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一定很『熱』!」她柔柔的說。
馮毅的反應是聳肩。
「你穿太多了……」接著她開始幫他解開襯衫的扣子,一顆接著一顆,她的小手還不安份的在他的胸口處四下游走。
應該覺得興奮了!馮毅早該有感覺了,但是他仍然沒有以往該有的反應。
「你可以扯破我的睡衣。」她發出低喃聲,像是一只懶洋洋的小貓咪。
「艾蓮……」
「反正你有得是錢再買給我。」說完,她的手來到他的腰部,開始替他解開皮帶,並且抽了出來往地上一扔。「動手啊!」
他想動手,可是他的手似乎不受他控制。眼前這個女人又美艷又狂野,但是他竟提不起勁,而該死的,盧姿玫這一刻又跑進他的腦海中。
「毅,你在想什麼?我等不及了!」
「艾蓮,我想……」
「已經好久了,我要你!」她說著便拉開他西裝褲的拉鏈。「好像有一輩子那麼久了。」
而他的反應卻是拿開她的手,然後拉上拉鏈,有些抱歉的看著這個已春心蕩漾的大美人,他不得不令她失望。
「毅?」劉艾蓮不解的看他。
「可能是飛行太累了。」
「累?!你從來沒有累過。」她尖聲道,一雙手就想往他的胯下抓去。
但是馮毅閃開了,並且開始扣起襯衫扣子,他的表情嚴肅了些。這一會他的腦中還是盧姿玫的臉孔,他好像看到她的表情,她那無辜、清新、慧黠的模樣。
「這是什麼意思?」劉艾蓮一副快要抓狂的表情。「你想表達什麼?」
「艾蓮,我只是突然不想了。」
「你不要我了?!」她一臉恐懼的表情。
「我沒有不要你,可能是身體……不太舒服。」不想她太難過,他隨便說說。
「那你可以先休息,我們等一下再做。」她很怕自己失去這一座金礦。「我去弄東西給你吃,等你恢復了體力之後……」
「艾蓮,我還有事。」馮毅只想離開這里。這一刻,幾乎全果的美女引不起他的興趣,他只想知道盧姿玫現在如何,半個多月了,她好嗎?她現在在哪里?他想見見她。
「毅…….」劉艾蓮忽然撲到他的身上。「不要走,你不要這樣丟下我!」
「艾蓮,你不必這麼夸張吧?」他伸長手臂,把她推離了一些。「我們會再見面的。」
「會嗎?」她要他保證。
「我只是想回去處理一些事。」他說得很保留。
「你會再來?」
「應該吧!」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語氣缺乏誠意,可是此刻他只想月兌身。
「不可以騙我!」她知道自己留不住他,她的身體已經吸引不了他。「我會一直等到你來為止!」
「艾蓮,你明明沒有這麼愛我。」馮毅笑道︰「放心,你不會吃虧的,如果我人沒來,會有一張空白支票來的。」他要她放心。「我一向善待我的女人。」
「這算是分手嗎?」她開始哭泣。「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
「我要走了。」他只是輕輕推開她。
一毅……」難過是難過,但是一想到會有張空白支票,劉艾蓮的淚就止住了,畢竟白花花的新台幣比男人可靠多了。
余正剛在凌晨兩點被馮毅從床上挖了起來,這會他的老板就站在他家的客廳。
「事情辦妥了嗎?」馮毅一張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臉孔。
「我最近忙,還沒有辦。」余正剛小心道,但是他偷偷瞄了瞄老板的反應。沒有暴跳如雷,或是勃然大怒嘛!
「她在哪里?」馮毅平靜問。
「旅社。」
「什麼?」
「一家小旅社里。」他很快的念了地址。「一個很糟的地方。」
第五章
手中拿著電擊棒,大半夜的,不管是誰來敲門,盧姿玫都不敢掉以輕心,而且她還做了最壞的準備,必要時即使會扯破喉嚨,她也要放聲尖叫,哪怕把全旅社的人都吵醒也不在乎。
但是當她听清楚來人的聲音時,實在不太敢相信。是她還沒睡醒嗎?他回台灣了?還三更半夜的來找她?真的是他本人?
「你真的是馮毅?」隔著一扇並不牢靠的木頭門,她充滿戒備的問。
「你開門不就知道了。」明顯是壓抑、帶著些怒意的聲音。
「你的特助是誰?」她考他。
「余正剛。」更忍耐的語調。
「你剛從日本回來?」她故意說錯。
「是紐約。」馮毅已經受不了這種小孩子似的諜對諜問答。「限你一秒鐘之內把門打開,不然我馬上拆了這一扇門!」
「開就開。」邊說她邊打開門。
在門被打開,乍見到盧姿玫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的心被一種突如其來、無法解釋的情緒所填滿,有喜、有怒、有放心、有指責……但總歸一句話,他很高興她完好無缺。
「你真的以為一根電擊棒就能保護你?」馮毅劈頭就罵。很難想象她會讓自己待在這種地方,然後拿著一支可笑的電擊棒就以為自己安全無虞。
「電影上……」話才講不到一半,盧姿玫手中的電擊棒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去了,她張大嘴,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現在你怎麼辦?」他把電擊棒往那張破破的單人床上一扔,一副看她反應的表情。
「我會一些防身術!」
于是馮毅逼近了她。
「我……你不要再過來,不然我會踢你的……」
盧姿玫根本沒有機會抬她的膝蓋,馮毅高大的身形立刻制伏了她,他用自己的身體將她整個人壓在旅社房間的牆上,並且舉起她的雙手高過她的頭頂,她算是被他釘在牆壁上。
「現在呢?」他「禮貌」的問。
「不公平!」她瞪他。
「不公平什麼?」
「你以大欺小。」
「你居然跟我講道理?」他想大笑。「在這種時候,你以為想侵犯你的人會是小綿羊?會良心發現?和你講公平?」
「你不會侵犯我。」她有把握。
「別人會!」
「但現在不是別人!」她還挺樂觀的。「你只是想嚇我。」
「但你沒被嚇到?」
「我又不怕。」
「你該怕。」
「你不會傷害我。」
「哪輪得到我傷害你。」馮毅語氣冰冷的諷刺。「我還得排在你的後面!」
「你三更半夜的就是要來數落我、嚇我的嗎?」她的雙手不舒服極了,而且他們倆的姿勢也太親密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過敏感,為什麼她好像覺得他有些「反應」。
他不能掐死她,更不能吻她,如果他放任自己吻了她,那毀的人就是他,如果他要的是性,他該去找艾蓮,他不想也不能踫盧姿玫!一想清這一點,馮毅像是她的身上有高熱的迅速離開她,並還她雙手自由。
「謝謝!」她「客氣」的一句。
「你比我原先所想象的更沒有智商。」他又開始教訓人。「你能平安無事活到現在——」
「講重點!」她打斷他。
「你不該住在這種地方,」馮毅大罵。
「這里便宜,我住不起飯店。」
「我有交代余正剛給你找房子。」
「你要不要順便連我死後的墓地都先幫我找好!」不是她不知感恩,而且她也听了他的話。「你說要自立自強。」
「我是說在一定的範圍內!」
「你的範圍還是我的?」
「盧姿玫,你不要不知好歹。」
「是你急著和我撇清關系!」
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強迫自己做了幾個深呼吸,不然他真的會做出令他自己遺憾的事。他不相信這個女孩居然有本事折磨他,早知道他就在紐約待久一點,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