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游香江之台灣之光林以綠
很多人都去過香港了吧?
至少,我認識的很多人都去過了。
而我只有在幾年前,曾經有幸在香港過境,卻沒入境,只在光亮潔淨的機場里晃過來又晃過去。
今年,總算去了一趟。
去了一趟香港後,我總算對不夜城有了新的定義。
記得到香港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入了關,到搭機場快線的入口,買了八達通卡,而後坐上冷氣強勁的電車,朝香港島前進。
等到我與友人輾轉抵達飯店時,已經接近凌晨一點。
這時,我接到一通電話,比我們先行一步抵達的朋友,吆喝了聲︰「走,出來吃消夜。」
子是我與友人丟下行李,連忙趕到飯店大廳,見到朋友夫妻兩人已在大廳等待著。
由子飛機上的餐點沒能滿足我們的牛胃,子是我們帶著滿滿的期望跟著先行抵達探路的朋友,開始了香港的第一餐。
來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的點心連鎖店,已是凌晨一點半。
店里的生意不能說門庭若市,但是也坐了半滿,有學生模樣的年輕人,西裝筆挺的上班族,甚至上了年歲的老爺爺都有。
我們用餐完畢,步行回飯店,已經超過凌晨兩點半。
這時,我們一行四人經過離飯店不遠處,據說是香港很有名的DiscoPub,外頭還有一群人在排隊等候入場。
「天啊,那些人明天不用工作嗎?」
我呢,晚睡是正常,友人夫妻呢,因為工作關系也屬夜貓一族,與我同房的友人則是早早睡覺,早早起床作息規律的好寶寶。
半夜兩點半,我雖不至子昏昏欲睡,但也不至子活力充沛得想要來場熱舞。
看到這群人,我有種深深的感覺——
香港,真是個有活力的地方!
棒日,我與友人展開我們的美食之旅,跟著雜志上推薦的美食,搭著地鐵,穿梭在九龍與香港島的地下……我們是典型的——吃東西、吃東西,還是吃東西!
朋友夫妻倆呢,則是展現台灣雄厚的經濟實力,朝各大名品、精品店奮勇向前!
當夜,兩組人馬子蘭桂坊會合,拍了到此一游的照片後,結束當天行程,滿足睡著。
猶記得要回台灣的前一晚,朋友因為沒吃到港式飲茶,心中頗有憾恨,子是我們一行四人努力穿梭在旺角的大街小巷,瞪大「火眼金晴」,努力的尋找著飲茶的蹤跡。
找了一個多小時,仍然末果。
這時朋友靈光一現,一行四人跳上出租車,對司機說︰「飲茶!帶我們去有燒賣的地方!」
雞同鴨講了老半天,最後司機先生終子帶我們到了一家有賣港式小點的酒樓。
在女侍送上菜單後,我們四人迅速的點了各式點心以及各式菜肴,這時我眼楮往桌上一瞄——
本日特價,烤鴨一只,八十八塊!
「哇!烤鴨耶!只要八十八塊,我們點來吃吧!」
四票無異議通過。
當侍者開始上菜後,我們感到災難逐漸降臨。
四人座的桌子,放不下我們點的菜,女侍得再拿個小桌子,才能勉強將菜給擺上。
四周的香港人莫不以驚奇的眼光投向我們這桌……
這會兒,朋友的先生說話了——
「不能丟台灣人的臉,吃吧!」
就見四人埋首苦干,發揮無比食力,朝滿滿一桌菜進攻。
最後,我們吃了大半。
朋友的先生總結一句話——
「台灣之光!」
那夜,我比平常要晚一個小時睡覺……實在是吃太多了!
棒日,我與友人收拾行囊回家去,朋友夫妻則是加簽了台胞證,往深圳而去……
短短的三天三夜香江游,雖沒機會多看香港幾眼,但的確體會到,這是個萬象之都啊!
