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沉。
暈暗的室內轉為漆黑一片,只剩下微弱的星光透進屋內,勉強灑落一點光點。
黑暗中,顧亞牧坐在單人沙發上,梁海寧仍舊月兌不了身,她被顧亞牧安穩的抱在懷中,兩人以非常親昵的姿態依偎著。
彼亞牧凝視著她的目光是那麼的炙熱,讓她心跳微微加快,他的手輕輕擺在她的月復部,力道輕柔,像怕傷了她和孩子般小心呵護。
他湊過來,鼻尖在她臉頰上輕輕蹭著,灼人的男性氣息鑽入鼻息,燙著她的臉頰。
她感到困窘,有些不自在。「你怎麼不說話?」她在他腿上輕輕扭了扭。
「我無話可說。」他的手立即擺在她的臀上,制止她。
「你可以放手了嗎?」這好尷尬呀,他的手……
「不放。」微微使力,她的臀和他的身體更加緊密貼合著。
她倒抽一口涼氣,清晰感覺到他腿間的堅硬,嚇得想逃跑。
他圈住她,不給她逃月兌的空間和機會。
她嘟囔的說︰「那現在……我們……這樣算什麼?」
他寬肩一聳,回道︰「你說算什麼,就算什麼。」
什麼跟什麼嘛。「不是我說了算,決定權在你手上啊。」
好,他說了算。「那好,你留在我身邊,不準離開。」就這麼說定!「今晚留下來,不準你走。」
「這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雖然還無法說服自己原諒你,但我願意給你機會好好表現,說不定我很快就會被你感動,原諒你過去那些不信任的態度所對我造成的傷害。」他從沙發抱著她起身,模黑走往主臥房。
「那孩子……」
「我對你的感情不會因為孩子而有所影響,你少胡思亂想,孩子從來不會是我決定要不要跟你復合的重點。」
將她輕輕擺在大床上,他高大的身軀跟著躺上去,床墊因為他而陷落,她的身子往旁邊一歪,他順勢將人摟入懷里。
她如釋重負,感動的淚水在眼眶里流轉著。「謝謝你。」
「謝什麼?」
「謝謝你的包容和耐心,之前我做了錯事,我真的感到相當後悔……」她哽咽著。「牧,謝謝你還要我。」淚水再也隱忍不「,從眼角滾落。
怎麼動不動就掉眼淚?顧亞牧從床上跳起來,驚愕的看著已經淚流滿腮的女人,胸口劃過一抹心疼。「別哭,你不怕肚子里的孩子取笑有個愛哭的媽媽,我都替你感到丟臉了好嗎。」
嘴巴雖不饒人,但動作可是小心呵護,深怕不小心把她打破似的,輕輕擁著她,低頭用唇憐惜的吻去她臉頰上的熱淚。
吻著吻著,氣氛轉為曖昧。
他輕捧起她瘦了一圈的小臉,溫度灼人的唇朝她小嘴兒貼上,四面唇瓣緊密分享屬于情人間的甜蜜,輾轉纏綿,溫醇似酒——
當吻結束,他離開她的唇之際,她嘟囔抗議。「不要——」
「不要我結束這一切?」他低低笑開,一雙黑眸眨也不眨地落在她嬌羞誘人的臉蛋上,大手輕輕撫模著她透著一層粉女敕色澤的臉頰,慢慢滑向縴細的頸,在她性感的鎖骨流連,停留在她雪白的胸前。「小寧,我的寶貝,只要你開口邀請我,我會繼續,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在她耳邊引誘似的說著,他的手往後滑向她的背,慢慢往下扣住她的臀,驀地一壓,兩人的下半身密合貼在一起。
他的yu/望已經堅硬又熱燙到快要爆炸!
