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主的新妾 第9頁

她設計讓鄂無忌冷落歐陽玲瓏,而鄂無忌果真如她所願這麼做了,卻不明白歐陽玲瓏在矜持些什麼?

「桃紅,不可以亂說,我跟曹公子只是師兄妹的關系,曹公子或許對我是有愛慕之情……」說到此,她突然想到,「桃紅,曹公子跟我的關系應該只有我爹娘和你知道吧?」

桃紅連忙回覆︰「是啊、是啊。」

「那些曹公子寫給我的信,你有全部燒掉吧?有沒有亂丟,讓人撿了去?」她疑惑道。

「沒有、沒有。」桃紅回道。

「幫我準備洗澡水吧。」她真的需要冷靜一下。

「是。」桃紅旋即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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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在房里嚶嚶哭泣著,那經過她刻意表現的哭聲,抑揚頓挫皆具,簡直可與她彈琴時的絲竹聲媲美。

「這是怎麼回事?」鄂無忌問著丫環小月牙。

他可沒強迫鶯鶯留下,怎麼也會哭個不停,或者可以說是,目前還沒有女人能讓他有強迫她留下的魅力。

「回安樂爺,是夫人的丫環打了鶯鶯姑娘?」小月牙不敢隱瞞。

「夫人的丫環打了鶯鶯姑娘?」鄂無忌唯恐听錯,重復著小月牙的話。

「是的,夫人的丫環要鶯鶯姑娘離開安樂爺府,鶯鶯姑娘不肯,她就賞了鶯鶯姑娘兩巴掌。」

像是唱雙簧似的,鶯鶯听到這里,趕緊抬頭讓鄂無忌看看自己通紅的雙頰,然後又趴下繼續哭泣。

「你沒有造謠?」鄂無忌厲眼掃視小月牙。

不是他不信,他一直派人注意歐陽玲瓏是否有在寒煙樓以外的地方走動,答案都是否定的。

「奴婢不敢。」

「爺,您要替鶯鶯作主,鶯鶯一心只想伺候爺,才第一天就受了兩巴掌,那往後該怎麼辦?」鶯鶯哭著說。

「我不會讓你白受了委屈。」鄂無忌嘴上安慰著她,心里卻對歐陽玲瓏在被他關在寒煙樓終于有了行動而高興。

那不顧他顏面、無視禮教的女人,他定會讓她吃足苦頭,所以她的反彈愈大,他愈高興,也愈有把柄對她抒發怒氣。

「爺,您務必為鶯鶯姑娘討回公道,這樣鶯鶯姑娘才會留下來,南苑也不會空蕩蕩的……」講到這里,小月牙不禁打了個哆嗦。

鄂無忌眼尖的看到了小月牙的動作,遂即回以一眼,使得小月牙連忙垂首噤聲。

「小月牙,好好服侍鶯鶯姑娘,明天我帶她游湖。」既然歐陽玲瓏對鶯鶯反彈,那他就讓她暴跳如雷好了。

「謝謝爺。」鶯鶯立刻破啼為笑。

他赫然起身,「鶯鶯,今夜你就在南苑好好休息。」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爺,今晚……」她問不出口,她以為鄂無忌今晚應該會跟她在一起的。「今晚我有要事必須先處理,他日才能盡興的玩。」其實是他現下對她沒興趣,他心里只想著那個鳳凰。

鶯鶯起身,「鶯鶯送爺。」

「不用了,你早點休息吧。」他轉身走到門邊,又回頭說︰「小月牙,你跟我出來一下。」

「是。」小月牙立刻跟著鄂無忌出了房門。

「小月牙,南苑沒有什麼鬼,不準你胡言亂語嚇著鶯鶯姑娘,連帶嚇著自己。」鄂無忌交代道。

「爺,奴婢不敢胡言亂語,以前那些姑娘真的都是給鬼嚇跑的。爺,奴婢會怕,真的會怕!」

「那是那些侍妾不甘寂寞,隨便找個理由,要錢離開的伎倆。」他沒了興趣。

「不是,真的不是,奴婢也親眼看見了,那模樣好可怕的,披頭散發、一身白衣。」說著說著,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那些鬼怎麼就是同一個樣,披頭散發、一身白衣,沒有新鮮一點的嗎?」真是無稽之談,

「我也覺得奇怪啊,那些姑娘們所看到的鬼和我看到的鬼,就是大家說的那個樣!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記住,不準在鶯鶯姑娘的面前說一個鬼字,我會派人加強巡守南苑,我也想看看鬼。」語罷,他拂袖而去。

