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爺說我會有他的孩子,我想等了有孩子後再跟他把話說清楚,那時他應該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生我的氣。」
她以前怎麼沒想到!一旦有了孩子,他們豈不是會好合。到時她計劃不就失效了。
一想到此,她心中又另想到計謀,「郡主,你這個月的月事好像慢了。」
歐陽玲瓏想了一下,「是慢了,慢了幾天了。」
「那你有沒有想嘔吐的感覺?」桃紅緊張地問。
歐陽玲瓏搖了搖頭,「沒有耶!」
「那有沒有覺得容易累?」
歐陽玲瓏還是搖了搖頭,「精神也還好耶!」
「那你是否覺得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歐陽玲瓏想了想,「我很好啊!」說到此,她有些失望,「也許過兩天就來了,慢個幾天也是常有的事。」
歐陽玲瓏或許有可能是懷孕了,只是徵兆還不明顯。不行!她得趕快想個辦法斬草除根,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曹燁。
鄂無忌至今仍然避不見桃紅,其實是不想先听她說任何詆毀歐陽玲瓏的話,一個有著經商頭腦的人,當然精明得很!
不行,她得再去找鄂無忌,務必讓他听進她要說的話。
「郡主,你休息,桃紅退下了。」
「嗯,你也去休息吧。」
桃紅下了閣樓,立刻往安樂爺府中鄂無忌的寢房而去。
「爺,桃紅求見。」桃紅敲了敲門道。
「進來。」
桃紅推門進入。
「什麼事?」鄂無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他態度冷淡不是沒有原因,桃紅總常藉故來見他,目的卻是要誘惑他,若非目前他心里只有鳳凰,對別的女人沒了興趣,桃紅的姿色並不差,又敢大膽誘惑,要是以前一定收了她。
桃紅大膽的偎近他,「爺,郡主的月事慢了。」
鄂無忌旋了個身落座,「月事慢了,桃紅月事不是慢了就是快了,難得有準時報到的,這種小事不要向我報到。」
桃紅把尊嚴豁出去了,往鄂無忌的大腿上一坐,「爺,女人的月事慢,最後有可能就不來了。」桃紅勾上他的脖子,臉故意湊近的說︰「爺,您太小看郡主了,郡主她……」鄂無忌突然起身,差點把桃紅摔出去,「桃紅,不要急著要當三夫人,我的人應該快回來了!」唯恐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亂了判斷力,鄂無忌根本不想先听桃紅說任何話,最主要也是他對她的信任感不夠。「爺,有關郡主的事我最清楚,您的人無法查到什麼,就算有,查到的也只是皮毛而已。」
「我要休息了,你先下去。」他還是認為不該先听桃紅的一言一語。
「爺,您不听我說就罷,郡主的月事再過幾天若是沒來就有問題了,到時怕是我還沒來找您,她己經和他師兄先私奔了。算了,我不打擾爺休息了。」她轉身作勢要離去。
「站住,」鄂無忌喊住她。
桃紅淺露一笑,旋即轉身斂住笑容。
「把話說清楚。」
「爺想听了嗎?」
「你說。」「郡主與她師兄有了感情,盡避郡主知道自己終要嫁入安樂爺府,兩人還是忍不住利用情書互通款曲,甚至……」桃紅故意頓了一下,想看鄂無忌的反應。
鄂無忌臉色霎時比閻羅王還難看,「甚至什麼?」
「郡主的師兄可說是文武全才,他參加京試高中進士,也難怪郡主喜歡他;他就是現任的照陽縣知府。」
「曹司龍?」
「司龍還有另一個字意,曹司龍本名曹燁,他和郡主通的情書我都有看過,郡主還把情書收藏在一個錦盒中,可是那個錦盒竟然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怎麼找都找不著!」
鄂無忌並沒說出錦盒現今正在他的手中,而他也是文武全才,更有著精明的經商長才,所以立刻反應過來。「司龍即思瓏!」
桃紅輕輕一笑,「爺好聰明。」鄂無忌一拳打在案上,「說下去!」
「寒煙樓只能關得住像我這種不懂武功的人,如何關得住郡主,爺不上寒煙樓來,正好全然不知他們有固定幽會的時間。」
「他們固定幽會的時間?」鄂無忌說這句話時,簡直是用吼的!
