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老唱盤 第18頁

「我們一定要講這些廢話嗎?」

「項唯倫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她低罵。

「我倒很感謝他。」

刁逸薇這會是真的很不舒服,她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全身的肌肉都在發痛,還有鼻塞、喉嚨痛,她需要的是身心完全的休息,而不是和萬聖恩對抗,她想馬上躺下來啊!

「妳想在我的面前昏倒嗎?」

「我才不想。」她大吼,吼完之後真的差一點就昏過去。「我只想馬上回家。」

「我會送妳。」

「但如果被人家撞見……」

「我只是送妳回去,又不是要和妳搞外遇,即使被誤會了,講清楚不就結了。」萬聖恩實在覺得煩,他不再和她講理,一個利落的動作攔腰將她抱起,也不管她會怎樣反應。

「萬聖恩……」刁逸薇微微掙扎。

「閉嘴休息吧!」

「你……」她突然之間真的完全沒有力氣,整個人無助的癱在他的懷里,照理該這麼做的人是項唯倫,可是……她的心情一下子蕩到了谷底,並且忍不住的開始輕泣。

「妳是怎麼了?」他擔心的問。

「為什麼是你?」她心酸道。

「逸薇,我們……」

「你是別的女人的老公。」

「妳並不清楚……」他一時很難解釋。

「既然我們都走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就必須認了,你連兒子都有了,你還想怎樣?」刁逸薇痛心不已。「一切都太遲了!」

萬聖恩沒有搭腔,只是把她抱上了車。真的太遲了嗎?

不,他的一絲希望才剛剛燃起呢!

雖然一上了車刁逸薇就跟他講了住址,但是一想到項唯倫不在家,即使送她回去了,她也是沒有人照顧,于是念頭一轉,從來沒有上過賓館的他,總算知道賓館長什麼樣子了。

丙然裝潢是六星級,房間充滿了異國的中東風味,有好大、好大的一張圓床,床上還有像宮廷似的四方圓柱角再罩上薄紗,當然,少不了一張大家都好奇又躍躍欲試的情趣椅。

上了車就迷迷糊糊睡去的刁逸薇以為自己是回到了家里,有感覺到床變軟、變大,但是她一心只想睡覺,只想和萬聖恩快點說再見,所以她放任自己沉沉的睡去,她不要再和他斗了。

這一睡,她不知道自己已從下午睡到了黃昏日落,當她醒來看到一間陌生的房間、窗外暗黑的天色,那張怪異、充滿性暗示意味的椅子,還有,坐在一張椅子上講手機的萬聖恩──

她差一點尖叫。

猛地低下頭看看自己身上,該在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沒有少,她這時才稍稍安心,卻突然的咳了起來,轉身想要找水,他已從他所坐的椅子起身,並隨手拿起桌上的礦泉水,走到她的面前。

「我回去再決定,」他邊說手機邊將水交給她。「要加拿大那邊的人稍安勿躁。」

刁逸薇接過水,旋開蓋子之後,狠狠一口氣喝去了大半瓶。

「就這樣了,會議改成明天早上八點。」說完他關掉了手機,什麼電話都不接了。

「你為什麼帶我來這里?」她劈頭就問,只差沒有立刻打電話報警。「你是存什麼心?我明明一上車就把地址跟你講了。」

「妳家里有人嗎?」

她無法回話,Willy去香港大采購,不然他可以在家照顧她,但這不能讓他知道,問題已經夠復雜了,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善後比較能皆大歡喜。

