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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靜悄悄迎接奚仲宇回家。他已經習慣了小安的哭聲,所以當屋內是那麼的安靜無聲時,他反而開始擔心。怎麼,又有狀況嗎?
直奔翁慈珊與小安的房間,只見小安安穩的入睡著,他那張小臉像是天使一般。趁著翁慈珊不注意時,他常會抱著小安猛親。原來什麼財富、名聲都是假的,只有抱在懷里的孩子才是真實的。
既然小安在屋里,那麼翁慈珊呢?她不會把一個嬰兒放在家里,自己不知道去哪了吧?她不可能干這麼不負責任的事吧?
就在奚仲宇轉身要去屋里的其他地方找人時,客房里的浴室門打開,只圍了條浴巾的翁慈珊走了出來,她完全沒有料到房里還有其他人,所以本能的放聲尖叫,然後馬上掩住口。
奚仲宇則是呆住了,他也沒有料到自己會看到如此養眼的畫面,心里起了一陣騷動,這一幕己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她看來清純,有種青春的氣息,肌膚紅通通的,似乎還散發著熱氣,如果不找回自己惡毒的舌頭,那麼他……鐵定會失態。
「你干麼?想引誘我嗎?」他粗聲粗氣的詰問。
「什麼?引誘?」翁慈珊生氣到忘了自己只圍了條大浴巾。「你說我引誘你,我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家。」
「是嗎?」他故做不信的從鼻孔哼了聲。
「小安他吐女乃……」翁慈珊急著解釋。「他吐了我一身,我急著進去洗澡,忘了要帶換洗的衣服進去,你……你居然敢這麼以為?」愈想愈覺得自己受辱。
「我怎麼知道你講真的還是假的?」奚仲宇仍看著她。
「不過現在……你是不是該先把衣服穿上去?」
翁慈珊又差一點尖叫。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冷靜的指揮她該做什麼?
「我買了晚餐,穿好衣服快出來吃吧。」難得他今天準時下班,所以特別帶便當回家。
「你快出去,我就可以穿衣服!」
「小安——」他留戀的多瞄了她身體幾眼。
「很好!」她搶先說出。「他很好!比他阿姨還好,比較不吐、不拉了,體溫也正常,可以了嗎?不知道的人的確會以為你真的是他的親爸爸,奚仲宇,我還以為你討厭小孩呢!」她突然有點吃味。
奚仲宇不討厭小孩,至少現在完全不討厭了,只是他沒有說出口。
「那好,我們餐桌上見。」他快步走出客房。
看著他的背影,翁慈珊忽然露出笑容。
這感覺真好!
愈了解他、愈和他相處,她愈發現他並不是一個難搞的男人,只要照他的意思,他就會把你照顧好,讓你什麼煩惱都沒有,因為——有他在。
吃完便當,簡單的收拾好飯桌後,翁慈珊替自己和奚仲宇倒了咖啡。
「你的事都處理好了嗎?」他問道,雖然之前有提醒過她,但不知她處理得如何。
「嗯,我的東西也都帶過來了。」她知道他指的是她舊租屋問題,事實上,她的東西也沒有多少。
「所以都清楚了?」
「是,押金也拿回來了。」
「嗯。」他滿意的點頭。「那先這樣吧!」
「奚仲宇……」翁慈珊並不是庸人自擾,不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她實在無法安心,萬一哪天他一個不爽要轟她和小安出去,那他們真的得去公園或是車站睡了。「我和小安到底可以留多久?」
奚仲宇沒看她,也沒有回答。
「你是律師,我們……可不可以簽一份合約?」翁慈珊試探的語氣。
「簽合約?」他看著她。「你想和我簽什麼合約?翁慈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簽一份我和小安可以住多久的合約。」她勇敢的說出口。「有個保障嘛!」
「你認為該簽多久?」他的語氣又帶著譏諷意味。
「你的看法呢?」她尊重他,畢竟他是屋主。
「不!你來說。」他堅持。
「至少……」她知道自己是得寸進尺,不過為了外甥,她還是得硬著頭皮說下去。
「至少到小安會走路……一年可以嗎?如果小安會走路了,那我照顧起來——」
「翁慈珊,」他插進話。「你的野心不大嘛,我本來還以為你會想要我簽約讓你們一直住到小安大學畢業為止。」
「我給了你這麼貪心的感覺?」她感到有些受傷。
「開玩笑。」听出她的難過,他才正色了些。
「我知道自己是太厚臉皮才會賴著你……」
「翁慈珊,不要當真!」他怕她想太多,趕緊解釋。
「如果我有能力,也不會想寄人籬下,我也想靠自己,但是一個人帶著小安,我能找什麼工作?難不成要叫我下海,去賺那種皮肉錢嗎?」她似在自言自語。
「你還不夠格賺那種錢!」奚仲宇狠狠地潑她冷水。「你以為那種錢什麼人都能賺嗎?」
「所以我連下海的資格都沒有。」她沉重的一聲嘆息。「奚仲宇,你一定要這麼傷人嗎?」
「我說話或許傷人,不過我……沒惡意。」嘆了口氣,他同意了她的要求。
「好吧,我們就簽一年合約。」
「我不會白吃白住,當然我現在沒有錢可以給你,但是過一些日子……」她開出保證。
「行了!」他懶得听的打斷她的話。
「不行!」翁慈珊固執的表示。「我們要講好合約的內容,我不想吃虧,但我也絕對不想佔你便宜!清楚一點好。」
「那麼……」奚仲宇還是不太認真的表情。二個月算你兩萬元的房租如何?包吃,包水電。」
「小安的保母費……」
「保母是我要請的,我付。」
「但是小安不是你的責任!」
「這點不討論了。」奚仲宇根本只是在陪她「玩」,他又不缺這點錢。
「你什麼時候方便再給我錢,不急。」
「萬一一年後我還是付不出錢……」現在工作不好找,再加上她又有小安要分心照顧,她怕不能如期還債。
「翁慈珊,我說了,我不急。只要你還活著一天,我就等著收這筆一年的房租,如何?」
「而這一年之中,你都不能趕我和小安出去?」她要確認清楚。
「你很神經質,你知不知道?如果非要看到那一紙合約你才能安心,我擬好馬上送給你過目。」
不理會他的挖苦,她略帶愧疚的輕聲問︰「還有……我知道我現在問或許遲了些,可是……我和小安住在這里,會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你這不是廢話!當然影響了我的生活,之前我是一個人過日子,現在是三個人。」
「我是指……你的‘愛情生活’。」翁慈珊囁嚅的解釋。
「你是要說性生活吧?」他直接又尖銳的挑明,沒有任何模糊空間。
「隨便啦!」她瞪他一眼。
「我的性生活不需要你操心。」
「我是怕如果你有女友,萬一她誤會……」
「我沒有女友。」他簡短回一句。
「那你的家人若知道……」她只是怕會給他帶來困擾。當初她帶小安決定住下來時沒有想太多,但是住上兩、三個星期之後,有些事她不能不好好想想。
「知道就知道。」他無所謂。
「沒有關系嗎?」
「我三十二歲了,你認為他們能拿我怎樣?」
從奚仲宇的語氣,翁慈珊听出了一絲的恨意和怨氣,但她沒敢多問。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每個人都有不想讓人踫觸的痛處,何況他們連朋友都稱不上,不方便去探究他的穩私。
「奚仲宇,我只是想要一份安心而已。」
「現在才良心不安,會不會太遲?」他忍不住挪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