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想太多 第6頁

「妳不當警察了?」史盈真早就知道。

「我現在是私人保鏢。」

「妳有這麼行?」

「應該還可以。」

「那個于羽瑄,」似乎做了功課才出現,史盈真看向依偎在國際巨星身邊,「謀殺」了記者不少底片的漂亮混血兒。「她的任性。、刁鑽是出了名的,一副被寵壞的樣子。」

「妳認識羽瑄?」白隻訝異不已。

「我不認識她,但台北的社交圈就這麼小,再加上妳跟進跟出的守在她旁邊,她又是十幾億遺產的繼承人,所以想不出風頭都難。」史盈真似乎除了漂亮之外,還有一點腦筋。

「史小姐,妳找我的目的不是為了閑聊、扯八卦吧?」白隻不想浪費時間。

「白隻,我不討厭妳,所以才會找妳並且勸告妳,千萬不要當賀揚的私人保鏢。」史盈真說出她的目的。

「妳知道這事?」白隻一驚。

「這事是秘密嗎?」她反問。

「但我沒有答應。」

「妳只是『現在』沒有答應。」

「我以後也……」白隻突然生氣的打住。「史小姐,這是我的事,我不需要向妳做交代。」

「我只是想提醒妳別跟賀揚攪和在一起,妳會受傷的。」史盈真眼神有些森冷。

「你們都分手了。」

「賀揚是這麼跟妳說的?」她生氣的問。

「史小姐,我做不做賀揚保鏢是我的事,但站在同為女性的立場,我要勸妳別太折磨自己,離開心更寬,他不算好男人,別再為他浪費妳自己的青春。」白隻真心誠意的勸她。

「妳這會兒話說得漂亮,但記得千萬……別步上我後塵。」說完,史盈真冷笑著走開。

第三章

于羽瑄又因為一點小事和她的「于女士」杠上,在一氣之下,她奪門而出,自然的,白隻要追出來,雖然她當不了這對母女的和事佬,可是她起碼可以阻止于朋瓊做蠢事。

不知于羽瑄從哪里撿來了一根木棒,她一見停在路邊的車就想砸,當她高高舉起木棒準備砸車時,白隻一把搶了下來。

「于羽瑄,即使妳錢多到滿坑滿谷,妳也不能這麼搞。」白隻嚴厲的訓她。

「妳下夠格管我!」于羽瑄不屑的吼。

「妳想上警局隨妳,如果下小心上了報……」

「我高興上報。」

「那好吧!」白隻把木棒塞回到她手里。「妳盡避砸,反正妳目中無人,反正全世界妳最大、妳最強。」

「白隻!」

「這樣如果能解決問題,」白隻一個了解的表情。「那這世界會和平下少。」

「妳不知道做一個父不詳的孩于是什麼感覺!」于羽瑄丟出了手中的木棒,它下偏不倚的砸在一輛車的引擎蓋上。「我才不要什麼遺產,我才不在乎擁有多少錢,我只想要一個爸爸,妳懂嗎?妳該死的會懂嗎?」

白隻只是輕輕點個頭。

「妳如果懂就表示這世上有鬼。」于羽瑄有些不可理喻的吼叫。「妳永遠都不會了解我的感受和我的憤怒!」

「全世界只有妳一個人是父不詳的嗎?」受夠了氣,白隻不屑的反駁。

「妳還挖苦我?」

「于羽瑄,至少妳是一個有錢的父下詳女孩,妳要比就跟那些既沒有錢又身世坎坷的私生子比。」白隻一臉的蔑視。「妳上輩子燒了好香了,該滿足了!」

「白隻,我討厭妳!」于羽瑄吼。

「叫妳那個于女士開除我好了。」

「我就可以叫妳滾蛋。」

「不!妳沒資格。」

「妳為什麼不干脆去當賀揚的保鏢?他開出了高薪要雇妳,妳是神經不正常嗎?為什麼不接受?」她說著氣話。

「誰叫我『喜歡』妳。」白隻假笑。

突然的,于羽瑄沖到她面前,伸手就任性的想要賞她個耳光,但白隻並非省油的燈,那些警察訓練、防身術、空手道、柔道不是練假的,她只消稍稍一側身,然後伸出手臂扭住于羽瑄的手,一個反轉,受制並且哀叫出聲的人絕對是于羽瑄。

