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愛不可理喻 第20頁

冷著臉不睬記者的采訪,一襲黑色薄絲衫、五分褲,搭配金色寬腰帶的藍晨星如女王般尊貴優雅地踏入「Midnight」。

由于「Midnight」是明星投資開設的LoungeBar,所以到場參加開幕酒會的,不是明星藝人、名媛女模就是政商名流。

以黑、紅色調為主的空間,偶爾以金色點綴,使整個LoungeBar呈現復古、低調奢華的風格。

沒有實體隔問,僅只是運用長長的金屬簾幕和燈光,便巧妙地將空間區隔開來,這就是「MUSE」的風格。

藍晨星一行人自在地穿梭在衣香鬢影、冠蓋雲集的LoungeBar里,一邊欣賞華麗時尚的裝潢,一邊對往來的明星評頭論足。

眼尖的凌慶文一見到她們,立刻上前招呼。他自然地摟著雨夜,帶領她們來到曲線圓弧的吧台,親切有禮的Bartender立刻為她們斟上一杯杯香檳。

而後他們在吧台不遠處的沙發坐下,呢絨的沙發呈門字形,中間的玻璃茶幾很低,幾乎在膝蓋以下。

啜飲著香檳,藍晨星盡量不讓搜尋的目光顯得太張揚,但緊繃的神經,似乎等著隨時在一轉眼遇到那驕傲自信的身影。

她告訴自己,她是打算找那只大猩捏算帳,而不是期待看到他。

「MUSE」其他成員陸續出現,並加入他們圍起的小圈子,大家互相自我介紹,或許是磁場相同,很快地就打成一片。

後來凌慶文還將「Midnight」的主人——目前最紅的偶像明星柯堇熙——介紹給他們。看著帥氣英俊的當紅偶像謙虛有禮地向他們問候,立刻贏得所有人的尊敬與喜愛。

沒多久,柯董熙禮貌地說了些「請大家玩得開心」之類的話便離開,繼續招呼其他賓客。

依然沒見到那只大捏猩。藍晨星皺著眉壓下不耐,勉強自己聆听「MUSE」的一個新進助理述說他的菜鳥趣聞。

菜鳥說到最近裝潢「Riti」的案子,鞏敬翔如何在即將執行的前兩天,緊急喊卡,重新推出另—個設計,把所有人累到人仰馬翻時,所有人都開懷大笑。

菜鳥越說越高興、越說越得意,開始皺著鼻子說起鞏敬翔喜怒無常的個性,讓人模不著頭緒,他用盡苦心作出的模型,只要不合意就當場砸毀,最仁慈的就是丟到垃圾桶里。

就在凌慶文皺著眉,覺得該適可而止時,藍晨星卻開口了。

「那是因為他求好心切吧!設計工作和一般職業不同,不是交差了事就可以了。作品的好壞端賴設計師心中的一把尺,如果不用嚴格的標準要求自己,就等著被市場淘汰,一旦對自己妥協,結果就是向下沈淪,除了摧毀,沒有妥協的空間。你應該慶幸,還有人肯要求你往前進步,因為一旦站在最高點,能要求你的就只有自己了。」

她的話讓眾人鴉雀無聲。

凌慶文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眼底出現一絲玩味。

「你說話的口氣和翔還真像!」一直默不作聲的盛洵良突然開口。「翔最近老是對著我嚷嚷︰「‘不做第一,就是廢物,二流就是不入流’之類的。」

听到鞏敬翔不但記住她說過的話,還轉述給別人听,讓藍晨星一陣臉紅。察覺自己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她放下酒杯,以上洗手間為藉口想起身離開。

才一站直,鞏敬翔就矗立在他們面前。

他威嚴地掃視眾人一眼,簡短有禮地跟「Artemis」三位成員點頭致意,雙眸隨即落在晨星臉上。

罷剛那席話該不會又被他听到了吧?藍晨星皺了皺眉,努力抬頭挺胸,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他緩緩靠近,瞥了眼她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你沒有香檳了。」