第一章
藍采凝原本只是個在醫院急診室工作的小護士,卻莫名其妙的在一夕間成名。
成名的原因說來光彩嗎?
倒也不見得,因為她把一個挾持醫護人員準備行凶的現行犯,失手打成重傷。
這件事讓多事的記者給報導了出去,一時之間,她仿佛成了正義的化身,天天都有媒體上門采訪,也有不少好奇的民眾,為了要見她一面,甚至天天上醫院掛急診。
有支持她的,當然也有反對她的。
畢竟醫者仁心,本意是要救人,而不是要傷人。
為了這事,她先是讓急診室主任叫去訓了一頓,說什麼急診室的功用是搶救病患,不是制造病患。
之後,連院長也親自召見她,據可靠消息指出,此次面見頭頭,可謂凶多吉少,飯碗極可能不保。
同事們莫不為藍采凝抱不平,雖說她下手的確重了點、狠了些,可她好歹也算是為民除害,讓犯人接受法律的制裁。
她做的可是好事!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做的這件好事上了報紙。
支持與反對的人為此天天到醫院來興戰,搞得所有人不堪其擾,就連其它病人也頗有微詞。
最後,藍采凝只得為這件「好事」負責,即將淪為失業一族。
藍采凝抱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壯烈神情踏入豪華的院長辦公室。
才見到院長金面,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行為辯解,院長便從皮椅上站了起來,熱切的握住她的手。
「好,做得好!我們社會上就是需要妳這種有正義感的人。」
藍采凝被他的舉動給弄胡涂了。
不是說她這回是砍頭之旅,有去無回的嗎?
那院長現在是怎樣?把握機會來個臨別性騷擾?
「院長,這個……我……」
「沒關系,妳什麼都不用說。」院長終子放開手,也擺月兌自己可能對即將離職員工性騷擾的罪名。「如果我當時在場,我一定也會做出一樣的事,見義勇為是應該的。」
「院長,你的意思是,我還可以繼續留在醫院工作?」敢情這會兒召見她,不是為了斥責,而是為了嘉獎?
「很抱歉,我雖然很想留住妳這麼優秀的員工,但是站在醫者的立場,我不能說妳做的是對的。」
講了這麼多廢話,最後還是要炒她魷魚?
「不過,妳別擔心工作問題,我已經替妳鋪好後路了。」
聞言,藍采凝皺起眉頭,還來不及開口問,院長便徑自往下說。
「這個工作絕對比在急診室輕松,待遇也絕對不會少,所有的一切我都幫妳爭取好了。」
啊?這是怎麼一回事?藍采凝更胡涂了。
先是炒她魷魚,然後又幫她找了個更好的工作?天下哪有這種事?
「院長,你說的工作是……」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的女兒身體不好,需要個私人看護,剛好我朋友看到報紙的報導,知道了妳的『義行』,便說無論如何都要請妳擔任他女兒的看護。」
「看護?」
「放心,他女兒並不是什麼重癥病人,只是心髒不太好,需要有人時時注意著。」
「只是這樣的話,並不需要看護吧?」
院長似乎不想多透露什麼,他只是看著她,問了一句︰「這工作妳是做還是不做?」
「薪水多少?」她問出最實際的問題。
「比妳現在多一萬。」
「真的?」
「千真萬確。」
既然薪水多,工作輕松,那她還去管人家請看護的原因做什麼?反正有錢人的想法也不是她能理解的。
人家要花大錢,她又樂得輕松,干嘛不去?
「好,那我什麼時候開始上工?」
就是這項前因,所以藍采凝才會在離職的隔天坐著有司機駕駛的奔馳,在山路上不斷蜿蜒前進。
「還要多久?」她忍不住開口問司機。
「就快了。」
「十分鐘前你也說就快了!」她從不知道自己會暈車,直到此刻才知道這項事實。「如果十分鐘內還到不了,我就要吐在這輛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