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嘛,為了幫三哥他們,你就快點動手吧!」雷軍的愛妻宮靜夜一回來就遇上這事,自然對谷月寒的遭遇大表同情。
「知道了,我不是正在弄了嗎?」在宮靜夜的央求之下,雷軍也只能沒轍地抱著電子儀表板開始動手改造,否則他也休想看到雷夕恆和谷月寒結婚,更別想和那一票兄弟大鬧雷夕恆的洞房了。
「我說軍哪,這玩意兒真的有效嗎?」雷以秋用質疑的眼光打量著雷軍手上的儀器。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那個方律師啊!先前他才被我的系統電得慘兮兮,不是嗎?」雷軍頭也沒抬地應道。
「說得也是。」雷以秋聳聳肩,四下打量著實驗室,忍不住皺起了眉,「還有啊,不是我要說你,這兒也該打掃一下了吧?真是的,到處都是油污味,真虧你能受得了。」
「有什麼關系,反正我習慣了,你聞不慣就快點滾出去。別在這兒妨礙我工作!」雷軍火大地吼道。
「知道啦!那麼你慢慢改,記得別弄錯啦,咱們家下一場喜筵可是全靠你的技術了。」
雷以秋擺擺手,撥了撥長發,為了避免油味附上,他很快地轉身開門,打算回房里換件衣服,可一打開門便迎面撞上了谷月寒。
「對不起。」谷月寒小心地護住手上的盤子,一看見是雷以秋,她笑了笑,開口問︰「你今天沒有工作?」
「沒有,所以我很清閑。」雷以秋揭開盤上的布巾看了一眼,隨手挑起一塊三明治送進嘴里,「好吃,仲熙做的嗎?」
比月寒點點頭,回答︰「他請我送過來……給他們吃。」
在尋到心靈的倚靠後,各月寒的精神狀況也好了許多,說話的完整度比起之前吞吞吐吐的斷句可謂大有進步,而且也流利多了。
雷以秋接過托盤,回身敲了敲門,「靜夜,出來一下吧,月寒送你們的午餐過來嘍!」
爆靜夜很快地探出身子,接過了午餐,她笑道︰「謝謝你,月寒。」
「不用客氣,呃……」谷月寒微頓,不知道該怎麼喊眼前這名女孩。
是叫小姐還是叫名字?嚴格說來,她與這家人並無關系。
「叫我靜夜就好,你以後就要嫁給夕恆三哥了不是嗎?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嘛!所以叫名字就好。」宮靜夜親切地說。
「啊?」谷月寒微愕,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嫁?我?」
「是呀!我沒說錯吧?以秋哥。」宮靜夜不解,為何谷月寒還一臉茫然的樣子?她都已經和雷軍去為她挑好結婚禮物了呢。
「靜夜說得沒錯呀,叫名字就好,別那麼見外啦,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嘛!」雷以秋笑著說︰「你怎麼這種表情呢?你不會還不知道這件事吧?夕恆都告訴我們了呢。」
「我……」谷月寒緊張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件事,我沒有想過。」為何雷夕恆會這麼告訴雷家人呢?結婚?什麼時候的事?她根本沒听雷夕恆提起過。她只是很單純地想留在雷夕恆身邊罷了。
「這麼說來。夕恆根本還沒跟你提起嘍。真是糟糕,原來他是想保密呀,這下子我會被他怨恨的。」雷以秋夸張地搖頭嘆道。
「不是的,你誤會了。」谷月寒連忙反駁︰「沒有這回事,真的!」
「別開玩笑了,我跟靜夜連結婚禮物都買了。」雷軍不知何時從屋里探頭出來,一臉狐疑地反問︰「何況,夕恆那個家伙向來說什麼是什麼,要是他不娶你,那他要娶誰呀!認識他那麼多年,他身邊也只有你這個女人而已,所以一定是這樣沒錯啦!」
「所以我說夕恆是想保密嘛!軍,你閉嘴行不行啊?」雷以秋趕蚊子似地把雷軍趕回屋里去,徑自帶著谷月寒往主屋走去。「來吧,月寒,咱們回屋里問夕恆去,我跟你打賭,他一定是打算給你個驚喜才沒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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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告訴月寒的?」雷夕恆的眉幾乎要糾結成一團,看起來頗有火山爆發的趨勢。
「這個……」雷以秋苦笑了兩聲,「跟我沒關系,是靜夜小親親說的——」頓了下,他提心吊膽地問︰「我說夕恆,你不會真的對靜夜小親親下毒手吧?」
「我是醫生,不是殺手。」雷夕恆指著房門口,「還不出去?」
「知道了,別發那麼大脾氣嘛!當心嚇壞了月寒哪!」雷以秋松了口氣,連忙開溜,當然臨走前他也沒忘了把門帶上。
「呃,我……」谷月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又鬧上嘴。
「你是想問我結婚的事情?」雷夕恆看出她的猶豫和羞澀,柔聲道︰「我不是早就跟你求過婚,而你也答應了嗎?」
「什麼時候?」谷月寒愣住了。
她壓根兒沒半點印象呀!
