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是嗎?」路承希略帶質疑地盯著無慮紅通通的臉頰,還有她手足無措的反應,益發覺得可疑。
情「是真的,所以路大哥,你用不著擔心,這種瘀青,過兩天就會好的。」無慮拼命地點頭,就怕路承希會發覺她與梁季勛的事。
小雖然知道其中有鬼,但是瞧無慮困窘成那個樣子,路承希也不好再追問下去。「既然你沒受什麼太大的傷就好,等會兒我替你上藥吧?」
說「不用了!他已經替我擦過藥了。」開玩笑,她怎能讓路承希替她上藥,要是姊姊知道跟著追問起來那還得了?而且她手上可不只這一個瘀青!
獨「噢,是這樣嗎?」路承希從她的慌亂中理出了頭緒,「以後要小心點!」他溫柔的一笑,「要是受了傷,小憂會心疼的。」
家「嗯,我知道。」天真地以為自己說服了路承希,無慮暫時安下心來。
「原來你們在這兒?」無憂探頭進來,「小慮,你先去洗個澡會舒服點,承希,茶我來泡就好,你到客廳去吧。」
「那麼我先上樓了。」無慮巴不得能逃離這個窘境,立刻放下杯子,匆匆回到二樓去。
路承希跟著擱下茶杯,向無憂詢問道︰「小憂,我記得你昨天打電話給季勛卻找不到人是吧?」
「沒錯呀!本來想拜托他幫忙找人的,沒想到他家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連行動電話也沒開機。」無憂接過茶壺,將熱水倒進去,撲鼻香味立刻充滿廚房。
「原來如此……」路承希喃喃自語道。
「承希?你怎麼了?」無憂不解的望著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沒什麼,只是我突然想起家里還有點事沒處理,必須先回去。」
「是嗎?那也沒辦法。」無憂有點失望,原本還以為可以和他聊聊天的,想不到他卻說走就走,他果然已經淡忘他們倆之間的感情了嗎?
昨夜他雖然陪伴著她一起等待小慮的消息,但瞧他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分明就像個熱戀中的男人。那麼她先前的猜測果然沒錯,承希是真的喜歡上小慮!不可以!她是為了讓承希和溫氏企業的千金結婚才退出的,如果到頭來,他反而和妹妹結了婚,那她的犧牲不是白費?而且雖然無法明說,但是她心里仍是愛著承希的,要她眼睜睜看著他與妹妹相戀,任她心胸再怎麼豁達也做不到!
第7章(2)
「小憂?」路承希見她突然沉默不語,擔心地探問道︰「你沒事吧?怎麼發起呆?是太累了嗎?你昨天一整夜都沒睡。」
「不是,你別擔心,我好得很!」無憂連忙搖頭,「對不起,你都快要和溫雅歌小姐結婚,我還一直拉著你幫忙,累的人是你才對。而且你昨天還陪了我一晚,我想你的父母一定很緊張吧?」末了,她不忘故作輕松地扮了個鬼臉。
路承希的眉微蹙,在臉上顯出幾分寂寞,「放心吧,這是我自願的,你用不著為這件事操心。」
他原是為自己與無憂的情深緣淺在感傷,可看在無憂眼里卻不是如此。
「那你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車別開得太快。」無憂送他到門口,仍不忘多叮嚀幾句。
「我會注意的。」路承希的心微微的抽痛,因為他在不久的將來,將再也無法分享無憂的柔情。
但是,既然無憂選擇梁季勛,他就得退出,因為勉強得來的愛並不完整。而他只希望看見無憂幸福一生,所以為了她,他得上門拜訪梁季勛。
無慮的晚歸原因一直教他懷疑,如今他已經發現了抹不去的證據即無慮手臂上的瘀痕。
她對這個瘀痕被發現的反應,在在說明了他所擔心的事實。
無慮昨夜一定是和梁季勛在一起,而且梁季勛已經和她發生過親密關系,所以她身上才會有那樣的吻痕!
不可原諒!梁季勛明明就已經和無憂訂婚,而且婚期在即,他竟然還不顧勸阻拐走了無慮!
這次一定要梁季勛給個明確的回答,看他到底選擇無憂還是無慮?
***
「你干嘛面帶殺氣啊?」梁季勛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站在門口的路承希。「我記得你演奏的樂曲都是情歌,可不是交響樂。」
「你心里有數。」路承希兩道細長的眉緊蹙著,「可以讓我進去嗎?」他不認為接下來的話題適合在大門口談。
「當然可以。」梁季勛大方地讓開身子,「不過你得等我五分鐘,讓我臥室里的女人穿好衣服出來。」
路承希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鐵青,「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仍是未改風流習性,甚至在訂婚後還大方地與先前女友們繼續來往?
「只是開開玩笑罷了,瞧你緊張成這樣。」這就是他喜歡捉弄路承希的原因,因為看他的反應實在有趣。
他戲謔的語氣令路承希的憤怒指數直線上升,「我不是為了跟你開玩笑才來的。」
「我想也是。」梁季勛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進來吧,別站在門口說話。」
當然,他才不會笨到猜不出路承希的殺意所為何來,一定是無慮和他之間的關系被這家伙發現了,所以這家伙才會在逼近十點鐘的夜里直奔他家質問他。
不過從門口只有路承希這個情況看來,無憂是尚未發現,而且這家伙也沒告訴無憂。很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因為這家伙事事以無憂的幸福為優先,所以像這種會傷到無憂的事情,他是不會立刻告知無憂的。
梁季勛走到酒櫃前取出酒杯,「想喝什麼嗎?」
「不必費心了。」路承希在沙發上坐下。
「真是無趣的人。」梁季勛替自己斟滿一杯酒,跟著走到沙發旁,「說吧?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讓你犧牲睡眠時間,急著找我談話?」
「是關于小慮的事。」路承希目不轉晴地盯住梁季勛。「別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拜托,我都還沒開口,別急著定人罪狀好吧?」梁季勛淺嘗一口美酒,擱下杯子,將身子往沙發里一甩,「小慮出了什麼事嗎?」他決定裝傻到底,免得太早承認罪行卻在最後發現對方要問的不是這個。
「你明明就知道!」路承希向來柔和的眼眸燃起一簇火苗,「你踫了小慮!」
「這你不是早就知道。」梁季勛斜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應道︰「我是牽過她的手、模過她的頭,這些你和小憂都親眼見過的,有必要這麼生氣嗎?再說你的脾氣也發作得太晚了吧?」
「季勛!」路承希再也忍不住,臉色一沉,他低聲喝道︰「我沒有時間跟你玩文字游戲,請你誠實回答我的問題!」
「是,我確實和小慮上過床,這就是你要的回答,對不對?」梁季勛舉起雙手故作投降狀,「法官大人,審問被告時請冷靜一點好吧?」真是的,瞧他氣成這副樣子,還真像是愛上了無慮!
「你!」梁季勛毫不修飾的回答令路承希被挑起的脾氣一下子冷卻許多,「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現在的身分是小憂的未婚夫!而你竟然踫了小慮?」
「是,我的確是小憂的未婚夫,可那又怎麼樣?我想你也看得出來,我並沒有強迫小慮跟我上床,不是嗎?」梁季勛將兩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奈狀的說︰「我們可是兩情相悅的,法官大人。」
「你的意思是小慮也喜歡你嗎?」這真是最糟的狀況!
「沒錯呀!」梁季勛的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基本上呢,拒絕美女的愛意這種事我是做不出來的,因為辜負別人的真心會遭天打雷劈,而我還想長命百歲,所以,既然可愛的小慮對我一往情深,我又怎能對不起她值得紀念的初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