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日後著想,司徒清依只能婉拒,免得送上京的茶葉硬生生少了幾兩重,到時候他就等著被罵。
「嗯……說的也是,這雲錦茶光是一口就貴得足以讓人的眼珠子掉出來在地上滾!傍我們這些不識貨的人喝是有點浪費啦!」
「不然小扮你告訴我們茶行的字號,以及鋪子在哪條街上吧?哪天我路經你們店里,一定要上門討茶喝!」
「是啊!就告訴我們吧!」
司徒清依瞧大家一再追問,只好客套地應了幾個問題,滿足大家的好奇心。
「我們家在京里有三間鋪子,城東和城北各有一家,另一家位在宮城附近,你們只要找找,問是東山鎮司徒茶莊的主子所開的茶行就是了。」
司徒清依簡單扼要地回答後,連忙起身對大家拱手道別,「對了,以後若是路經東山鎮,歡迎各位到我家來坐坐,在下一定會好好招待。」
「小扮,你要回房抱嬌妻啦?還早嘛!」
見司徒清依起身,三人極力挽留,司徒清依卻搶先一步說。
「呃,因為在下明兒個還得趕路,再不睡真的沒力氣了,所以……今天多謝各位,在下先告辭了!」
為了避免他們繼續追問,甚至嚷著請客,司徒清依連忙找了個借口逃上二樓,回房休息。
只不過由于他太過慌張,以至于沒能注意到其中那個不停探問茶葉的藍衣酒客,從頭到尾都一直拿銳利的眼光猛盯著他瞧……
第七章
「啊!頭好痛哦!」
袁雪墨緊扶著頭,一邊喊著頭痛,一邊邁開有些不穩的腳步,拉著司徒清依上路。
由于前一晚與大家玩得太過火,所以袁雪墨到現在依然宿醉未醒,導致她的腦袋又暈又脹,不舒服到極點。
司徒清依哭笑不得地听著她大喊頭疼,想著自己的春宵居然就這麼泡湯了,實在是無奈到極點。
不過……
唉!也罷!反正回到司徒茶莊後,爹會逼著他再娶一次,到時候他再來好好開導袁雪墨這個小家伙吧!
「惡……我好想吐哦……早知道就不成親,省得現在受罪。」袁雪墨依然對成親沒什麼概念,她只記得每回送姊姊出嫁,姊夫都會跟大人們一起喝到天快亮,卻沒想到第二天起床會這麼難受。
搖搖晃晃地走到路邊的大樹旁,袁雪墨忍不住腦袋的疼痛與宿醉的侵襲,扶著樹干,低頭作嘔。
「墨兒!」
司徒清依沒想到袁雪墨雖然會喝酒,卻不懂得怎麼處理宿醉,連忙上前想扶她,免得她頭暈昏倒。
不過就在司徒清依往前跨步,想伸手拉住袁雪墨時,她卻突然眼神一變,拔出刀子就往司徒清依沖過來。
司徒清依嚇了一跳,正想問袁雪墨在發什麼脾氣時,才發現袁雪墨的刀不是沖著他來,而是對著他身後。
三個蒙面大盜突然自附近的草叢里跳了出來,而袁雪墨畢竟學過功夫,比起司徒清依機警得多,所以雖然醉到有些頭痛,但是她依然本著保護雇主的心態沖上去,跟三個強盜打了起來。
「墨兒!」
司徒清依沒想到他們倆會遇上強盜,一時之間錯愕不已。
畢竟他們走了大半路程卻沒遇上過任何官小,所以他本以為這一路上都不會有什麼麻煩了。
現在最糟糕的是,他們離清河城已有一段距離,就算想回去找官差相助都不太可能。
而最大的問題是……
他完全不會功夫,但袁雪墨卻得一個打三個。
「真是麻煩!我們身上又沒什麼東西好搶!你們這些人出來攪和什麼!」
袁雪墨自認她與司徒清依看起來都不像有錢人,穿得挺像個普通老百姓,怎麼會引來這種麻煩?
而且還是在她宿醉頭痛的時候!煩死人了!