「送妳回去誰照顧妳?」

「那是我的事。」她聲音沙啞的反駁。

「吃藥吧!」他說。

刁逸薇看到自己的皮包就在床頭,她不甘不願的抓過皮包,然後從里面拿出了藥,在他面前乖乖把藥給吃進肚子里。

「糟了,應該是讓妳先吃些東西再吃藥,我真的是昏了頭。」萬聖恩拿起房間電話想要叫客房服務。

「不要!」她大吼。

「我叫吃的。」

「我要回家。」她一副這里是什麼骯髒地方似的跳下床。「你要讓多少人看到我們一起在這個房間里啊?這里是賓館。」

「妳還在擔心妳的名譽?」

「我的臉皮比較薄,可以嗎?」

「逸薇,我可沒有對妳怎樣。」他放下了電話。「而如果我們明明沒有怎樣卻被人家誤會有怎樣,豈不是虧大了,所以──」

「你可以省省那些俏皮話了。」

「我只是想確定妳一切OK。」

「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妳老公都可以放心我了,為什麼妳不能?」萬聖恩忽然目光帶著些許邪惡的走向她。「妳是怕妳自己會放棄抵抗?」

「抵抗什麼?」她冷冷瞪他。

「我。」

「笑話!」

「逸薇,妳在乎我的。」他逼得更近。

「我會把重感冒傳染給你。」刁逸薇警告他。

「我樂于被妳傳染。」他笑得好無所謂。

「你……」她伸出雙手撐在他的胸前,不讓他再靠近。「你真是寡廉鮮恥,項唯倫信任你,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打電話給你,但我相信他絕不希望你吃他老婆的豆腐。」

「逸薇,你們的婚姻關系到底是怎樣啊?」他反抓住她的雙臂,認真又不解的問。

「你不需要知道。」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力量根本不夠。「萬聖恩,別折磨我了。」

「逸薇,妳真的是惡人先告狀,受折磨的人明明是我,妳在國外逍遙過日子、妳有個開放的老公、妳可以過少女乃女乃的生活,我呢?妳有沒有想過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你有老婆、有小孩,你擁有一個美滿的婚姻,你別不知足了。」她指責他。

萬聖恩真的好累,這一刻……

他什麼都豁了出去,他決定放縱一下自己,哪怕就這麼一次。

雙手使力把她扯到自己的胸前,他充滿的雙眼打量著她怒沖沖的臉龐,然後他強而有力的手臂摟緊了她的縴腰,逼迫著她抬起頭面對他。

「逸薇,告訴我妳心里並沒有我。」

「我心里沒有……」

「妳說謊!」

說完他的嘴唇立刻俯下來,瘋狂地攫住她的櫻唇,又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嘴里,大有想要彌補這三年來的種種遺憾、想念、饑渴與愛慕。一千多個日子,他是怎麼熬過去的?

刁逸薇先是震驚不已,但是在震驚過後,她樂于接受這快樂的折磨,當了項唯倫三年有名無實的老婆,這輩子還沒有好好被徹底吻過,她的心就像是一片干涸的沙漠,他正好可以令她暫時解渴,以免她因為始終得不到滋潤而枯萎死去。

但是她的生女敕卻令他起疑,本來滿腔欲火的他漸漸的冷卻,在他懷里的絕不可能是一個結婚三年的女人,她甚至連接吻都顯青澀,這是怎麼回事?

究兀的放開了她,看到她一臉不知所措又意猶未盡的表情,他的身體在抗議、他的心在抗議,可是他必須弄清楚一些事。

「妳是不是處女?」他突然問。

「你……」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他在問什麼?他是什麼用意?

「妳真的和男人過?」

「我……」被他看穿了什麼嗎?

「逸薇,妳最好告訴我實情。」他火爆的問。

「實情……」她的身體也冷了下來,他已不再欲火攻心,此刻的他看起來冷靜而且憤怒,更糟的是他在質問她。

「項唯倫和妳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丈夫。」

「他是同性戀?」萬聖恩猜,沒有想到這事有可能是真的。「外界的傳聞沒有錯?」

「不!他不是同性戀。」刁逸薇為了維護項唯倫的名譽,死都不承認。

「那妳為什麼──」

「我怎樣?」她馬上武裝起自己。「我重感冒,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我一時亂了方寸,我不知道你想怎樣,是我的錯,我放縱自己胡來,是我沒有羞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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