她臉一紅,吶吶害羞的開口。「牧,你、你要我嗎?」
他咬牙。「證據還不明顯嗎,我永遠都要不夠你,你這誘人的小妖精。」
「那、那就別客氣……今天晚上……我是你的禮物……」她怎會說出這麼不知廉恥的話來?!喔,梁海寧好想挖洞把自己埋起來。
彼亞牧挑了挑眉,露出邪惡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深夜,從高樓眺望出去,雲層是迷離漂亮的深藍色,稀稀落落的星子掛在天際微弱閃爍。
低頭,霓虹閃爍的城市與黑幕中的星子相互照映,形成一幅美麗迷人的的夜景。
第10章(2)
斑樓室內,一場暢快淋灕的歡愛後,顧亞牧翻身從梁海寧身上離開,下了床進浴室拿了毛巾來替她整理身子。
她害羞的夾緊雙腿。
「乖,把腿張開,都要當媽了還這麼害羞。」
「拜托,你別鬧了。」她將紅到快要滴出血的小臉埋入被單中。
「我鬧?是誰說今晚要讓我別客氣隨意享用的?或者你想繼續?」
「我可不可以收回那句話?」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顧亞牧盡避尚未得到滿足,但為了她的身子著想,他還是盡量有所節制。
他重新躺上床,擁著她一起看著落地窗外閃閃發亮的漂亮星子。
「牧,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重新擁有幸福的感覺真好,梁海寧迷戀的目光舍不得從他身上移開。
「你說呢?」說到這個,他心里就悶啊。「你只會氣我,有很愛我嗎?」
「我愛你,你別氣了好不好,將來我會用一輩子償還,彌補對你脆弱心靈的傷害。」好吧,他想表現得那麼脆弱,她只好跟著配合,給他多一點愛嘍。
這听起來不賴,「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分上,我願意原諒你。不過,我還有個附加條件。」
就算一百個條件,她都接受。「你說。」
「結婚後,我要你幫我生四個孩子。」
四個?當她母豬啊!「可以改別的條件嗎?」
「不行。」他說了算。
梁海寧也不急著說服他改變主意,反正來日方長嘛,等他成為人父之後,就會知道孩子有多吵多煩人,鐵定讓他打退堂鼓。
在顧亞牧的堅持下,懷孕的梁海寧被迫搬到顧亞牧的住處過起同居生活,比起梁海寧原本所住的套房,顧亞牧的房子的確大又寬敞,舒適許多。
彼亞牧白天上班的時候,則由一名有護理經驗的中年婦人幫忙照料梁海寧的生活起居,家事也一並包辦。
餅去素有工作狂之稱,每天一定加班到深夜的顧亞牧,現在除非有推不掉的會議和公事,否則一律準時五點半下班,回家陪未來的老婆。
彼亞牧一夕間的轉變讓斐夕亞跌破眼鏡,不過話說回來,顧亞牧不再不要命的殘害自己的身體瘋狂加班,至少是好事。
壞的是,他這總裁變得苦命了。副總裁沒處理完的公事朝他這邊丟過來,通通由他接手不得有怨言,推不掉的重要應酬得由他自己出面,副總裁完全不鳥他,讓他在一堆老奸巨猾的商人鯊魚圈中自生自滅。
「副總裁又要提早下班?現在才五點鐘,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小時,身為副總裁怎麼可以早退?這根本是不良示範。」瞪著秘書送進來的一迭公文,斐夕亞臉色慘白。
他真覺得自己的命運變化太大,前陣子有個賣命的副總裁把事全往身上攬,他身為總裁日子過得清閑,每天還能蹺腳納涼哼哼歌,現下卻淪為苦命上司。
「報告總裁,副總裁交代這些公文務必在今天完成,明天早上九點半的早餐報會用上,延遲不得。」
「那他還敢早退?」斐夕亞瞠大眼問。
「這個恐怕得由總裁自己去問了。」不過問了也是白問,全集團都知道,集團內表面上雖由總裁掌管,私下當家的是副總裁。
「我當然要去問。」以為他不敢嗎?!這顧亞牧也太囂張了,根本不把他這總裁放在眼里。
「總裁,我差點忘了,副總裁交代我把辭呈交給您,說如果總裁不批準他早退,那就把辭職申請書簽了吧。」秘書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