「十五,他們會在縣府的後花園見面。」桃紅口氣平穩的講著。
「十五?縣府的後花園?」鄂無忌俊眸一眯,心底像是有了盤算。
「爺,您想怎麼做?」
「奸夫婬婦該如何處置?」鄂無忌反問她,眸底盡露凶光。當朝律法,只要親眼目睹妻室與人通奸,論殺無罪。
桃紅微微一顫,並不想置歐陽玲瓏於萬劫不復之地,只想讓她和曹燁私奔,自己才能安然的跟著鄂無忌。偏偏事情出乎她的掌控,見鄂無忌心思沉著且含著肅殺意。
「爺,請成全郡主和曹大人,俗話不是說有情人終成眷屬嗎?」卻主若發生了意外,西陵王府肯定會徹查,到時她也難逃罪責了,所以她並不想把事情搞成這樣。
「成全?我會成全他們葬在一起。」鄂無忌突地扣住桃紅的下顎,「你不會通風報信吧?」
桃紅總給他一種不信任的感覺。
桃紅搖搖頭。
「很好。」他的手輕刷過她的臉頰,「下去吧,十五以後,你就可以來伺候我了。」
第九章
鄂無忌的廂房里一片漆黑,窗紙上只有月照窗欞的光亮。
歐陽玲瓏來到廂房門口,以為他不在內,有些失望的正想離去,驀地,一陣酒味從房里飄了出來。
心想進去看看好了,於是她輕盈地從窗戶跳了進去。
今夜才初十,月亮雖不是全圓,卻也夠亮了,若再仔細一瞧,還是可以藉著月光往酒味濃厚的地方走去,歐陽玲瓏看見——鄂無忌正在灌著酒。
她拿過他手中的酒壺,「爺,你怎麼了?」
听到歐陽玲瓏的聲音,鄂無忌將她拉坐在腿上,隨即用吻覆上她的唇,需索著她甜蜜的撫慰。
妻子的背叛,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一種極大的侮辱,無關乎愛與不愛,而是關乎一個男人的尊嚴。
「爺,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事困擾著你?」歐陽玲瓏輕撫著他的俊容問著,清楚的知道他心中有事煩著。
「我的鳳凰兒,你愛我有多深?有多濃?」他聲音低沉地在她耳邊問著,在黑暗中透著一絲苦楚。
歐陽玲瓏將頭倚著他的肩,在他耳邊回應︰「我的爺,我對你的愛似海深、比膠濃,堅如磐石、山高水長。」幾句話教他覺得分外滿足︰心底不再有少了什麼之憾,遂是更加愛憐的擁緊她,「堅如磐石、山高水長,一生不變?」
「一生不變,爺,那你對我呢?」
「堅如磐石、山高水長,一生不變。」他亦是如此的說著。「鳳凰兒,你不會背叛我,對不對?」
「背叛?」為什麼用這麼重的字眼?「我不會背叛你,絕對不會背叛你。」你是我的夫君、我的天,她在心里加了這句話。
「那我要你當我的妻,一生的妻。」
「你有妻?」她本就是他的妻啊!不,在他心里,鳳凰不是他的妻,那他的意思是……「爺,你不要你的妻了嗎?」
「她背叛了我。」他口氣凌厲的回應,接著又柔聲的說,「我的鳳凰兒不要背叛我,我要你當我的妻。」
他在說什麼啊?她什麼時候背叛了他?「我的爺,我不得不問,夫人她什麼時候背叛你了?」
「為什麼你總喜歡過問她的事?為什麼因她而拒絕當我的夫人,除非有了孩子?」他拿過她手中的酒,又猛往嘴里灌。
「我、我認為她不該無端遭受你的冷落。」月事雖沒來,卻沒有懷孕的徵兆,否則她一定馬上表明自己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