「放手!」她狂吼。

「我可以忍受妳的壞脾氣、冷嘲熱諷,但妳最好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白隻推了她一把,一副不要真把她惹火了的表情。「我不是紙老虎,于阿姨也不是付錢給我來讓妳打的。」

「妳……」于羽瑄氣瘋了。「如果子女士不開除妳,我要和她斷絕母女關系。」

「那妳就真的成了孤兒了。」

「我高興。」

「隨便妳!」

于羽瑄不喜歡這種屈居下風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好窩囊,一向都是大家來捧她、寵她。

「白隻,如果我求妳呢?」于羽瑄又用吼的。「我求妳去當賀揚的私人保鏢!」

「妳就這麼恨我?硬要我去和那個浪蕩子糾纏不清?」

「這是妳的榮幸。」

「我看是惡夢。」

「很多女人求都求不來。」

「那妳去毛遂自薦好了。」白隻不以為然的說。

「我……真想一腳踹死妳。」于羽瑄嘴巴不饒人。

「妳知足些吧!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缺憾,有些東西是永遠都拼湊不全的,不要總是想妳少了什麼,想想妳比別人多擁有的吧!」白隻語重心長的勸著。

「妳少跟我說教!」

「我才沒有興趣說教,我又不是吃太飽撐著,我只是不想見妳老是傷于女士的心。」白蒙真想替她去跟于薇說聲抱歉。

「雞婆!」

「以前我老爸管我管得嚴,我也超愛和他頂嘴,父女倆只要有個不爽,可以一、兩個星期不說話,後來我爸得了肝癌,居然拖不到三個月就離開人世,我不知道孝順的定義是什麼,但如果我爸今天還在世,我發誓我絕不和他頂嘴,更不會和他冷戰。」白隻淡淡的說出自己心里的感受。

于羽瑄情緒稍稍的平靜了下來。

「妳和于阿姨之間的問題只有妳們母女自己能解,至于妳對我的厭惡……」她攤了攤手。「或許我真的會好好考慮賀揚的提議。」

「妳真的要當他的保鏢?」之前她說的其實都是氣話,這些日子和白隻的相處雖談不上溫馨、融洽,但起碼她們已知道彼此的個性。

「妳說得對,我的神經又沒有不正常。」她自嘲。

「跟著賀揚,妳的名譽也完了。」

「拜托,他又不是什麼色魔或是大婬蟲。」

「但他是個對女人永遠沒有定性的冷情男子,而所有女人又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他。」

「我不會。」

「妳會!只要妳待在他身邊,妳遲早會被他毀了。」于羽瑄有點急了起來。

「但妳不是建議我……」

「白隻,我才懶得和妳說這麼多。」于羽瑄氣急敗壞的。「人生是妳自己的,妳想怎麼玩是妳的事,不要後悔就行了。」

鎖上了車門,白隻朝自家公寓走去,但愈近她家那幢公寓,她眉頭就皺得愈緊,即使她有近視眼,她也不可能會錯過那輛嶄新的流線型黑色跑車,還有背靠著車門抽煙的賀揚,他一派輕松等人的模樣。

「你這麼費事到底是想要干麼?」白隻瞄了瞄四周,發現在賀揚的車子後方還停了輛不太起眼的休旅車,車上坐著兩個彪形大漢,她很肯定他們是他的保鏢,不然就表示他有麻煩了。「你的保鏢?」

賀揚點頭,然後把抽了一半的煙扔到腳底下踩熄,他看起來有些疲倦,可卻更具一種頹廢的浪子氣息。

「妳下班了?!」

「今天還算早的。」如果行程是陪于羽瑄去夜店玩,那麼沒有凌晨四、五點她是不可能回家的。

「我是來辭行的。」賀揚說出目的。

「辭行?你要離開台灣?」白隻詫異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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