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動我女兒!」
「壞女人,不要臉的女人,勾引我爸爸!」女孩再次喊道。
女人見自己處于下風,男人也不為她,深覺難堪。
她更氣女孩此刻跑進來壞了她的好事,否則她有自信能征服男人的!
她丟下手中的米老鼠玩偶,忿然舉步,可沒想到在此刻背部又遭米老鼠玩偶襲擊,還听到那句她深感厭惡的話--
「壞女人,不要臉的女人,勾引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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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後
黃昏,烈陽已西斜,斂起灼人的光芒。
應氏豪宅的後院里,斜陽灑入光芒,兩張擺在花圃旁的竹編休閑椅讓氛圍顯得慵懶。
此刻,兩張竹編休閑椅上各坐著一老一少的男人,一個享受著午後的優閑和慵懶,一頭白發和美麗夕陽相互輝映著;另一個則神色凝重,威嚴卻不失俊美的立體五官因角度關系顯得陰暗。
「少白,喝茶。」應耀東端起茶先聞了聞,再輕啜一口。「這是今年剛上市的春茶,味道很好。’
齊少白端起茶,可不像應耀東有閑情,只是依言喝了一口,沉重的心情讓他聞不到一點茶香。
「應伯伯,您提出的條件我無法答應,您知道我有女朋友了。」齊少白頓了下道:「我可以提高貸款的利息利率」
應耀東伸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接道:「少白,你知道應伯伯不缺錢,你更知道應伯伯在乎的是什麼。」
「我知道。」齊少白肯定的回道。
應、齊兩家是世交,齊少白對應家相當熟悉,自然知道應耀東在乎的是什麼,就是他女兒應玫瑰。
應玫瑰是獨生女、應氏夫婦的寶貝,應耀東四十來歲時,他老婆才在眾人的千呼萬喚之下生了應玫瑰。
因此,他們夫妻倆便將應玫瑰捧在手心里呵護著,任由她為所欲為不忍苛責,因而使她變得野蠻無禮、EQ低。
應玫瑰從小就喜歡他,他也知道,可他母親對應玫瑰的脾氣和個性卻極為反感,沒想到今日應耀東卻利用他有求于他的機會要他娶應玫瑰。
其實他對應玫瑰的感覺倒是沒那麼糟,在他眼里,她就是個任性的、可愛的小女孩。
「少白,應伯伯無法照顧玫瑰一輩子,她又依賴我慣了,我總得替她找個可以照顧她的人。」應耀東說道。
「應伯伯,玫瑰也該長大了。」他指的是應玫瑰的心智和行為。「總不能一輩子依賴人,現代的女性都很獨立,我母親就是個例子,您是知道的,而我女朋友也是個例子。」
他母親方玉如在他父親死後獨立撐起齊家的事業,直到他讀完書從國外回來才將大權交給他。
至于他女朋友譚佳玲也是一個能干的女性,由他母親的秘書干起,幫助他母親處理大大小小的事務,現在已升為副總經理。
「你母親是很能干。」應耀東回道。「我也承認我寵壞玫瑰,更知道太寵她只會害了她,可我就是忍不住要寵她。」
「我了解您的心情,您盼了好久才盼到玫瑰這個女兒。」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他頓了下,「少白,你多久沒見過玫瑰了?」
「應該是從我二十二歲之後吧!」齊少白約莫記得。
在他的記憶中,他父親死後他就不曾再上齊家,那時候也因為要出國修得碩士學位,所以只剩下他母親和齊家保持聯系。
他還記得他父親在時,應玫瑰每年的生日宴會他一定得到,理由是應玫瑰喜歡他。
應耀東為了達成女兒的心願,便會透過他父親邀請他,他父親為了顧全兩家的友誼,會要他一定得到。
修得碩士學位之後,他留在國外磨練了幾年,直到前幾個月才回來接手齊氏企業。
而他為何敢讓他母親獨撐起家業,就是因為她身邊有個譚佳玲,他在國外也會透過視訊的方武掌握齊氏企業的訊息。
當時,跟他報告業務的都是譚佳玲,加上他母親極力向他推薦譚佳玲,他們才因此開始交往。
這次回國接管齊氏企業,他同時要展開這幾年籌備進軍大陸市場的計劃,也才會來向應耀東調度資金。
應耀東雖然早就退休了,手上卻握有某家商業銀行百分之四十的股權,只要他動用權力,銀行會立刻借貸給他金錢。
齊氏企業的資金調度從以前到現在全都是仰賴應耀東的幫忙,而應耀東從沒要求回報。
「你二十二歲之後?那算一算大概有七年了。」應耀東說道。「少白,玫瑰長得很好,你只要不要太介意她的脾氣,用另一個角度去看她,我想你也會想寵她的。」
應玫瑰的脾氣雖不好,可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她氣消後,她總會大方的認錯、道歉、陪罪,該付醫藥費就付醫藥費、該請吃飯就請吃飯。
她認錯時模樣是嬌柔無辜的、是楚楚動人的,總讓人不得不原諒她、對她前嫌盡釋、讓人又愛又恨。
這該是EQ低的人的優點也是缺點,雖不擅待人處事,卻也不會隱藏情緒,總是將情緒直接表達在舉手投足之間。
「應伯伯,如果你是擔心玫瑰沒人照顧,我答應你,我會把她當妹妹一樣照顧,我家可以是她的娘家,可我真的沒辦法娶她。」
「少白,我提出的條件就是要你娶玫瑰,你說我應耀東太寵女兒也好,強人所難也罷,我不在乎。」
應耀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齊少白知道無法讓他改變心意,從竹編休閑椅上起身,「應伯伯,我該告辭了。」
應耀東跟著起身說道;「你要調度的資金金額不小,你的計劃規模也不小,你能否順利借貸到這筆錢,你心里有譜。」
齊少白無語,默認。
應耀東繼續說道:「少白,一個有雄心壯志的男人不該因女朋友綁手綁腳,況且,以玫瑰的條件絕對不會委屈你,我還會附上豐厚的嫁妝--銀行百分之四十的決策權。」
齊少白依舊無語,可卻開始猶豫。
應耀東則繼續說道:「玫瑰和你母親、你女朋友不一樣,她不夠獨立,必須依附人而生,這銀行百分之四十的決策權就算交到她手上,她也不會用,只要你和她結婚,我相信她會把什麼都交給你。」
「應伯伯,讓我考慮考慮,我也必須和我母親商量。」齊少白明顯不再堅持。
「和你母親商量?」齊少白說的這句話教應耀東沉下臉來,蒙上一抹憂慮之色。「少白,齊氏企業不是已經由你在作決定了嗎?再說,這是你自己的終身大事。」
「應伯伯,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兒女的終身大事也是父母的大事,就如同你關心玫瑰的終身大事一般。」
應耀東點點頭,「是該尊重你母親的意思。」
「那我先告辭了,三天內我會給您回復。」
「少白,等等。」應耀東喊道。
「應伯伯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如果你們母子都同意了,我希望你和玫瑰結婚後你能多注意多注意」
應耀東頓住,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多注意什麼?應伯伯直說無妨。」
「沒什麼,只是要你多注意你母親和玫瑰之間的婆媳問題。我會要玫瑰控制控制她的脾氣,也請你母親多擔待。」其實,要將女兒嫁給齊少白應耀東也曾掙扎過。
他怕方玉如會對多年前發生的那件事耿耿于懷,因而不會善待他的寶貝女兒,可偏偏他的寶貝女兒喜歡齊少白,他也認為齊少白是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更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