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度的溫差,難怪她受不了。
他趕快拿起遙控器,將冷氣給關掉。
「這樣好多了吧?」他關心的問著。
「嗯,好多了。」她的嘴角漾起一朵甜笑。「謝謝你。」
「這沒什麼……」她的笑讓他不曉得該怎麼回應才好,手腳怎麼擺都不對,好像位置都弄錯似的。
這會兒他抬起頭,正要對她說點什麼,好和緩這種尷尬的氣氛時,卻發現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不曾離去。
「對了,你的腳!」如果再這樣下去,也許他就要變成一匹沒了人性的惡狼,朝她那白女敕多汁的鮮美幼羊狂奔而去了。於是他決定,一定得讓自己轉移注意力。「我去拿冰塊幫你冰敷。」
進了廚房,他隨手拿起一條毛巾,從冰箱里的冰凍庫取出冰塊,放在小臉盆里,同時不忘替她倒了一杯果汁之後,才回到她身邊。
「冰敷可以讓你的腳踝舒服一點。」
他抬起她受傷的腳踝,輕輕的幫她將鞋子、襪子月兌掉,用手掌托著她的腳板,先仔細的觀察它,發現她的腳踝在外觀上看不出有嚴重受傷的跡象,紅腫的情形也還好,於是輕輕的扳動它……
「啊,痛!」疼痛的感覺,讓她抽回自己的腳掌。
「對不起,」他著急的看著她,「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腳踝受傷的程度。很痛嗎?」
「嗯,好痛哦。」
「那,我們先冰敷好了。」
他將冰塊放在預備好的塑膠袋里,然後以毛巾包裹它,最後放在她的腳踝上。
「好冰啊。」這次她快速的抽回自己的腳掌,有點不讓人踫的意味了。「永祥,其實我覺得,我的腳傷應該沒很嚴重啊。」
這時,她試著站了起來。繞過他,準備自己走幾步,好證明她的腳傷根本沒想像中的嚴重。
可人算不如天算,錢佩妮才剛繞過他,腳步一個沒踩穩,整個人失去平衡,直直的朝傅永祥身上摔了過去。
緊急之中,他伸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用自己的身體抵消她向下撞擊的力道。
兩個人的重量,全由他一個人承受了。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原本是要送進錢佩妮嘴里的果汁,這會兒全倒在她身上了。
包慘的是,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網球衫……而果汁卻是紅色的。
不過,這會兒傅永祥注意的,卻不是潑灑在她身上的果汁,也不是她受傷的腳踝,而是她那近在眼前的柔女敕雙唇。
她那嚶嚀似的喘息聲,進了他耳里全成了加速燃燒的動力。
她柔軟的身軀,如今整個緊貼在他堅硬的上,每個角度都是那樣不可思議的契合,仿佛她的軀體是為了迎合他而生的。
女性的馨香,在他周身環繞著,他無法思考,只能任一波強過一波的帶往一個禁忌又甜美的領域。
錢佩妮好奇的小手撫上他的肩頭,抬起頭來,眼里氤氳,她的呼吸急促,細微的汗珠從滑女敕的肌膚冒出。
他再也忍不住了,如果他再不快點擁有她,他絕對會是第一個因為欲求不滿而爆炸的男人。
此刻,再也沒有多余的言語,他一把抱起她,直朝臥房走去。
進了臥房後,傅永祥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先前的斯文全都不復見。
他將錢佩妮放到床沿,讓她坐直身子面對自己。
她幾乎沒有法子完全的離開他,他的體熱讓她留連不已。
哦,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人總會在之中迷失了。
現在的她,正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她的手愛憐的劃著他的胸膛,由手的觸感,她知道在這薄汗衫下面,是結實有力的肌肉,是讓人愛憐不已的體魄。
「啊,永祥,我……啊……不可以……」
她的身體發燙,她的意識渙散,她什麼也想不起來,什麼也不願意想……
此時此刻,只有身前這個對她做著最激烈的情事的男人。
「我不行了……啊……」
在一陣爆炸性的高潮來臨後,她虛軟的癱在他強壯的身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五章
不知過了多久,錢佩妮終於幽幽轉醒。
一見到她醒了過來,傅永祥立即扶起她,靠著床頭櫃半坐臥著。
「永祥,人家口好渴哦。」她揉揉仍舊惺忪的睡眼,含糊不清的說著︰「人家的大腿也好酸哦。」
她這像小孩子般撒嬌的表情,看在傅永祥眼里,簡直是恨不得將她揉進心窩里,好好的疼惜。
「來,水我準備好了。」他拿起杯子,湊近她的嘴唇。
這會兒,她連眼楮都不張開,就讓他這麼喂著她。
「除了腿酸,還有哪里不舒服嗎?」他們幾乎都忘了她腳踝受傷這檔事了。
「我背也有點酸耶。」她打了個極不文雅的呵欠,決定將全身不舒服的地方全給說出來。「你幫人家按摩嘛,好不好?」
她身子一歪,就這麼側躺在傅永祥身上。
「好,當然好。」他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回床上,自己則是走下床,繞了一圈後,來到她的身側。「我幫你按摩。」
掀開涼被,她那幾近完美的身軀赤果的呈現在眼前。
他由肩膀開始,慢慢的按摩起她的每寸肌肉。
「嗯,好舒服哦。」他的手法精準的解除了她身體的疲勞,「永祥,你好厲害哦。」
說著,她翻過身,伸出雙手,作勢要讓他抱住自己。
她這動作一做出來,傅永祥立即意會,坐到她身邊,將她給摟抱住。
錢佩妮張開眼,拉下他的臉,在上頭印下一記響吻。
「這是謝謝你的。」
「謝我什麼?」
「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啊。」說著,她坐直身子,面對面的看著他。
「只要是男人,想不對你好都難。」
眼前的錢佩妮,在歡愛過後更顯嬌媚,那依舊有些腫脹的雙唇,正是他昨夜放肆的結果。
對於這樣的情形,傅永祥非但不覺得愧疚,反而還興起了絲絲的得意。
「才沒有,」她嘟起嘴,「他們想對我好,也要我同意才行。」
「怎麼說?」
「我不喜歡的人對我好,只是徒增麻煩而已,」她淡淡的說著︰「還不如一開始就?給他們機會的好。」
這會兒,他總算抓住她話中的重點了。
「你是說……」他有點不敢相信。「你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她大方的將答案說了出來。
相較於他的慌亂,她的表現可說是四平八穩,似乎剛才說的事情,在心中早已經有了定案。
「可是我們昨天才剛認識啊……」她的情意讓他感到受寵若驚,但是他們是昨天才認識的。
她說她喜歡他?這……傅永祥的理性在這一刻抬頭了。
「昨天認識的又怎樣呢?」錢佩妮一點都?覺得時間長短是個問題。
當她開始知道關于他的一切時,她對他產生好奇。
等到她真的見到他之後,她心里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她喜歡的。
沒有為什麼,她就是喜歡他。喜歡是一種直覺,不需要解釋,也沒必要說明。
「你?覺得這樣就草率的決定太倉卒了嗎?畢竟你對我還不是很熟悉,而且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