還要你承諾我一件事。」
「什麼事?」
「說你一輩子都會是我的情婦,不會離開我去嫁人。」
邵以晴以為他是怕她會帶走孩子,體諒的說︰「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我會守著你、守著兒子。」
東方徹心里總算踏實了。
「我要吻你。」他冷不防的爆出這一句。
「不行!」邵以晴嚴正拒絕。
「最近我一直在想,你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不能吻你?」他甚至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不是嗎?
「阿徹,真的不行,那真的會破壞我們之間好朋友的關系。你見過好朋友可以這麼親密的嗎?」
「我們不只是好朋友,你還是我的情婦。」
「阿徹,情婦是對外說的。」
「那我現在告訴你,對內也是一樣。」
「不能一樣。」
「為什麼?」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貼著,「我這里覺得好暖、好暖,我要你當我真正的情婦。」
「你就要跟莊小姐求婚了,伯母對莊家的說法是,因為你對感冒藥過敏,在無法控制之下才有了小奕;我雖說是你的情婦,可那是為了孩子,所以我們必須保持適當的距離,免得影響你們夫妻的感情。」邵以晴輕輕抽回自己的手,「你真正要的是怦然心動的感覺,不是嗎?」
東方徹根本听不進她那篇大道理,緊緊瞅著她,不悅又不甘的問︰「你就是不給吻?」
邵以晴看他的模樣,非但哭笑不得還兼不舍,教她再也拒絕不了了,心想,也許讓他吻過之後,他發現對她沒什麼特別感覺就會死心,她愈是拒絕他愈想要,這就是人性。
「好,讓你吻。」
聞言,東方徹不再多言,低頭便覆上她的唇。
這一吻,完全出乎邵以晴的意料之外,他們的吻非但如他們的相處般契合,還教人迷醉。
東方徹也有著相同的感覺,他的心跳有種變慢的感覺,慢到整個人都要化了,甚至慢到沒了理智,一發不可收拾!
他此刻完全沉浸在未曾有過的感覺里,什麼都無法想,只想要更多、更多,他動手要解邵以晴的衣服.
「阿徹,不行,理智點。」邵以晴怕再度受到傷害,保持住最後一絲理智,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我要你……」他聲音低沉、無力,早沒了理智。
「不行!」邵以晴堅定的拒絕。
「我要!」他霸道的說著,只差沒哭鬧。
「真的不行,你快回房去睡覺。」邵以晴哄著。
東方徹說要就是要,他再度吻住她,又是一陣激吻。
邵以晴知道自己肯定又會軟化在他的霸道任性之下,于是一個抬腳踢他下床,跑到兒子身邊去睡。
她竟踢他下床!東方徹好不甘願,偏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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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秀華去了莊家為東方徹求婚夜發生的不當行為道歉的同時,又和莊雪茜約定了再見面的日期,就在這個周末的中午。
在周末正午時分,東方徹和莊雪茜已端坐在餐廳里,東方徹瞅著莊雪茜,想感受怦然心動的感覺,可心跳的頻率還是快不起來,甚至……
靶覺好像不再那麼強烈!
莊雪茜回視了東方徹的專注一眼,接著朝他一笑,消遣道︰「徹,今天可不要再戴錯手指了哦。」
東方徹回以俊魅一笑,「今天絕不會戴錯手指。」
「那……」莊雪茜伸出手,「現在幫我戴上好嗎?」
「好。」東方徹點點頭,從西裝口袋里模出戒盒,打開盒蓋,一手取出戒指,一手拉住莊雪茜的手。
莊雪茜目不轉楮的瞅著東方徹,等著他把戒指套進自己的無名指。
鈴——鈴——
東方徹的手機突地響起,他的動作頓住,接著將戒指放回珠寶盒里,邊掏出電話邊朝莊雪茜說︰「我先接個電話。」
「你先接吧。」莊雪茜收回手,勉強擠出一抹笑。
電話螢幕上顯示出邵以晴三個字,東方徹一看到這三個字,心情愉悅的按下接听鍵。
「以晴。」
(阿徹……嗚……)
「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一听到邵以晴的哭聲,東方徹一顆心全亂了。「乖,不哭,發生什麼事了?」
邵以晴吸了口氣,(阿徹,你幫莊小姐戴戒指了沒?如果戴了,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幫你什麼忙?發生什麼事了?快說!」他都快急死了,她還擔心他幫莊雪茜戴戒指了沒。
(我媽打電話給我,說我爸心髒病發再次進醫院了……嗚……)說到此,邵以晴又哭了起來。
「以晴,先不要哭,把情況說清楚。」
(阿徹,當初楊院長曾說過他動的手術並非一勞永逸,我也心知肚明,我爸這次再進醫院可能……嗚……阿徹,你是心髒外科權威,有沒有辦法幫我爸……嗚……)
「以晴,先不要緊張,我讓阿輝馬上安排你爸爸搭專機上來台北,你馬上去調你爸爸的病歷,我會立刻要醫院空出一問手術房,我也會馬上趕過去。」
(喔。)東方徹這麼冷靜的處理,讓邵以晴安心了不少。(我馬上要他們傳真給我,我到醫院和你會合。)
這就是東方徹,在她需要依靠時,他絕對能夠給予她安全感;平常,她則必須承受他的霸道任性,可她甘之如飴。
「不要再哭了哦,天大的事有我替你扛著。」
(嗯,阿徹,你要戴完戒指再到醫院哦。)
「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快去調資料。」
(喔。對了,你要跟莊小姐解釋你必須先走的原因,免得人家誤會。)邵以晴在收線前又交代。
東方徹收了線,馬上撥了兩通電話,一通給林佑輝,一通給醫院的外科醫療小組。
「徹,發生什麼事了,好像很緊急?」莊雪茜問道。
「是很緊急,以晴的爸爸心髒病發。」
莊雪茜對邵以晴這個人並不陌生,吳秀華告訴過她有關邵以晴的一切,要她不用在意邵以晴的存在。
「需要你去嗎?」她又問。
「當然需要。」東方徹拿起戒指,他打算幫莊雪茜戴上後趕緊走人,可一想到邵以晴那麼慌亂,耳邊甚至還回蕩著她的哭聲,他坐不住了,將戒指盒重新合上,收起。
「徹?」他怎麼會收了戒指?莊雪茜一臉狐疑兼失望的瞅著東方徹。「你需要馬上走嗎?」
「雪茜,我得趕緊到醫院去了解以晴爸爸之前的病歷及準備動手術,改天再幫你戴。」語畢,他立刻起身走人。
「徹……」戴個戒指根本花不了他一分鐘,他這麼急著走干嘛?莊雪茜注視著東方徹的背影,不悅的嘟起了嘴。
此刻,她才發現邵以晴這個人很容易影響東方徹的情緒,那天也是因為邵以晴,東方徹才沒替她戴成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