然後,不顧眾人訝異的目光,拉著她往吧台走去。

嘴角揚起淘氣的笑,傾身在她耳邊說︰「馬車還舒適嗎?」

瞪著他過分愉悅的笑容,她郁郁地開口︰「還可以、不過下次請別玩這麼無聊的把戲。」

「無聊?我只是遵照你的意思去做,還是你向來都是這麼反覆無常?」

「反覆無常似乎才是你的注冊商標。除此之外,你還熱愛驚天動地且戲劇性的行為,好像沒有成為焦點,你就渾身不舒服。」

「你觀察得真仔細,這該不會是你狩獵的前奏吧?先觀察模清我的一切再下手。你觀察完了嗎?何時下手啊?別讓我等太久。」

她氣呼呼地瞪著他向Bartender要香檳,一接過冰涼的酒杯後,立即澄清︰「我說過了我對你不感興趣,你也不是我的目標,要說幾次你才听得進去?」」

黑眸懶懶地向下,緩慢地在她的嘴唇流連,火樣的凝視讓藍晨星感覺雙唇干澀,喉嚨緊縮。

「是嗎?可是……」他垂下睫毛,傾身靠近,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唇。「我對你很感興趣耶,如果你不狩獵我,就換我來獵捕你嘍!」

藍晨星全身竄過一陣顫抖,他輕噥軟呢的語氣讓他的挑戰更顯得危險。

她強力佯裝鎮定,熟練地用冷淡的眼神和口氣武裝自己。

「有本事的話就來啊!」

他注意到她吞咽口水的動作和頸邊急劇跳動的脈搏,看穿她並不若表面平靜,他緩緩露出獵食動物出襲前的自信笑容。

「你在顫抖了。」他平鋪直述地說出她的身體反應。「我親吻你的時候,你也像這樣顫抖。那時為什麼突然把我推開?你在害怕什麼?」

她的眼楮突然張大。又羞又氣的藍晨星一時忘了置身于公眾場合,她提高嗓門︰「害怕?我怕你什麼?我當時是氣得發抖,你這個瞎子!」

他輕聲淺笑。「是嗎?要不要來打賭?」

「賭什麼?」

「賭你其實並不是氣得發抖,而是愉悅得發抖。你渴望我,如同我渴望你一樣強烈。」

藍晨星很想對他大笑反駁,可是她說不出話來,鬧烘烘的腦子里閃過一聲警鈴,可是她置若罔聞。

「你這頭自大的大猩捏。」她氣憤地低喃。「我要是答應這種無聊的打賭,豈不是笨得可笑?」

「你果然在害怕。因為我只要一踫你,你就會融化在我手里。」

藍晨星被氣到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目光凌遲他那驕傲自大得可惡的臉。

她揚起下巴。「好,怎麼個賭法?」

碑敬翔露出獵物上鉤的得意笑容。但藍晨星被怒火蒙蔽雙眼,把那笑容誤認為挑釁的嘲笑。

「只要跟我獨處五分鐘。如果五分鐘後你還能冷靜地離開,就算我輸了。」

「五分鐘是嗎?沒問題,你輸定了。」

第八章

藍晨星不確定她是在玩火,還是根本就是傻得飛蛾撲火。

她怎麼會以為自己可以和他單獨相處,而不被他迷倒?他還不需要踫到她,光是用眼神就足以讓她融化了。

還是干脆逃定算了?

不可以這麼沒志氣。她暗自為自己打氣。反正不管到時候他使出什麼招數,不管多麼意亂情迷,時間一到,她只要站起來,冷靜、世故地走出去就贏了。

一切都操之在己。她對自己說。

雖說如此,但當她隨他踏人他的住處時,她的心跳已開始不受控制地狂飆。

他自在地移動,關門,開燈,將鑰匙放在玄關桌上,然後惡魔般邪惡的眼神緊盯著她。

「想投降了嗎?」

「你說你嗎?」

他似笑非笑,蘊含了三分性感、三分邪氣、三分的挑釁,還有一絲欣賞。

他月兌下手上的表,按了幾下,然後給她看一下。「五分鐘。時間到了就會鈴響——開始。」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