「上回在後院里的時候。」雷夕恆嘆了口氣,「你听不懂我話里的意思,就隨隨便便地答應我了?」
「不是的。我那個時候,只是想陪在你身邊。」谷月寒連忙解釋︰「我不知道那個是……是……」末了,她被雷夕恆越靠越近的紫眸看得心虛,聲音也越來越小,幾乎听不見了。
「求婚又不一定要用戒指或鮮花。」雷夕恆無奈地嘆道︰「我是個沒什麼浪漫細胞的男人,不過如果你堅持,我還是會準備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谷月寒抓住雷夕恆的手臂,就怕他二話不說地出門訂購戒指去。「現在這樣,我就覺得很幸福了,結婚的事我連想都沒想過,所以才會嚇一跳。」
「那麼,現在你知道了?」雷夕恆苦笑,他沒料到自己的言詞表達能力竟然有這麼精。
比月寒盯著那雙暗紫色的眸子,只覺得臉頰加速泛紅。
雖然他們倆曾經同房共眠,甚至一起在浴室洗澡,但是……
當時兩個人心里都只惦記著車禍的事情,根本無暇去理會什麼暖昧不曖昧的感覺,可是結婚卻不同,那代表他們日後將不只是同房不同床,他們會有比起以前更加親密的關系。
想到太過深入的事情,讓谷月寒在瞬間羞紅了臉。
「月寒?」雷夕恆不明所以地瞧著她徘紅一片的臉頰,「怎麼了?若覺得不舒服的話,讓我量量你的體溫,看看是發燒還是感冒。」
「不是的!」谷月寒慌張地往後退了幾步。「我沒有感冒、沒有發燒。」
「月寒?」雷夕恆納悶地看著谷月寒突然生疏起來的舉動,「你是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她總算明白自己想娶她的決心了,怎麼卻突然躲他躲得遠遠的?
「我沒事,我只是……」她該怎麼說?直到現在、直到這一刻,她才開始為過去的事情感到難為情,這種話要她怎麼說得出口呢?
「只是什麼?」雷夕恆低下頭望著她,「莫非你不想嫁給我?」這是他唯一能想得到的結論,否則她沒有必要躲他。
「不是的。」谷月寒慌張地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從來都沒喊過我的名字。」雷夕恆嘆道︰「這麼說來,是我自作多情,覺得你喜歡我?」
「那個……我只是覺得我們這樣,不知道該算是什麼樣的關系,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叫你。」谷月寒吞吞吐吐地說出自己的心情,剛才腦海中的限制級的畫面讓她的臉紅燙到現在還沒消退,所以她根本不敢抬頭看雷夕恆。
雷夕恆微愣,往前走近幾步,他停在谷月寒面前,輕聲問︰「那麼,你願意嫁給我了?」
「我願意。」自己喜歡的人向自己求婚,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