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偷听我的測字?」這個男人懂不懂非禮勿听啊?
「我沒偷听,就這麼听到了嘛。」
「江湖術士之言,不可信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不相信妳完全不信。」
四周陷入了寂靜。
任映竹緩緩拉開了門,無語的瞅著慕容流雲。
慕容流雲跨進房,低頭覆上她的唇……
他們全然不理會,在另一方已經嚎啕大哭的施竟芳,以反今夜注定要失眠的慕容老夫人……
第八章
一早,任映竹在慕容流雲的懷里醒了過來,末睜開眼,她就已感受到慕容流雲的氣息,只覺得這一切好不真實。
她昨晚不準慕容流雲踰炬,說兩人要洞房可以,但是得等救出哥哥再說,免得自己讓他給騙了。
瞅著慕容流雲那張俊臉,任映竹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五官,最後手指眷戀地停在他的唇上流連著。
慕容流雲醒了過來,任映竹慌張地想抽回手,卻被他及時輕抓住,並放到唇上親吻,接著覆上她的唇。
一陣唇舌纏綿之後,兩人緊緊相擁著,享受著彼此帶來的滿足和幸福。
「你……真的會疼我、寵我?」任映竹忍不住開口問道。
「真的。」慕容流雲斬釘截鐵的說。
「那……真的會幫我重振任家門楣?」
「真的。」
「還要幫我報滅門之仇?」
「沒錯。」
「我……這是在作夢嗎?」她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紅,瞅著他看。
慕容流雲側身注視著她,「妳很清醒。」
任映竹朝他一笑,偎進他懷里。
突然,敲門聲響起。
「二少爺、二少女乃女乃早安。」緣荷在門外問安著。
今天一早,所有的僕役全都在聊著昨晚所听到的,也都有默契的全喊起任映竹為二少女乃女乃。
畢竟,當下人的就是要懂得識時務。
「有事嗎?」慕容流雲不悅地問。
「二少爺,表小姐正鬧著……鬧著她要上吊自殺,老夫人已經在頌風院了,要奴婢請您馬上回去。」
慕容流雲一听,連忙翻身下床,「我馬上回去。」
任映竹緊跟著下床,趕緊幫慕容流雲整理衣裳,手腳甚至有點慌亂。
「她一定是受不了你和我……和我一起過夜,你跟她解釋我們還是……清白的,免得她做什麼傻事。」
慕容流雲一听,忍不住低頭吻上她,「妳是太替竟芳著想了,還是不在乎我?妳應該讓竟芳知道妳是二少女乃女乃,我在妳這里過夜是正常的。」
任映竹回應著他的吻,卻不得不推開他,「你快回去啦,遲了,可是要鬧出人命了。」
慕容流雲勾起她的下巴說︰「妳先讓綠荷、紅菱服侍妳,我安撫好竟芳,就接妳回頌風院。」
「你先安撫她再說吧,搞不好你安撫不了她,會直接給我休書也不一定。」任映竹淡淡地說。
「我就知道妳還是不信任我,我都知道妳那百日穿腸的毒藥是假的了,妳為什麼還不信任我?」
「你表妹……我從她的言行可以得知,她是個會記恨的人,你那麼寵她,難保你不是替她來報復我的?」
「我不怪妳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我會證明我對妳是真心的。如果我安撫不了竟芳,我跟妳保證,要走的人也不會是妳。」說完,他又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再輕捏了捏她的粉頰,才轉身走出去。
望著慕容流雲的背影出了偏院,任映竹也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直到捏痛了,她才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
慕容流雲很快的回到頌風院,才一踏進頌風院,就听到施竟芳在大聲哭喊著。
「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老夫人、小姐,姑爺回來了。」女乃娘見到慕容流雲回來,連忙喊著。
慕容老夫人轉眼看向房門口,慕容流雲正好跨進門檻。
「女乃女乃。」慕容流雲恭敬地喊著。
