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中陌生人 第5頁

「蓓蓓,我打算晚一點再打。」等待會兒送夏妤安回家之後。

(修,你想不想我?)這句話,只要她一和嚴凱修通電話就一定會問。他們相隔兩地,嚴凱修的出色著實讓她沒有安全感。

「當然想。」嚴凱修沒有細想即回道。

有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想她,他只知道既然自己的心沒有在別的女人身上,那就一定是在她身上。

(那你來法國找我,明天就來,我到機場接你。)她任性地提出要求,也不管台灣和法國隔了多遠。

她是被寵壞了,她母親寵她、她母親的情夫們寵她,包括嚴凱修的父親也寵她,她早就被寵得無法無天了。

也因此,在嚴凱修的父親公開接她們母女進嚴家門後,她才會和她母親一起欺負嚴凱修的母親。

嚴母為了嚴凱修堅決不離婚,忍氣吞聲地留在嚴家,但她一個人寡不敵眾,只能任由章蓓蓓母女欺負。

嚴凱修當然知道自己的母親受人欺負,可是章蓓蓓母女聰明得很,總是利用嚴父和嚴凱修不在時期負她,而她則因為不希望嚴凱修跟她們起爭執,所以就忍了下來。

所謂風水輪流轉,有一天,嚴父帶著章蓓蓓的母親出席一場宴會,由于酒後開車,出了車禍雙雙身亡。

兩人臨終前,將章蓓蓓托付給嚴凱修。

章蓓蓓頓失依靠,知道自己無處可去,只能依賴嚴凱修。

嚴父過世後,嚴凱修接掌了嚴氏國際時尚公司,章蓓蓓便下定決心要捉住他的人和他的心。

從此,她緊緊巴住了嚴凱修,也不敢再對嚴母不敬。

可是嚴母卻不吃她那一套,對她的虛偽視若無睹,更是極力排斥她成為她的媳婦。

嚴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章蓓蓓給迷住了,所以,她決定趁章蓓蓓從法國回來之前,利用嚴凱修心疼她為他留在嚴家受的委屈,軟硬兼施地逼他去相親。

「這季的禮服展要開始忙了,接著是服裝展,時尚季刊也要編排了,我實在是走不開。蓓蓓,你可以回來。」

(我才不回去,一回去又得天天跟大媽大眼瞪小眼。我要等畢業再回去,到時我們公證結了婚,我再到公司上班,就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也不用成天和大媽大眼瞪小眼了。)

「蓓蓓,你得試著和我媽好好相處,我不希望你們兩個天天爭吵不休,這樣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也想和大媽好好相處,是大媽對我的成見太深。)

「你不能怪我媽對你成見太深,那是因為她受過很重的傷。蓓蓓,我知道你改了很多,但你可以再努力一點,讓我媽見到你的努力,我希望我媽真心接受你,而不是因為孩子。」

(為什麼就只要我努力?你就不能叫你媽對我好一點?她是長輩,跟我這個晚輩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她的話讓嚴凱修愣住了,不是他認為她說得對,而是他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寵她,又把她給寵壞了?

他供給她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最好的學校、最好的住宿、最好的衣服,還有任她無止境花用的零用錢。

甚至她放假時不回台灣,他也任由她在外國到處去玩,有時候他會陪她,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她自己去旅行。他母親總說他太寵她了,還說他這樣任由她在外國玩,怎麼會知道她不是和男人一起去玩?

听嚴凱修沒答話,章蓓蓓問道︰(修,我說錯了嗎?修,我真的不想那麼早生孩子,我想先到公司上班。)

「我們之前就說好的,先生個小孩給我媽照顧,讓她高興,你再去上班,這樣也可以減少你們之間的摩擦。」

(生了孩子容易老,人家不想那麼早生嘛!修,你答應我好不好?)

章蓓蓓的要求無疑是在壞他的計劃,嚴凱修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在他困擾不已時,一陣敲門聲和他母親的聲音同時響起。

「凱修,你在洗澡是不是?快出來陪妤安泡茶、吃水果,我們都準備好了,妤安真的很貼心。」

嚴母放大音量的話透過話筒傳到章蓓蓓耳里,她立刻在電話那頭嚷著︰(修,誰是妤安?怎麼會在家里?)

「妤安是……一個服裝設計師。蓓蓓,我得出去陪客人了,晚點再打電話給你。」語畢,他連忙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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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服裝設計師?嚴凱修從來不會把服裝設計師帶回家里吃飯的!思及此,章蓓蓓不禁心生疑慮。

她的確是在外國享受她的學生生活,更不會辜負自己的美貌拒絕外國男人的熱情。不過,她知道當她頂著法國設計學院的光環回來,成為嚴家媳婦時,就必須安分的守著嚴凱修。

嚴凱修是她靠岸的港灣,盡避她自己在外國逾越了男女朋友間那份該有的忠誠,她卻不容許嚴凱修逾越。

所以,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就會疑心大起,畢竟,他的出色不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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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好笑,笑死我了!」夏妤安笑了一整個晚上,至今仍捧著肚子在嚴凱修的車子里笑個不停。

嚴凱修板著一張俊臉開著車,任由她放聲大笑。

真是的,她們什麼不好聊,他母親居然把他小時候到少年時期做的糗事,全部說了出來,完全不顧及他的形象。

尤其是那件令他終生難忘的糗事……

而在嚴凱修所有的糗事中,也唯獨只有這件讓夏妤安笑個不停,她只要一想到他居然會出那種糗就止不住笑意。

「哈哈,真的好好笑,尤其是那件……哈哈!」

「小心笑岔了氣。」被笑雖然不舒服,但嚴凱修還是關心地提醒著她。

夏妤安強迫自己止住笑,說道︰「凱修,你第一次接吻,真的把對方的牙齒撞斷了嗎?」問完,她又開始笑了起來,「哈哈……伯母說,對方的父母還上門索賠裝假牙的費用,你父親怕他們糾纏不清,還要他們寫下字據。」

「她那顆牙本來就快要掉了。」他沒好氣地道︰「她人是長得很漂亮,口腔衛生卻沒有做好,不但有蛀牙還有口臭,我都快被燻死了,那是我的初吻,也是我最不愉快的回憶。」

「真的還是假的,有這麼慘嗎?」短暫的同情過後,她又忍不住笑了,「那張字據還在嗎?」

「燒了!」他難掩氣憤地說道︰「就是那張字據讓我無法面對現實,也讓我覺得像是我強暴了她的牙齒似的!」

「所以你才湮滅證據?哈哈,一定是你有口臭,人家快被你燻死了,才會撞斷牙齒。」

聞言,嚴凱修突地踩下煞車,停下車子。

夏妤安也停住了笑,「你停車做什麼?」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居然還顛倒是非!嘿嘿……」他裝出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笑得很是陰森。

而不知死活的夏妤安,完全沒察覺自己已經惹惱了嚴凱修,「本來就是,男人抽煙最容易有口臭了。」

「我沒有抽煙,也從來不抽煙。」他側過身,手搭上了她的椅背,也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夏妤安此時才發覺他的神色有點古怪,尤其是他嘴角的那抹笑,以及他現在的姿勢,都讓她想到準備撲向獵物的獅子。

慘了!一定是她笑他笑得太過火,惹他生氣了。

「你……怎麼了?」

「嘿嘿……」他陰森一笑,緩緩地道︰「我要證明,否則,這件事會讓我成為後代子孫的笑柄。」

「怎麼證明?找那個女生當面對質嗎?」此時,她腦中閃過嚴凱修與人對質的樣子,不禁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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