「少羅唆!痹乖把錦盒交出來!」強盜扯開嗓子吼著。
「管你什麼盒,強盜就是強盜!不管什麼都不給!」
袁雪墨的刀法比起三名強盜略勝一籌,所以雖然她醉得有些腳步不穩,卻依然干脆俐落地打退強盜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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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兒,你沒事吧?」
司徒清依見到強盜們匆匆逃走,不見蹤影,連忙上前檢視袁雪墨是否受傷。
說實在話,他今天可是頭一次見識到袁雪墨的功夫,原以為這個小美人拿著大刀只是裝飾用、嚇唬人罷了,沒想到她真有兩下子,沒一會兒工夫就趕跑了三個強盜。
「怎麼可能沒事……」袁雪墨撫著胸口,剛才跟司徒清依說話時,她只是想吐,但是跟盜賊們打了一場架後,她卻感覺真的要吐出來了。
話才說完,她難過地按著月復部,一股酸味便跟著涌上來,讓她嘔了半天,腦袋也暈沉沉的。
「墨兒……」司徒清依好笑地瞧著她沒半點刀傷的身子,雖然稍微安下心來,但是看她吐得難過,心里卻又不太舍得,于是他掏出手巾替她抹了抹嘴,然後扶著她站了起來。
「我好難受喔……」
「前頭有條溪,我們去那邊替你洗洗吧,不然味道粘著會更不舒服的。」
司徒清依一手勾住袁雪墨,一邊指向前方樹林不遠處,然後扶著她往小溪前進。
袁雪墨暈得沒什麼力氣點頭,只是任由司徒清依半拖半抱地把她帶到溪邊。
不過她的頭暈歸暈,嘴巴倒沒閑著。
一路上她不停抱怨著司徒清依為什麼如此沒用,明明是個大男人卻不會武功,害她得一個打三個,打得頭都昏了。
司徒清依只是笑了笑,倒也沒加以反駁,反正他就是功夫不好才需要袁雪墨護鏢,也因此他才能娶到這個美嬌娘,所以袁雪墨想數落什麼他倒不是挺在意,現下還是先讓她醒酒比較重要。
「你在這邊休息,我去找點果子給你醒醒酒。」
司徒清依扶著袁雪墨在溪邊的大石上坐下,然後浸濕了手巾放到她的額頭上。
「這樣會舒服點,你別再亂動了,留在這里等我就好。」說罷,他留下袁雪墨,逕自越過溪水往林子里走去,打算找些酸甜的果子讓小妻子清醒些,畢竟他可沒有跟喝醉的人聊天的興趣。
不過司徒清依體貼歸體貼,卻忘了他們剛剛才被人搶劫過,在這種情況未明的時候分開行動,其實並不太安全。
因此當他好不容易找了些果子回來,正想給袁雪墨一個驚喜時,小溪邊卻已經沒了袁雪墨的影子,只剩下袁雪墨的大刀,至于兩人的行李則被凌亂地丟在溪邊。
除此之外,他們的行李上多了封信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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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袁雪墨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從溪邊被移到一處陌生的地方,而且四周黑壓壓的、伸手不見五指,讓她幾乎看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這里是什麼地方……」
她想起身看個清楚,卻沒想到身子竟動彈不得,這才發覺自己被人以繩索綁得死緊,連動動腳、讓自己的視線換個方向都不可以。
「可惡!是哪個家伙把我綁成這樣啊!還不把我放開!」因為被人綁著實在很不舒服,袁雪墨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她明明就記得自己留在溪邊等司徒清依,涼涼的水聲讓她的頭疼減輕不少,可是因為頭依然暈到極點,所以她干脆癱在大石頭上睡覺,怎知一醒來周遭的景象全變了樣……
「你總算是醒了?」
許是听見袁雪墨的聲音,抓來她的罪魁禍首匆匆自其它房間跑過來探視,不過他們為的卻不是替袁雪墨松綁,而是想叫她安靜。
隨著男人的闖入,燭光跟著映入漆黑的室內,袁雪墨順著搖曳的火光望去,一見到圍在她身旁的綁匪,她立刻驚訝地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