「流雲,你倒是跟我說說,昨晚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和任映竹的談話,全府上下都听到了?」慕容老夫人厲聲的問。
「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施竟芳哭喊著,踩上了板凳,就要將頭伸進綁好的白綾中。
慕容流雲一見,從腰問模出一塊碎銀朝白綾射了過去,碎銀劃破了白綾,從屋梁上滑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讓我死?」施竟芳怒瞅著慕容流雲。
「竟芳,我希望妳能冷靜的听我說。」慕容流雲無奈地說。
「我不听、我不听!你若不休了那個女魔頭、狐狸精,我就死給你看!」施竟芳大聲地喊。
「竹兒不是什麼女魔頭、狐狸精,我不會休了她。任府遭滅門,慕容府沒伸出援手還退人婚約,這會讓人議論的。」
「我不管、我不管!慕容府財大勢大,大家想巴結都來不及了,誰敢議論。要是有人敢議論,咱們就給他好看!」
施竟芳的驕縱無禮、不識大體,連一旁的慕容老夫人都快看不下去,她連忙開口說︰「流雲,你先去忙你的,我來和竟芳談談。」
「女乃女乃,我承認我寵壞竟芳了,我必須先表明我的立場,任府的婚約我絕不會退,竟芳若能接受當妾就留下;否則,只好請她打道回府。」
「什麼?」施竟芳不由得訝然。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慕容老夫人先要孫兒退下。
慕容流雲轉身舉步離去,施竟芳還不可置信的怔愣著。
「竟芳。」慕容老夫人喊道。
施竟芳沒理會慕容老夫人,自言自語著︰「二表哥……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對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竟芳,冷靜點!」慕容老夫人怒斥。
施竟芳回過神來,隨即嚎啕大哭了起來,「嗚、嗚……姑女乃女乃、姑女乃女乃,您要替我做主啊……」
「妳要要我替妳做主,就冷靜點听我說!」
施竟芳一听,連忙止住淚水。
慕容老夫人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當有了其他女人可以讓流雲比較,妳那驕縱無禮、不識大體的個性就被人給硬生生的被比了下去!」
慕容老夫人繼續說︰「我到現在都沒去看過任映竹,她長得是圓是扁我不知道,可我吃過她做的桂花糕,那份靈巧細心,光用吃的都可以感受得到,也難怪流雲會變心。」
只不過會做桂花糕嘛,有什麼了不起!施竟芳只能忍著氣在心里嘟囔著,連吭也不敢吭一聲。
「流雲說任府遭慘滅門,任映竹不是女魔頭,那慕容府是該伸出援手,是不該退這個婚。」
「姑女乃女乃,怎麼連您也這麼說!」施竟芳忍不住要為自己抱不平了。
「我這麼說是合情合理,只是不知道任府是惹了什麼人,為什麼會慘遭滅門之禍?也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慕容府?我最怕有打打殺殺的事發生。」
「姑女乃女乃,一定會牽連到我們的。」施竟芳斬釘截鐵地說。
「我也怕啊,所以這任映竹不能繼續留在府內。竟芳,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流雲休了任映竹。」
「真的嗎?什麼辦法?」
「利用任翔。」
「任翔?他是任映竹的哥哥,他怎麼可能讓我們利用?」
「他不是任映竹的親哥哥,上山祭祖那天,我赫然想起任夫人曾跟我提過,她的兒子是收養的。」
「姑女乃女乃,那要怎麼利用啊?」
「我的辦法是利用他們兄妹之間的曖昧關系讓流雲懷疑她的貞操,進而嫌棄她、休了她,可要怎麼利用,還得從長計議。」
「姑女乃女乃,想計謀我最行了,這事交給我辦。」
「竟芳,不管妳想什麼計謀,絕對不能傷害到人,像妳上次餓昏她搜解藥的主意是還不錯,可搜不到解藥就得算了,妳怎麼可以讓護院去搜她的身,這太不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