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毛采璐瞅著他。
「不能是我嗎?我破壞了你們歡樂的氣氛嗎?」傅偉中的心里此刻只有一股妒火。他本來還不是那麼肯定,但現在,他很確定自己的感覺,他要毛采璐是他的,除了他,任何男人都不可以踫她。
陸啟東用眼神和毛采璐打Pass,不知道她還要不要演下去,當然他是可以為她兩肋插刀的。
但是毛采璐還來不及回答,傅偉中馬上大步站到他倆的中間,瞪著陸啟東。
「你下用看毛采璐了,你和她不會有結果!」
「這……」陸啟東還在想台詞。
「你不認為你根本治不了她嗎?」
「我是……」
「她不用多久就會甩了你!」
「傅偉中!」不想自己被當成是什麼心機重又復雜的女生,毛采璐伸出手用力的扳過他的肩,怒視著他的臉。「你憑什麼這麼說?誰說我會甩了小東東?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
「難道妳真要跟他?」
「我就要跟他。」
「我不同意!」傅偉中吼了一句。
「你是誰?」她冷笑。
「我是我。」他比她更凶、更暴怒。「毛采璐,我們重來一次,一切回到原點,我會追求妳。」
「你要追我?」
「妳們女生不就是要人追嗎?」他的口氣不悅。
「你這麼勉強嗎?」她的喜悅頓時由沸點降到了冰點。他就不能說一些好听、動人的話嗎?
「是妳難搞!」
「我難搞?!」
「毛采璐,我不想去研究妳腦子里所裝的東西,但是我不要妳投入別的男人懷抱。」
「所以你只是不服輸?」
「我不信我追不到妳。」
「你當這是游戲?」她愈說臉色愈差。他非但沒有甜言蜜語,反而句句刺耳、不甘不願,這叫她怎麼受得了?好象是她拿槍抵著他的頭,逼他非要追她不可。
事實上,傅偉中絕不是會把感情當游戲的人,但是以他直來直往、不會拐彎抹角的古板個性,他真的是愈說愈離譜。「反正妳別想腳踏兩條船,妳要確定一個目標!」
「你說我腳踏兩條船?!」毛采璐微張了口,不敢相信他敢這麼侮辱她。
「你們……一陸啟東想要幫忙,他這個旁觀者愈听愈覺得好笑。「其實--」
「閉嘴!」毛采璐和傅偉中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同時要他安靜。
陸啟東只好攤攤手。
「說!說妳選的人是我。」傅偉中命令她。
「你去作夢吧!」
「毛采璐,不要拿喬。」
「我就要拿喬,我選小東東。」
「妳不能選他。」
「我偏要!」
「妳才作夢!」
「我有權決定我要的男人是哪一個。」她越過傅偉中,一副趾高氣昂的走向了陸啟東,然後和他十指相扣,並且小鳥依人的偎在他的身上。「小東東才是我要的男人。」
「毛采璐,不要玩過頭了。」陸啟東有點擔心的警告她,聲音壓得低低的。「這家伙不像是在和妳說著玩,別玩火。」
「你能拿我怎樣?」毛采璐不知天高地厚的道。
「妳真要這麼搞?」上前想要拉開兩人,傅偉中忍受不了這種畫面。
「你走開!」她和他拉扯。
「傅先生……」陸啟東出面當和事佬,想要緩和這火爆的氣氛。「我們好好談,其實--」
「談什麼?沒什麼好談!」現在已經演變成三個人的拉扯戰。「毛采璐是我的!」
「我愛小東東!」毛采璐故意大聲叫出。
暗偉中一怔。
陸啟東則是苦著臉。
「妳……」傅偉中的手已握成了拳頭。
「小璐璐……」陸啟東實在是平日叫得太順口,一時改下過來,但他這會明明是想叫她別鬧了,可是給傅偉中听在耳里,以為他是在響應毛采璐的示愛,所以忍不住揮出了拳頭。
「傅偉中--」毛采璐花容失色的大叫。
沒想到老古板有這麼硬、有力的拳頭,陸啟東硬生生被他一拳打倒在地,嘴角馬上流出了血,他錯愕、無辜的看著傅偉中。