見鄂無忌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小月牙害怕地左顧右盼著,然後迅速沖回鶯鶯的房內。

鄂無忌回到書房,將珍珠放在案上,目不轉晴的盯著,腦海里還是憶不起這珍珠怎麼會令他覺得眼熟?這鳳凰用珍珠當暗器,像是別有用意似的。

他從壁櫃取出放珍珠的盒子,眼楮也同時瞥見放著曹燁寫給歐陽玲瓏書信的錦盒,於是他將其一並取出。

這兩個盒子,一個裝滿疑問,一個裝滿怨氣。

「鄂興。」鄂無忌喚著。

鄂興跨進書房,「爺。」

「我修書一封,你幫我上京一趟,查探這珍珠的來處與去處。」鄂無忌決定解開心中的疑問,便立刻振筆疾書一番。

鄂興接過書信,再從案上取餅一顆珍珠,就要離去。

鄂無忌又及時喊道︰「鄂興。」

鄂興轉身「爺,還有什麼事?」

「順便去查查歐陽玲瓏與曹燁是什麼關系?」

「屬下遵命。」鄂興領命後就轉身離去。

第六章

天才剛亮,就有一陣嘻笑聲,把歐陽玲瓏從睡夢中喚醒,她起身下床,推開窗。

窗前一片薄霧,眼底是一片荷綠不見底的寒煙湖,薄霧中,有一艘畫舫在湖心蕩啊蕩。

一定是鄂無忌趁著寒煙湖最美的時刻,帶著侍妾游湖。像是故意要氣她似的。

為什麼她會有嘔氣的感覺?濛著棉被,她想繼續睡,管他們玩得多麼高興,賞荷、釣魚,還是栽到湖里喝水;她記得以往總能一笑置之,怎麼今大讓耶笑聲搞得得心神不寧?

再度起床走到窗邊,此時薄霧漸漸散去,船上的人影漸漸清晰,她靠在窗邊,直到清楚的看見鄂無忌摟著鶯鶯,倚著船桅垂釣著。

她愈看心里愈不是滋味,她呆愣在自己不會曾有過的感覺里,直到鄂無忌的目光朝她的方向看來,她才急忙閃身關上窗。

走回床上躺下,她拉過棉被,將自己完全包裹住。

嘻笑聲雖被阻擋在棉被外,可是她的心卻亂得很,腦海中一會兒閃過昨天鄂無忌對她的親密畫面,一會兒又閃過他搜著鶯鶯的樣子。

受不了心里那份不曾有過的酸澀滋味,她掀開棉被起身,換上黑色緊身衣,蒙上黑布,打算要現在去見鄂無忌。

鄂無忌看見那扇窗開了又關,嘴角便漾起一抹輕笑。

「爺,魚竿在動,好像有魚在食餌了,接下來該怎麼辦?」鶯鶯倚在鄂無忌懷里,興奮地問著。

鄂無忌看向湖面,「是有魚上鉤了,把它拉起來就好。」語罷,他竟然逕自坐到一旁,把魚竿獨留給鶯鶯。

窗都關了,他也無須再陪笑了。

「爺?」鶯鶯手拿著魚竿,移不了身。

鄂無忌根本無心釣魚,他的視線偶爾看向那扇窗,偶爾落在湖面上,湖面上的波光讓他想起鳳凰的鳳眼。

此時,一艘竹筏緩緩地出現于他的眼前,邊打轉、邊前進的靠近畫舫。

瞧——

是歐陽玲瓏努力的、手足無措的在撐著船。

她沒撐過船,湖面無波,她撐得好辛苦!而現在是怎麼了?船怎麼一直在打轉,無法前進了!

鄂無忌看到她用奇特的方式逐漸地接近,被她那手足無措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哈——哈————」

歐陽玲瓏羞窘的怒視了他一眼,明眸含嗔帶嬌,「請你過來幫幫我,我才能跟你請罪。」

她竟然為了不想看到他和鶯鶯親密,冒著落湖的危險來找他!

鶯鶯見到這個蒙面女,老是破壞她和安樂爺的好事,簡直快氣死了,可是她偏偏還在和魚纏斗著,根本無法去纏著鄂無忌。這寒煙湖的魚到底吃什麼?怎麼重到拉不起來工「爺,我拉不起魚,您幫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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