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未亡人 第4頁

「我或許可以。」她回他。

「住這里……沒有什麼不好。恍

「當然。」她一個諷刺的表情。「但是什麼樣的人會把飯店當家?而且,我每天在這里要做什麼?吃吃睡睡?買東西?看著天花板發呆?還是把自己當成是植物人的躺在床上等死?」

「有很多事你可以做……」他安慰她的建議。

「舉例?」

「盧小姐,我不是很了解你,所以我不清楚你的生活方式,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走出一條路來。」

現在她實在想不出自己可以走哪一條路,姊姊死了,柯宇倫死了,能稱得上親人的媽媽遠在澳洲,在台灣目前可以……可以幫她的人是馮毅,他卻把她丟到飯店里來。

「余正剛,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想又一個人孤零零,她和他閑扯。

「我老板?」

「不然,你認為我問誰?!」

「他……」余正剛很認真的想了一下。「一個話不太多,但是要求效率、行事低調、我行我素的商人吧,有些神秘!」

「神秘?他是做什麼的?」

「你不知道?!」

「我昨天才認識他,因為……」她實在很難稱呼柯宇倫一聲丈夫或是老公,他們根本不是那回事。「他的工作那麼神秘嗎?如果這會我知道他是做什麼的,是不是會被滅口?」

「這也太夸張了!」他微笑。「不過別說是我講的,他專門中介軍火。」

「軍火?!」盧姿玫一驚。

「其實和其它生意差不多,他只是個中介商,就因為他得和一些不普通的人談生意,他常去南美洲一帶的國家,所以感覺起來比較不一樣,再加上他那種不喜張揚的個性,自然有種特殊的魅力。」余正剛倒是很了解他的老板。

「他很有錢?」

「是的!」

「權呢?」

「他認識很多高官、政要,可是他從來不會渲染他的人脈、他所掌握的關系,我想也是因為他的低調,他才可以一路走來這麼平順,不然以他三十出頭的年紀,他是干不了這行的。」他對老板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跟在他身邊很久了嗎?」

「三年。」

「幫他處理一些瑣碎的事?」

「以他的工作性質,他不需要什麼大的公司門面,只要幾個他信得過的人、隱密的倉庫,就可以賺錢了。」余正剛說完後有些後悔。「我真是話太多了,完全沒有學到馮先生的低調、口風緊。」

「他……沒有結過婚吧?」

「他曾說,智能不足的男人才會結婚。」他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對不起。」

「這麼說?!」

「我想他只是排斥婚姻制度。」

「或者是排斥女人!」盧姿玫有些氣不過的道。

「他喜歡女人。」余正剛強調。

「只是不想和她們結婚!」

「我想我真的說太多了。」他還真怕自己會被開除,因為馮毅最討厭大嘴巴的人了。

「謝謝你幫我了解他。」

「盧小姐,再容我多話一句,你應該不會和馮先生牽扯大深吧?」他居然替她操起心來。

「你看他有想要和我牽扯的意思嗎?」盧姿玫自嘲的說︰「如果可以照他的意思,我認為他想立刻把我遣返回澳洲。」

「他是面冷心熱的男人。」

「他對我沒有好印象。」她心里有數。「很多事他並不清楚,而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麻煩他,但在台灣我人生地不熟的,以前的親戚、朋友不知要怎麼聯絡起,我不是有意賴他!」

「我了解。」

「馮毅不了解!」

「再給他幾天時間,等他事情忙完,他會好好的思考你的問題。」余正剛想讓她寬心,他真的不忍看到她的無助、失措。「相信他,他不會丟你一個人自生自滅的,你要樂觀。」

盧姿玫不敢樂觀。那個男人討厭她,但眼前走一步是一步了……

接到飯店的來電之後,馮毅不得不去一趟處理,因為如果真的如飯店人員所陳述的,那他真的是要開始擔心了。

按了盧姿玫所住房間的門鈴,只傳來一聲微弱的「不需要清理房間」,接著他改成敲門的方式,可是她沒有理會。

「是我!」他出了聲,有些按捺不住的怒氣。

房里是一片的安靜。

「開門!」他提高了音量。

又等了一會,房門終于打開,當馮毅看到盧姿玫仍是三天前的穿著,只是變得更蒼白、更沒精神,好像只有「奄奄一息」時,他真的是震驚不已。難道飯店方面說的都是真的?

走進房里,他順手帶上門,然後目光銳利的掃過房間一眼。電視是開著的,床上的被子是凌亂的,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垃圾,飯店房間附送的三合一咖啡包沒了,難道……

「這三天你都沒有走出這房間一步?」他又在拷問她似的,表情嚴厲不已。

盧姿玫往飯店房間的沙發上一坐,只是點頭。

「沒有叫東西進來吃?」

「吃不下。」

「一天都吃不下東西?!那你的胃口未免太小了,你也太好養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里總是充滿攻擊性,連他自己都不解。

「我喝了咖啡。」她補充的說︰「還有水。」

「這樣就能活了?」他忍不住的哼道。

「我沒有餓死。」

「你以為這樣我會難過?」

「我沒有需要你難過!」她強調。

「那這樣算是什麼?」他不悅的研究著她的表情。「抗議嗎?」

「如果你要這麼說,我也不能辯白什麼。」她不看他總可以吧。「隨便你!」

這絕不是情人之間的口角或是斗氣,馮毅沒有把她當是女人看,她是柯宇倫的「未亡人」,哪怕她和柯宇倫之間的關系很詭異,哪怕他曾答應柯宇倫要照顧她,但他實在想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盧姿玫,你必須吃東西。」他可不想送她去醫院打點滴,他沒有那個美國時間。

「我說了我不想吃。」

「難道你要我強迫你吃?」

「你不能強迫我做任何事!」她忽然賭氣道。

馮毅最受不了別人挑戰他的權威,尤其是來自一個女性,于是他拿起電話,按了客房服務部,然後叫了一大堆吃的東西,他中式也點,西式的也叫,不信沒有任何」樣能引起她的食欲。

「我不會吃!」當他掛上電話之後,她厭惡的拋下一句,好像她死都不吃,是在和他比賽誰的意志比較頑強似的,她的視線落在落地窗外。

「盧姿玫,你最好是給我吃,信不信我可以一口一口的喂你,直到我不想喂,或者你再也撐不下任何一日。」他威脅她。

「你不能這麼做!」她轉頭看他。

「我能!」

「你不敢,我可以告你︰!」

「我當然敢,你大可告告看。」

「既然你都把我丟在這里……」她一陣哽咽的說不出話,然後她低下頭,不準自己柔弱。

「不要老是強調我把你丟在哪里,盧姿玫,你不是我的責任。」他冷酷的說。

「對!我是柯宇倫的『老婆』,但是他已經死了,如果我也死了,你不是可以輕松無憂嗎?」她吼出來。「你還來管我做什麼?」

「我沒有要你死。」他鄭重的說。

「我現在和等死沒有差別。」

「你大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

「我身邊沒什麼錢、沒有工作、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你叫我做什麼?」她反過來質問他。「這個房間其實就是監牢,只差沒有典獄長、其它獄友,你是在用另一種方式拘禁我!」

發脾氣解決不了問題,這是他很早就學會的,冷靜才能看清問題、解決問題,因為宇倫的緣故,他不能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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