毛采璐馬上半跪在陸啟東的面前,很擔心他的傷勢。「你的牙齒沒有……」
「沒有掉。」
「傅偉中--」毛采璐轉身瞪他。「你不只是老古板,還是暴力狂、大白痴!」
「我……」傅偉中有些懊悔。
「我不會原諒你!」
彷佛是三堂會審般,毛豐澤坐在客廳他的專屬太師爺椅里,毛平楷和郭伶並肩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毛輝則獨坐在另一邊,除了毛采璐,毛家的人都到齊了,但是真正主角是傅偉中,他這會正站在這三股勢力的中間地帶。
「偉中,找個地方坐吧!」毛豐澤開口了,從表情看不出他此刻的喜怒哀樂。
暗偉中自然的看向了好友,只見毛輝拍了拍他身旁的座位,哥兒們的用處就是在這種時候伸出友誼、支持、鼓勵的手。
待他一坐定,毛平楷率先發難。
「偉中,你一向冷靜、自制過人,這一會怎麼會動手打人呢?」毛采璐送陸啟東去驗傷,把問題丟給毛家的「大人」解決。
「我沒有借口,是我的錯。」傅偉中很有擔當的道,「我願意負一切責任。」
「但你明明沒有暴力傾向啊!」郭伶皺皺眉。「你向來有禮、自律、成熟。」
「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爸,媽,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毛輝一臉無所謂。「可能是有誤會吧!」
「可是出手打人……」
「采璐很生氣。」
「毛伯伯、毛媽媽,這一切全怪我,我沒有任何理由來推卸責任。」傅偉中平靜的說。
「偉中,你不會有天也打起采璐吧?」毛豐澤說話了,表情莫測高深。「我可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孫女,如果你敢打她--」
暗偉中打斷了他。「毛爺爺,我知道大家可能會懷疑我接著要說的這一句話……」他此刻是頂天立地的硬漢表情。「我情願廢了自己的右手,也不會打毛采璐。」
「為什麼?」
「我喜歡她。」
「只是喜歡?」毛豐澤不滿意。
「我要她!」傅偉中的用詞再強調了些。
「要?!你是說上床嗎?」毛豐澤故作冷然。
「我愛她!」傅偉中被激的月兌口而出。
于是除了毛豐澤之外,毛平楷、郭伶、毛輝都霉張了口,好象是被人突然嚇了一大跳。
「偉中,你肯定、確定,真的好好問過你自己了嗎?」毛豐澤微笑道。
「我肯定、確定了。」
「偉中,」毛輝跳出來。「我無論如何都會挺你,都會讓你活著走出這里,所以你下必昧著自己的良心,不必陽奉陰違,毛采璐可是個麻煩,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哦!」
「我愛毛家的麻煩。」傅偉中毫不退怯的說。
「哦……」郭伶感動的逸出一句。
「你這小子真想不開。」毛平楷笑著搖頭。
「偉中……」毛輝聳聳肩又攤手,好象他已無話可說。「你自求多福了。」
「偉中,你有什麼打算?」毛豐澤實際的問。打鐵要趁熱,他要抓牢這個優秀的準孫女婿,說不定他還可以送小小曾孫去上學呢!
「娶采璐。」傅偉堅定的道。
「但眼前……」
「我會排除一切困難。」
「你真有這決心?」毛豐澤瞇起眼哈哈笑。
「我不計一切。」
「好!看你的了。」
毛采璐此刻所面對的人和傅偉中稍早時一樣,但是她的態度完全不同,從醫院回來後,她仍滿月復怒氣,對家人的轉述,她也是囂張又狂妄的回復。
「現在知道愛我了?!」她一哼。「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